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預苦一笑，又有些嘆氣說道：“師傅，你不知弟子自從來到這天鑄城，每夜都會做些奇怪的夢，夢中全是奇怪之語，弟子因此白天神低迷，以至於在特招測試上發揮失常。”

姜預一口一個師傅，弟子地說著，順便還把特招失敗的事都說了怪夢作祟，全然不害臊。

“之前弟子還奇怪，就在近幾日，那夢中之語終於清晰顯現，原來是對弟子的指點之語，乃一首小詩。”

說到這裡，姜預臉上全是一片幡然醒悟的樣子，他清了清嗓子，念道：

“天鑄城牆邊，萬家燈滅滅，獨火人影臥，便是汝達師。”

中年漢子一愣，隨口說道：“這兒沒城牆？”

“師傅，這是比喻，就是指天鑄城邊境，您看，不就是這裡嗎，萬家燈火都滅了，就只剩您這裡還亮著，獨自側臥喝酒，這夢中詩句指引我要找的達師便是您啊。”

姜預面無比激地解釋道，心裡頗爲佩服自己臨時鼓搗出來的詩。

中年漢子翻了翻白眼，有些無語，發現竟無從反駁。

“這是上天的指示，說明我們有師徒緣分。”

“而第二個因果，就很明顯了，達師配天才，作爲姜氏孤，這世上，我的煉天賦，稱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姜預信誓旦旦地拍著脯說道，還給自己弄了個姜氏孤的稱號。

“就你？”中年漢子指著姜預，臉怪異就差沒笑出來。

“當然，師傅不信？那你是不知道大陸百萬年前叱吒風雲的煉世家姜家。”姜預臉靠向中年漢子，低聲說道。

“有這樣的家族？”中年漢子疑了，他不記得大陸上有過這樣的家族啊。

“當然有！”姜預肯定道。

“我們姜家的第一代祖先可是個聖匠，聖級煉師！”姜預說道。

“他就姜子牙！可是煉製出聖的男人，打神鞭，封神榜都是他所煉。”

姜預氣不短，心不跳，臉不紅地搬出了地球上曾經的歷史名人。

“聖？小子，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就張口說。”中年漢子不屑說道，什麼打神鞭，封神榜的，他是聽都沒聽過。

“當然知道！只可惜當年先祖在就聖級煉師不日後就破碎虛空，白日飛昇了，咱們姜家後輩之人雖然勤懇，但千年王朝，萬年世家，這哪有不衰的勢力，姜家如今還是沒落了，只剩我一個人。但師傅放心，我可是脈反祖，完全繼承了當年先祖的天分。”

姜預越說越離譜，到最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了。

他估著差不多，該說第三個因果了，在中年漢子一副看你能吹撒樣的神中又邊比劃，邊說道。

“第三大因果，一個優秀的弟子，必然得是未經雕琢的璞玉。”

“雖然弟子我的天賦當世無人可比，但總還有數人只比弟子差一點點，可他們都早有修爲，走上自己的道了啊，已經定形了……”

說到這裡，姜預都有些佩服自己，但想到時間不多，又趕忙說道。

“唯有弟子年齡已至十六，但依舊未有修爲，煉之道也只是涉獵了基礎，這麼好的原玉，不正好讓師傅你大展拳腳？”

“師傅，錯過了我這樣的弟子，將是你人生的一大憾事啊！”

姜預一口氣說完，語氣誠然，容看似很多，但實則只花了一兩分鐘。

他滿懷期待地看著中年漢子，快收下我啊，收下我啊！

中年漢子目瞪口呆地看著姜預，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啊！

十六歲都還是毫無修爲的廢材都能解釋地這麼清新俗。

半餉後，他語氣微嘆，喝了口酒，說道：“總結起來，咱們有師徒緣分就是三點？”

“對，三大因果，三點！”姜預肯定回道。

“就是這三點：做夢，吹牛和不要臉嗎？”中年漢子角一撇，咧笑道。

“對，就是……咦？！”姜預猛地點頭都要說是了，才反應過來不對，一時有些懵。

嘿嘿，小屁孩，跟我鬥！你還太了點，中年漢子暗笑。

“師傅，您怎麼能不信我！”姜預面作悽苦樣子。

難道就只能拿出殺手鐗了？姜預心想。

正在此時，他突然想起之前召回的紅跳舞螞蟻，此時正在靠近他的路上，他靈機一。

“師傅，你現在不信，不要，但馬上你就會信了，再過一會兒，就會有奇蹟出現，一隻紅小螞蟻將會來到這裡，展示奇異的舞姿，那是上天給我們師徒見面的慶賀啊！”

正喝口酒的中年漢子白眼一翻，這小子吹牛是沒下限的！

“好啊，要真有，你想怎麼拜我爲師都沒問題，如果沒有，就趕滾遠點。”

中年漢子說道，反正他是不會相信有什麼螞蟻會沒事兒跑到這兒來跳舞的。

“好，反悔是烏兒子王八蛋！”姜預立馬說道。

中年漢子原本隨口一說，但姜預的反應卻突然讓他有種著了道的覺。

但一想應該是這小子在故弄玄虛，螞蟻跳舞這種稀奇古怪的事他活了大半輩子都沒見過。

姜預心裡卻暗喜，任你千變萬化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小紅，一定要趕上啊，就靠你了！

時間悄然度過，城的時間只剩一兩分鐘的樣子。

紅跳舞螞蟻從接到姜預的指令起就一路爬回來，終於在最後的時間出現在姜預和中年漢子的眼中。

在中年漢子的驚訝目和姜預的得意神中，跳舞螞蟻之中學生第八套廣播再現人間！

一套未跳完，姜預就把拜師禮完。

中年漢子的角還在不斷搐，連酒都忘了喝，覺這世界怎麼和他認識的有些不一樣了。

……

城時間到，隨著這一刻的到來，天地彷彿都安靜了，喧囂聲被制，難以傳遠。

姜預覺四周的空氣都有些粘稠起來，大喊一聲，自己都聽不怎麼清楚聲音，心裡不由得敬畏起來。

“轟！”一道巨大的藍幕從天鑄城邊境之升起，威勢浩大，直通天際。

從遠看去，藍幕將天鑄城圍起，仿若一道連通天地的藍柱，雲霧環繞上空，奐又震撼人心，方圓千里都明亮無比，猶如白晝。

藍通天柱升起只是一瞬間便消散，而後，整個天鑄城上空出現一個淡藍罩，仿若天地之碗，將天鑄城護於其中。

於此同時，姜預突然覺有力量將他托起，似要排斥他，他邊出現許多藍點，閃間猶如星星。

姜預覺自己的不控制了，半浮於空中，四肢掙扎就如溺水的孩。

“師傅，救我啊！”姜預連忙向中年漢子求救，聲音淒厲。

中年漢子看了他一眼，打了個哈哈，轉過喝起酒來。

“師傅，你不能不管我啊！”姜預見此大急，他到有力量就要將他扔出天鑄城了。

“哎，真麻煩！”

中年漢子終究還是翻起來，去屋拿了一塊黑令牌出來，丟在姜預上，又坐回凳子喝酒。

令牌落在姜預上，姜預頓時覺那托起自己的力量消失不見了，藍點也消失。

“撲通……”他掉了下來，摔了個狗啃屎。

“你非要拜我爲師，我也沒法，以後就留下來當個打雜的吧。”中年漢子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