沒有過多的猶豫,袁依菲很迅速便在大廳前臺訂好了房間,特意要的五層,且是朝的一面,那便是朱夢房間所在的那一側。
前往房間時,全程保持警惕小心翼翼,直至進了房間,才算是安心。
和朱夢是同一側,房間也挨得很近,也就是隔壁的隔壁的關系。
從進了房間開始,便搬來個裝飾小板凳,守在門。
這里雖是五星級酒店,但隔音很一般,走廊里有人走或是有人談,隔著門就能聽到。
大概就這樣從黃昏坐到了深夜,屁坐麻了,兩條也蜷麻了,耳朵在門面上,計算著從門口經過的人頭數。
也是巧,朱夢的房間在走廊里側,而在外側,若想前往朱夢的房間,就必須從的房門前經過。
大概推測,這一側的走廊里,只有和朱夢,以及朱夢隔壁的房間,是有人住的。
如此低度的住率,就不應該有那麼多人從門口走來走去。
知道朱夢在做什麼勾當,既然,朱夢的手里有和宋海云購買毒品的清單記錄,那便說明,朱夢正在從事這類買賣,販賣各種法律止的違藥和毒品。
想親手抓到朱夢犯事兒的證據,不管結果如何,都不能兩手空空地跟朱夢對打。
與此同時,另一邊。
向氏大宅。
榮老太太和大姑姑來了家中,一家人坐在餐廳里用餐。
榮老太太坐在主座位,大姑姑在一旁伺候著,向和松松坐在一側,難得的,苗舒曼被允許上了餐桌,而且還是榮老太太的意思。
來之前,大姑姑就跟向示意過,這陣子榮老太太的不見好,醫生說了可以治療,但治療的過程漫長又難熬,榮老太太一定會苦罪。
榮老太太得知治個病還要罪,仔細考慮過后,決定在家安晚年,能撐過去就是福分,撐不過去就順其自然。
或許,是榮老太太自己到了什麼,特意前往家中,跟向和松松吃飯。
用餐過程中,榮老太太跟松松叮囑了很多為人妻的道理,榮老太太已經看過那個結婚證了,全家人都知道那個結婚證是假的,只有榮老太太以為是真的。
榮老太太的目落在苗舒曼的上,苗舒曼瘋瘋傻傻,吃得臟兮兮,苗舒曼只會傻笑。
榮老太太沖著苗舒曼嘆了口氣,眼神里是惋惜和無奈,“你也是個苦命人,如果一開始,能讓我知道你和向的存在,我一定會把你們母子倆妥善安排好。你說你年輕那會兒,何必帶著那麼大的怨氣?男人不要你,你倒是為自己謀出路啊!那能當飯吃嗎?報復來報復去的,最后你得到了什麼?”
榮老太太搖著頭,“明遠也是,他什麼事都瞞著我,什麼都自作主張,是他的一時糊涂,釀造了今日的惡果。”
榮老太太接連嘆氣,“都是作孽,都是要償還的,都是債。”
榮老太太的目重新落回在向和松松的上,帶著幾分笑意,“你們已經領了證,就好好把日子過下去,松松是個能生養的好格,你們爭取多生幾個。”
榮老太太沖著向叮囑道,“你和柏凱要好好相,雖然那孩子已經和向家決裂,但那些恩怨都是老一輩人留下的,跟你們年輕人沒關系,等你們老了,只有你們兄弟倆能互相扶持。”
向點頭應聲,“您放心。”
榮老太太想起道,“那結婚證再讓我看看,紅喜慶,多看幾遍我心好。”
松松把結婚證遞給榮老太太,以假真毫無破綻。
榮老太太著兩人的合照,心滿意足,“年輕真好啊,年輕真好……想當初,明遠和雅芝剛結婚那會兒,我也是這樣的心境,一眨眼,我的好兒子和好兒媳,都走了。”
其實這一刻,向很想問清楚,既然是打心眼里認可的好兒媳,后來為何要決裂?又為何要縱容向明遠辜負徐雅芝?
話就在邊,向卻沒能問出口。
他知道,這個問題是毫無意義的,就像全天下的婆婆,百分之九十以上都只會向著自己的兒子。年輕時的向明遠花心又糊涂,榮老太太也只能裝糊涂,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委屈,那便只能委屈徐雅芝。
人的復雜和幽深,有可原卻也無法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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