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樂山這一,聽得李敬心花怒放。
重點不是8號桌這人值多,而是得找主事。
雖然不知趙樂山口中的主事跟張主事是不是同一級別,但這位主事毫無疑問是江海分部的負責人。
負責人,應該是在據點吧?
這……
順利得有點過份呀!
看樣子,事后得給玉憐漲漲“薪水”才行。
表面繃著臉一副不悅的神,李敬給玉憐使了個眼。
玉憐會意,轉頭8號桌上那人投去一個眼神。
依然是輕飄飄一個眼神,那人慘白的臉龐紅潤些許,空的眼眸恢復神采。
他完全不知自己經歷了什麼,只知周出了一虛汗。
不過下一片粘稠及自虛到極點幾近連一條胳膊都抬不起來的明確告訴了他,他剛剛差點死了。
且是以極為憋屈的方式死……
記憶,緩緩復蘇。
回到他與玉憐對上眼神的那一刻。
再抬眼看此時已不再向自己的玉憐,這人滿臉驚恐。
方才他毫無防備沒錯。
可他再不濟也是五境呀!
莫名其妙就著了道,一點反應機會都沒!
這什麼手段?
神層次?
不可能!
人類修行重神魂,妖修行重。
這是世間共識。
一個妖,在神層次再強也強不過人修。
妖天賦!
一定是獨特且被錘煉到極致的妖天賦!
此等天賦能力,未免太恐怖……
玉憐的魅天賦確實已錘煉到幾近極致,且一定程度上與神層次掛鉤。
神魂越強,對的天賦能力抵抗力越強。
不過本質上,玉憐并不修神魂。
的魅天賦乃是狐妖的種族天賦,雖在神層次上造影響,但非神層次手段。
的天賦能力,影響的實際是生理本能。
以生理本能為突破口,繼而為神層次造影響。
一旦神層次到影響,生理本能也將徹底被接管。
魅天賦只要是狐妖,基本都有。
不過能將此天賦錘煉到玉憐這種地步的狐妖,極為罕見。
跟任婕相似,玉憐魅天賦是的獨到之,也是立于世的資本。
像玖里為狐妖同樣有魅天賦,但本不走這個路子,其魅甚至會被五境掙。
妖錘煉天賦就跟人修修煉法一樣,也是要看天份與投的。
同樣的法。
即使花上足夠多的時間,不是每個人都能練到大圓滿。
在不同的人手上,大圓滿的法威能如何也得看使用的人。
撇開這些題外話。
此刻8號桌上這人著依偎李敬邊的玉憐,心中滿是驚恐,同時又眼底一片火熱。
這個妖……
魅叢生,手段又如此強橫!
若是能為己所用,妖聯合會算什麼?
有強大偽裝天賦的李敬又算什麼?
的價值,遠高過任何!
一旁幫忙打電話救護車的服務生見8號桌上這人突然恢復正常,臉紅潤不說,眼睛死死盯著10號桌上的玉憐,怪異出聲。
“客人,請問……你有哪里不舒服嗎?”
“啊,我沒事。”
8號桌上這人應聲,轉頭出一自以為很有魅力的笑容。
他并不知道,此時的自己臉異樣紅像極了是一個宣y無度剛有過發泄的中惡鬼。
這一幕,很典型。
服務員站在一旁雖看不到他下的泥濘“慘狀”,但從他的神態中能瞧出些許端倪。
迎上他這笑容,服務員只覺頭皮一陣發麻,眼底閃過些許嫌惡,“嗯”了聲快步走開。
另一邊,趙樂山見同伴恢復過來悄悄松了口氣之余,有將他熾熱的視線看在眼里。
這哥們,是真不怕死啊!
差點不明不白死在桌上這人手里,竟然還敢惦記人家?
嘆歸嘆,趙樂山視線瞄過看似弱的玉憐,眼底也是一片火熱。
境界,并非判定妖實力的全部。
足夠特殊且足夠強大的天賦,才是重中之重!
玉憐的天賦能力不僅超強,更有詭不可察覺的特點,不論殺人也好控制也罷都堪稱無懈可擊。
手,甚至沒有妖氣波!
巡查驗尸只能得到一個結果,元散盡而死。
這種“人才”,如果能被吸收進妖聯合會,江海分部不得起飛?
不過眼前價格更高的,毫無疑問是李敬。
原因無他,玉憐是李敬的人,且對他唯命是從。
這波,必須拿下!
李敬端坐在位置上,將趙樂山與8號桌那人向玉憐敬畏且炙熱的眼神盡收眼底,心下不嗤笑。
這兩人,倒也是有意思。
明明在玉憐上狠栽了一個跟頭,不吸取教訓也就罷了,居然還惦記上了。
不過也好。
連玉憐一起惦記,他的作空間也更大。
隨口報出自己在暗網黑市的不記名賬戶,李敬出聲。
“給錢,然后帶我去找你們主事。既然你說了不算,我也沒必要跟你談了,等見到你們主事再說。”
趙樂山聞言神僵了一僵,點點頭拿出手機。
李敬說的,沒病。
一來他已承認自己做不了主,二來剩下三十億他確實拿不出來,這件事得要主事親自出面涉才可以。
揣著手機作了兩下,趙樂山抬眼。
“三十億欠款已然到賬,去見主事這事請稍后片刻,我得聯系一下。”
“嗯。”
李敬平淡應聲,取出手機給小礙發了個消息,很快得到確認三十億已賬。
有了確認,他角不由地掛起一笑意。
先撈個三十億的小目標,達。
趙樂山見李敬不再冷著臉而是出了笑容,賠笑之余,揣著手機不斷編輯消息。
趙樂山不知李敬心中盤算。
見某人此刻展笑容,只當他純粹是貪財。
貪財,這就好辦了!
不就是錢嘛?
拿下眼前這兩位,能帶來便利可不是金錢能比擬的。
李敬此刻的表現,也相當符合他目前的“人設”。
任婕當初知曉妖聯合會去暗巷扎是為找尋自己,但未與他們接,這次接上來就報價說要投誠。
妖聯合會也不傻。
明白投誠是假,趁著妖聯合會遭遇危機趁火打劫是真。
也恰恰是任婕趁火打劫,妖聯合會才沒懷疑的目的。
是不是真投誠,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能給讓心的價錢,讓為聯合會賣命。
傳、銷那一套,也就糊弄糊弄低階妖。
想要吸收高階且天賦特殊的妖,還是得把價錢談明白一些。
趙樂山沒有毫起疑,不斷編輯消息與不知是誰通著。
李敬著對座稍許尋思一陣,當著趙樂山的面開合,給玉憐傳音。
“見主事這事你別跟著我了,你跟我一起,8號桌上這人定然也會跟著。麻煩倒是談不上,但我要手不得不考慮到他,且有他跟著不一定是去據點。”
“這人就算不是妖聯合會東也定然是有聯系的角,暗還有其他人盯著且可能有為他保駕護航的人,你留下守著他,不要妄。”
“我看他有私下拉攏你的意思,你點小手段嘗試從他口中套些有價值的東西出來,完事等我過來找你再進行理。你一人在此行事小心一些,如有不對直接手該殺殺了,切記不要傷及無辜。”
“驚了巡查你束手就擒不要反抗,說明是協助我辦案就行。以我如今說話的份量縱使你是妖,我也能保下你,你注意些不要暴真容即可。”
得到李敬一連四番傳音,玉憐點點頭,傳音回應。
“放心,我應付得來。”
最壞的狀況,是得殺人。
倘若是旁人給如此指示,妥妥不干。
妖公開傷人,極端犯忌。
尤其不曾簽訂和平條約。
倒不怕自己可能會被巡查當場擊殺,北城巡查分局除了陳靖和李敬沒人能奈何得了。
關鍵被逮著會很麻煩,跑也不是反抗也不是。
有李敬罩著,況就不一樣了。
陳靖不在,他是北城巡查分局唯一有實力有手腕的人。
就算陳靖在,也是跟某人穿一條子。
這還有啥好說的?
好好抱著大就完了!
某人事后怎麼著都不能虧待。
給予了李敬回應,玉憐子一扭如溜的泥鰍從他臂彎里掙出去,角含笑起來到8號桌前坐下。
8號桌上那人見狀愣了又愣,神驚疑。
正忙著發消息與人通的趙樂山見著玉憐過去,亦是懵了一下。
李敬順勢開口。
“見你們主事,我一個人去即可。”
說著,他又意味深長著說了句道。
“出來混,總得留上一手。這麼簡單的道理,趙先生與8號桌上這位朋友應該能懂?”
“……”
趙樂山。
李敬這話說得含糊,但并不難懂。
他是不信任妖聯合會,要留下玉憐做鉗制。
8號桌上這一位,則得作為人質留在這里作陪。
李敬此去沒跟聯合會談妥或者出點什麼事,人質……
趙樂山驚怒,卻又不得不表示理解。
人家說的不僅有道理,敢這麼做是為了自安全而考慮。
8號桌上那人聽得李敬話音,臉也是一陣青白。
他是什麼份?
先是著了道差點稀里糊涂被殺,轉頭又被當做人質留下,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他敢吱聲嗎?
不敢。
從頭到尾,李敬的表現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狠人。
當街殺人什麼的,人家本沒顧忌。
關鍵他不干凈,李敬有著巡查的份當場將他格殺,有的是理由搪塞過去。
尤其在這華國全境都在打擊妖聯合會的節骨眼,把事挑明了講,不會有任何責罰不算,指不定還能拿著他的腦袋領一筆獎金。
完了他本人背后的關系也很難撇清干系,得被巡查局盯上。
優勢,全在李敬那里。
李敬唯一的劣勢,便是他是妖。
可這又如何?
誰能證明他是妖?
妖聯合會?
他們甚至不敢蹦出來指認玉憐……
今天這買賣談不妥,要不想跟李敬撕破臉,妖聯合會只能暫時忍氣吞聲。
妖,善于發現妖。
一個善于偽裝的妖當上了巡查,如果他愿意,他輕易能為所有妖的噩夢。
總而言之三個字,惹不起。
沖著對座小臉令人癡迷的玉憐,8號桌這人勉強一笑。
“魏思源,不知小姐怎麼稱呼?”
“稱呼不重要,你可以喚我李夫人。”
玉憐嫵一笑,道。
“我們可能得獨一段時間,是否介意請我喝一杯?”
“這個當然。”
魏思源干笑,取過菜單遞過去的同時,心思活絡了起來。
被作為人質,很憋屈。
但他不擔心妖聯合會會跟李敬談崩。
且不說他份特殊,他想要玉憐,妖聯合會必然也想要。
留下與玉憐獨,對他而言是個機會。
籠絡玉憐一番,說不定能攀上關系。
納為己用,這個不用想。
李敬這種狠妖,他不想惹。
玉憐明擺著是人家的臠,了是會死人的。
攀上關系,以后必要時可以出個高價找玉憐幫忙對付人。
有了心思,魏思源向趙樂山點頭示意了下。
趙樂山也是明白人。
見著魏思源向自己示意,知道他是打算順勢而為拉攏玉憐。
對此,趙樂山略有些不滿。
人是妖聯合會要的,魏思源意截胡的舉很沒道理。
不過趙樂山也沒轍。
妖聯合會與資助者們從來都是同路不同心,有合謀與目的,但不是一條心。
這方面,無人能夠左右。
裝作不經意瞄了魏思源一眼,趙樂山收回視線,將事編輯消息與另一頭進行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