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所以，你們其實是在爭奪道辰界歷史的定義權，勝者決定哪條歷史線可以顯世。

哪段歷史會化作真正的歷史，只取決于誰獲得了最終的勝利……”

“還真是徹底的勝者決定歷史……我想起了你們人類的一句話，歷史是個任人打扮的小姑娘。你們這不僅是打扮，簡直就是臉，甚至連別都能改變……”

“……我……逐漸……理解了一切。”說到這里時，伊西斯突然出了詭異的笑容。

的角開始不斷上揚，還上揚得越來越厲害，逐漸變得扭曲。

皮甚至像是有一把剪刀在剪一樣，主順著角的笑容裂開，開口轉眼間就到了眼角的位置。

一張過度畸形扭曲的、滲人的大，自然而然地出現在了的臉上。

順著裂開的看進去，那是麻麻數十層的利齒，本就不像一頭正常生能夠擁有的結構。

的服也在同時裂開來，化作漫天飛舞的蟲子。

對，是蟲子，不是蝴蝶。

可惜漫天飛舞的蟲子下面，并沒有潔的玉臂，但也不是什麼虬結的，而是一堆瘋狂膨脹的手。

原本足有十米高的貌，全數化作無盡的手跟塊，鋪開到整個妖神殿，將妖神殿染了一片恐怖的地獄。

除卻那一面有著白墨畫面的墻壁，別的地方全都被瞬間覆蓋。

這麼一比的話，墻壁畫面上白墨的影，反倒是現場相對人類審最正常的東西了。

而之城不斷往外延的同時，從世界傳來的排斥之力也變得越發的大，有一強大的力量，正在緩緩禮送離開。

因為伊西斯想通了事的來龍去脈，所以現在要離開棋盤了。

知道自己若是不從，要與這元界的位面之力對抗的話，為道尊的本，撐這個位格只與普通真仙相當的世界也不難。

但涉及到更高層次的爭斗，伊西斯著實是不想再摻和了，元界明顯是兩位大能的主戰場。

特別是覺醒過來，看到了兩位老對手現在的境況以后，恢復了真跟力量的，只想盡快跳出棋盤，事外。

……

“神尊現真，要飛升上界了！”

“恭送神尊！”

妖神殿外，大批的狂熱的低階妖族，仿佛看不到自己腳下的大地已經化作一團又一團的一樣。

它們用最虔誠的目，目送妖神殿供奉的妖神飛升。

有的還學著人族那樣三跪九叩，一臉狂熱的樣子。

至于更外圍一圈相當于化神級數的天妖化，著妖神的本，神有些復雜。

天妖的本在前些日子，被迫跟人族強者做了約定，不到兩百年后無法出關，如今只能以化行走。

天妖們覺得有些不對，妖神殿周圍的環境似乎跟平日有點不同，總有種讓自己很不舒服的覺，但是又說不出問題到底在哪。

伊西斯放開了無意識的力量，原本準備順手就將所有的妖族污染眷屬，后來想了一想，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道辰界的任何東西，都不了，萬一沾上什麼因果，又把自己拖回去失憶……一幫最高不過相當于四五階的妖族，放手里連炮灰都算不上。

就在伊西斯飛升離開的時候，元界某，正跟幾位道友在一個境里尋寶的韓宇，還有偶然走進某座前人府的林凡，都莫名覺到了一陣惡寒。

仿佛有某個帶著敵意的強大存在，在極遠看了自己一眼。

他們兩個警戒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

雖然南崖州的凡人在四大宗門的統領下，相當于被集圈養了起來，但這對各路修士，特別是散修并沒有太多的影響。

大家依舊是該殺人奪寶就殺人奪寶，該探索府就探索府。

本來凡人的世界就跟修士的世界割裂得很，沒了凡人，除卻數需要大量人命修煉的魔修頭大，其他人該干嘛還干嘛。

奇遇，奪寶，殺人，拍賣會，修煉，修煉世界中的每個日常，都沒有凡人存在的必要，他們連布景板都當不了。

……

“為什麼他們兩個沒有像我一樣醒過來？”準備離開道辰界前，伊西斯問了白墨一個問題。

在侵道辰界時，一共遇到了兩位道尊的攔截，但如今這兩位道尊，卻依然陷在一次又一次的回當中無法。

“因為你不是道辰界出的人，是異。”

“……”

“僅僅是差一階，至于到這種程度嗎？”伊西斯有些不解。

跟其他兩位道尊好歹也是八階存在，卷九階的爭斗余波當中，不過是差一階，竟然連自我都會被失去？

“你知道你們回了多次嗎？”

“不知道……”雖然找回了自我，但諸次回的記憶，伊西斯還真沒有了。

“六十五次。”

“……”

“無論我跟它誰勝誰負，你們都最后都會醒來，并且是保留兩條世界線的記憶，對你們來說，或許只是做了一場很久很久的夢。”

“那你呢？”

“如果我輸了，我會失去一切，化天道的一部分，死后化的世界也足以讓道辰仙界擴大一倍。”

“我死去，你們或許會有一個更好的未來。”白墨微笑道，仿佛說的不是自己的事一樣。

伊西斯帶領蟲族侵道辰界，也不過是為了獲得紫青靈機，爭奪資源。

如果白墨死去，道辰界能足足擴大一倍多，紫青靈機的產量也隨之增加。

不僅如此，一個全新的，從未被開發過的仙界，到底代表著多資源跟財富……恐怕就連道尊都難以想象。

“道辰界多出一整個仙界，恐怕多出下面那點數目的小修士，他們的需求也不算什麼了。”

“這麼看來，道辰界天道不顯，他死掉才是對大家最好的結局？”伊西斯心里想道，但沒敢說出口。

“但是你贏了。”

“勝者非勝，敗者非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