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賣關子不說，李敬自然不會多問。

事關個人修行，他要盤究底也不合適。

可以肯定的是，姬清覺得的新天賦相當強力。

盡管李敬到的影響微乎其微，可他畢竟是五境，而姬清僅只是三境后期。

倘若這天賦不夠強力，不至于讓他有所。

沒讓話題停留，李敬道。

“妖聯合會的事，你應該聽說了？”

“原本我排位一整天沒做留意，晚上見朋友圈刷屏了，多關心了一下。”

姬清應話說著，道。

“這事對生活在人類社會中的人形妖影響不小，不過只要我們安分守己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風雨再大日子總要過下去，總之就那麼過著唄。”

說罷，又補充著道。

“說到這事，昨晚雨然有發消息給我，問我要不要去家避避風頭，我給拒絕了。”

李敬聞言點頭，默默無視了有關陳雨然的部分，詢問道。

“你對妖聯合會可有了解？”

“有過些許了解。”

姬清點點頭，隨后又是遲疑著道。

“與其說是了解，不如說接過。”

？

李敬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你跟妖聯合會接過？什麼時候？”

“就我開店的時候，比我倆認識稍早一些。”

姬清淡淡說著，道。

“當時我這火鍋店剛開起來，妖聯合會的人就找來了，來的還是兩個四境妖。他倆說是看中我的天份，希我能加妖聯合會，跟我噼里啪啦說了好多妖聯合會存在是為妖謀福祉啊什麼的，然后又說我要是答應可以讓我當干部。”

說罷，撇撇小。

“我當時就有看出這妖聯合會有很大問題，像是搞傳、銷的一樣，鬼話連篇。他們估計是把我當做化形沒多久腦子不怎麼靈的妖了，老娘打了那麼多年游戲，網上騙財騙的我見過沒有一萬也有幾千。他們那種話，都是騙子玩剩下的。”

“……”

李敬沉默。

姬清與妖聯合會有過接，這是他沒想到的。

他更沒想到，妖聯合會會像搞傳、銷的一樣上門拉人。

此刻聽得姬清言語。

李敬覺得，自己可能是有點太過高看妖聯合會了。

把妖洗腦到甘愿自的程度，妖聯合會確實厲害。

但這洗腦，貌似并非真正意義上的洗腦。

聽過姬清說的，李敬大致明白了妖聯合會的運行模式。

姬清口中傳、銷二字，很髓。

個人對妖聯合會上門拉人這舉的看法，亦是格外辟。

妖一旦化人形，智慧便已達到與人無異的程度。

可要說腦子有多靈，那不至于。

即使是人，你要沒點經歷認識到種種人黑暗，在某些時候也談不上能有多靈。

傳、銷忽悠的，本就是涉世未深比較容易相信旁人的“老實人”。

像朱啟生、孫彪那種“核心”員，恐怕是化形沒多久就被忽悠瘸了的。

以此為據，妖聯合會確實跟傳、銷沒啥區別。

只不過他們不是為了騙錢，而是為吸納可被忽悠的對象，大肆培養死忠份子壯大組織。

到這里，妖聯合會以培養并教育妖為名所做的“善事”，也徹底明朗了。

堪堪化形的妖，尚且腦子不靈容易騙被忽悠。

沒化形的妖，那不更容易騙？

如此看來，月玲玲化形后能從妖聯合會走出來當真稱得上是幸運。

在這幸運中，又有一定必然。

按照此前月玲玲所說，在化人形將要離開妖聯合會時有收到過邀請，希能作為干部留在組織里。

這份邀請，恐怕就是最后的“考核”。

月玲玲對自己有幾分能耐有清晰認知，因而妖聯合會憑話畫下的“餅”雖然心，但不認為自己有那能力。

這份自知之明，拯救了。

再看邊小臉上滿是不屑的姬清，李敬恨不得將捉過來惡狠狠地啃上一口。

原本他只是想來讓姬清幫忙打聽消息，這下弄清了對妖聯合會的本質不談，更還掌握到了一條關鍵線索。

轉頭看了眼店門外街邊的道路監控，李敬出聲。

“聽你剛說的，那倆四境妖是到店里來找的你？”

“對。”

姬清點頭。

得此回應，李敬微笑。

“如果我把你家店門前的道路監控找出來，你能從監控拍到的人里認出他們？”

姬清聞言眉頭微皺，道。

“那倆是什麼時候來的，我記不太清了。時間過了那麼久，我也不能保證一定能從監控里認出他們。另外你要想從道路監控里找人，我們應該得去巡查局通管制科一點一點翻監控，一個個去認？”

“不用那麼麻煩。”

李敬擺手，想了想，道。

“你跟我回家走一趟，我有辦法把需要調看的監控記錄和對象進行篩選，到時候你幫我指認就行。能認出來就認，認不出來把疑似對象指出來即可，到時我自己去查。”

說著，李敬起。

“這會正巧也快到飯點，到家我給你弄點好吃的，招待你一下。打擊妖聯合會這茬，暫時沒我們重案六組什麼事。不過我準備私底下一腳，看看能不能撈一筆。你幫我找到那兩只妖，事后你的妖多半也會有著落。”

聽得如此言語，姬清頓時來了神。

李敬的手藝，不用多說。

再到妖這里，如今能有三境后期的修為乃至覺醒了新的天賦，那都是某人生生給投喂出來的。

李敬說會給，那就肯定會給。

毫沒有含糊，姬清兩眼放著起。

“中午我想吃酸菜魚。”

“沒問題，一會回去路上給你買兩條。”

……

有了計議，姬清跟自家店員關照了下，隨后便跟李敬離開。

考慮到回去剛好是飯點，得做飯喊陳雨然來干飯，李敬先是找了個沒人地方讓姬清變貓。

順道按照答應的去農貿市場走了趟，給買兩條鯉魚帶回家。

回到自家別墅，李敬放下魚，將變貓樣的姬清抱進客房。

“小礙，出來跟姬清認識一下。”

話音未落，超算豎屏亮起，小礙化乖巧仆從屏幕上走下來，拎起兩邊擺微微躬。

“姬小姐，歡迎你來做客。”

姬清見狀展貓式笑容道了聲“你好”，好奇地打量小礙。

姬清屬于是比較心大的類型。

在回來路上，李敬也已跟解釋過小礙是怎樣的存在。

對重度沉迷手游的來說，小礙并非是如何難以接的存在。

紙片人嘛！

網上多的是！

在姬清看來。

小礙與網上那些紙片人唯一區別就是，的核是個人工智能，而非是有真人在背后扮演。

不過真正見到小礙，多覺有些新奇。

姬清是第一次見小礙，小礙卻不是第一次見，只不過以往作為手機被李敬帶著不方便開口。

瞅著姬清圓滾滾的大眼睛盯著自己各種打量，小礙悄咪咪瞄了李敬一眼，甜一笑。

“姬小姐，仙王榮耀我也有玩，目前是最強王者段位，一會我們要不要加個好友，回頭一起雙排？”

？

李敬。

小礙有玩仙王榮耀，他完全不知。谷

不過要說，這也沒什麼。

他整這麼一臺超算，初衷本就是讓小礙能有點自己的娛樂。

關鍵丫一人工智能玩手游不算，還玩到了最強王者？

確定沒作弊？

姬清聽說小礙也玩仙王榮耀且還是最強王者，當即從李敬懷里蹦出去，來了個大變活人化人形掏出手機。

“你ID多？”

“鬧海小哪吒！”

小礙回應。

話音未落，其后超算橫屏亮起浮現一個手游模擬窗口，打開仙王榮耀游戲界面顯段位、戰績及ID。

姬清見著界面，二話不說提出好友申請。

小礙那邊接收到申請，秒速通過。

玩伴+1。

互相加上了好友，姬清立馬拉過超算前的板凳坐下，眉飛舞。

“我大師晉級賽剛跪，掉了點分。我們開兩把，你帶上大師？”

“這……”

小礙遲疑，小心翼翼著看了看一旁角瘋狂搐的李敬。

迎上其慫慫的視線，李敬抬手扶額。

“一會我得雨然過來，姬清你這模樣……”

話沒說完，姬清擺手。

“問題不大，一會吃飯我再變回去，人形玩游戲作比較方便。”

“……”

李敬無言。

“行吧，你倆玩著，我去做飯。”

說著，他向在得到自己默許已接姬清游戲邀請的小礙。

“小礙你讓分查下姬清火鍋店地址門前的道路監控，檢索店面剛開業第一周都有過什麼人到店里，用面部識別把所有人的份信息整理出來，等打完一局游戲讓姬清看看。”

“好咧！”

小礙歡快回應，掏出一個虛擬的手機抱上，在姬清邊坐下開啟排位。

李敬見狀干脆退出了客房。

姬清對游戲有著異樣的執著，小礙也是耐不住寂寞的類型，非要攔著不是個事，姑且就讓倆玩著便是。

反正以小礙運算能力完全可以進行多線作，不會耽誤正事。

……

轉眼，一個多小時過去。

李敬做好了午餐擺在桌上，走到客房前。

正想開門，客房門忽然從里面打開，姬清紅滿面著出現在門口。

迎面見到，姬清微愣，隨后二話不說就是給他了一個飛撲。

“我晉級大師啦！”

李敬被撲了個滿懷，下意識接住之余，滿臉哭笑不得。

他就尋思著，不就是個手游嗎？

晉級個大師段位，至于高興到投懷送抱？

搞得好像一口氣跳過了四境，就了五境一樣……

正無語著，屋門啪嗒一聲被人推開。

聽到靜，李敬子一僵。

有他家家門鑰匙的，只有兩個人。

一個是柳思思，另一個是陳雨然。

柳思思去管理局上班沒有回家吃飯的習慣，正常不會回來。

這會又剛好是飯點，所以只能是陳雨然等不及干飯自己過來了。

無言扭頭。

果不其然，門前陳雨然瞪著一雙目保持著舉步進門的姿勢，呆立在門前。

李敬僵了，姬清也很僵。

作為妖，的基礎五極其敏銳。

但平時，其五都被最大限度制著。

五過于敏銳，在生活中有很多不方便。

加上剛剛被小礙帶飛功晉級，正高興著，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開門。

這會陳雨然開了門，倒是不用抬頭看就能知道是誰。

跟陳雨然到底是睡過一個多月的。

相比李敬的氣味，更陳雨然的氣味。

門口，陳雨然愣在那懵得不行。

沒見過姬清的人形。

正因為沒見過，才懵。

眼前這似曾相識的一幕，比上回撞見玉憐可厲害多了。

李敬，抱著一個艷得不要不要的人。

眼看客房門前兩人滿臉尷尬著自己，陳雨然逐漸反應過來，狐疑著皺起眉。

每天飯點過來蹭飯，是的“固定節目”。

上回撞見的玉憐，只能說是個意外。

此刻李敬懷里這一個，顯然是某人之后打算介紹給的，要跟一起干飯的。

所以。

一個不認識的人，李敬為啥要在飯桌上介紹給？

這事，不對勁。

再看李敬懷中子對其極端親近，且像是認識自己的模樣，陳雨然神愈發怪異。

“姬清？”

迎上這確認的話音，李敬無奈苦笑。

姬清則是咳嗽一聲，從某人懷里退出來，猶豫著點點頭。

“是我。”

得到肯定的回應，陳雨然驚訝出聲。

“真的是你呀？”

說著，展出笑意進來帶上屋門。

“我還當是李敬把誰帶回來了，既然咱倆見著了，那也沒必要如何避諱了。”

說話間，走過來上下打量姬清一陣。

“姬清你的人形……原來長這麼漂亮？不過我還是更喜歡你那副貓樣，抱著很舒服。”

“……”

姬清。

陳雨然這瘋狂暗示，直白得不能再直白。

莞爾著笑了下，姬清一副擺爛表道。

“反正都被你瞧見了，等等吃飯我要用人形吃，暫時就給你抱一會，”

說罷，搖變幻為本。

陳雨然見狀眼睛一亮，彎腰抱起姬清樂呵著擼了兩把，順勢向李敬。

“你怎麼突然把姬清找來了？”

迎上這詢問，李敬沒含糊，當即將姬清曾與妖聯合會有過接可作為線索訴說出來。

陳雨然傾聽過前后，異樣著道。

“所以，剛剛姬清那麼高興是因為你倆找到人了？”

“沒有。”

李敬搖頭，道。

“剛剛單純只是因為跟小礙一起玩仙王榮耀晉級了。”

“……”

陳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