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怒蛟幫四百多名好手,前往怒蛟島的碼頭集合。
三艘百米長的怒蛟號全部停靠在碼頭,后方是六艘蛟號。
這一次雖說是為了神兵法祭,但此戰關乎怒蛟幫生死存亡。
所以幫中包括金木水火土五大地域使,副幫主乾落山在的六名宗師境強者齊出,另外還有十名練勁大的堂主與副堂主。
“韓兄,真的不讓我同行嗎?”
形高大的浪翻云走到人群前方,面憂。
“此刻怒蛟島守備空虛,尚需高手鎮守,浪兄就留守吧。有地域使和副幫主他們同行,我定會安然無恙的。”韓照笑了笑。
“正是,有我等同行,你就留在島中吧。”
乾落山出了鷙的笑容。
“這......好吧。”浪翻云一臉為難,“韓兄,你多保重。”
“浪兄放心。”韓照抱拳一禮,旋即沖著后的眾人道:“諸位,出發吧!”
韓照率先登上了中間的一艘怒蛟號。
朱與乾落山兩人與他登上了同一艘船。
至于其他五名宗師,則是前往另外兩艘怒蛟號。
等到九艘巨型戰船駛離碼頭,化回到了院子里,將房門鎖。
隨后通過虛實轉化能力,迅速跟了上去。
與此同時,怒蛟號的甲板上。
恢復飛鷹堂堂主之位的張如神跟在乾落山邊,面得意。
此時,乾落山瞥了一眼韓照后的竹,冷哼一聲,“賤婢!”
雖然是在罵竹,但目卻是戲謔地盯著韓照。
“讓吃好睡好,不然會影響質,主人吃起來也不盡興。到時候發起怒來,誰也救不了你。”朱澹澹道,旋即朝著船艙走去。
乾落山和張如神隨其后。
竹著韓照的袖,著腦袋,瑟瑟發抖。
“走了。”韓照眺著薄霧中若若現的海面,目漸漸變得深邃。
算算日子,齊軒銘已經接到消息了。
如今的怒蛟幫,哪怕他之后殺死上云飛和上烈父子,明面上沒有武圣級實力坐鎮,還是會到其他大勢力的覬覦。
與其被薛涵、朱剛毅、賀懸、高百劫為首的四大實力迫,韓照決定主給自己找一個大靠山。
五大姓之一的齊家,絕對夠分量了。
齊云天未必會來,但齊軒銘肯定會來。
因為韓照讓玉娘送信,托呂映萱去靈衛的分部,將齊軒銘送給他的暗衛令牌帶去,同時暴的還有他初見齊軒銘時的‘葉小釵’馬甲。
他只想安安靜靜地生活和修煉,然而有人的地方就有爭斗,想往上走,無法避免。
既然如此,他不裝了!
攤牌了!
韓照帶著竹回到了船艙,盤膝坐在床榻上。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一震。
一個澹澹的虛影進了他的。
化回歸,一種力量暴漲的覺出現。
韓照從須彌袋子里取出往生劍和斬業刀,從刀到刀鞘,仔仔細細地拭了起來。
竹低垂著腦袋,在一旁輕手輕腳的替韓照整理行裝,準備吃食。
等到一切妥帖之后,侍立在一旁,等待著韓照的吩咐。
“怎麼了?竹?”
注意到的眼眶通紅,韓照詢問道。
撲通!
竹跪倒在他的腳邊,著眼睛,低聲哭泣:“公子,竹要被吃掉啦!以后不能照顧公子了,我現在...好...好害怕!我不想被豬頭妖怪吃掉!”
錚!
韓照將刀劍同時歸鞘,輕輕著的小腦袋,“你相信我嗎?”
“我...我相信...公子的。”竹泣著,怯生生地看著韓照,想起上次韓照為了跟那個豬頭怪翻臉的事。只不過這一次好像沒救了。
“好。”韓照微微頷首,“記住我說的話,只要你相信我,就死不了。”
“嗯~”竹重重地點頭。
此刻,像是快要溺水的人,只能抓住這最后一救命稻草。
......
飛魚島已經被怒蛟幫掌控,此刻又有朱剛毅坐鎮,所以眾人只用了一天半的時間,便到了飛魚島所在的海域。
日近黃昏,殘如。
初夏時分的海上依舊帶著涼意,陣陣海風吹拂而過,讓人忍不住了上的服。
“諸位,我隨幫主去飛魚島面見朱使者,暫時與你們分道,十日后在落島會合。”乾落山高聲道。
說完,他神戲謔的瞥了韓照一眼,“幫主,請吧。”
“放船!”韓照下令。
一艘長約八米的快船被水手們放下。
朱與乾落山率先登上了船。
韓照與竹隨其后。
最后是張如神。
“張堂主,你也去?”韓照愣了一下。
“怎麼了?幫主還介意多一個人看到你‘鐵骨錚錚’的一面嗎?”乾落山將鐵骨錚錚四個字加重了語氣。
“不介意。”韓照笑了笑,那真是太好了。
乾落山又了四名麾下的幫眾,讓他們隨行劃船。
本就靠近飛魚島,一行人只用了不到一刻鐘的工夫,就登上了淺灘。
看著怒蛟號與蛟號戰船迅速駛離視線,韓照瞇起了眼睛。
“別看了,幫主,請吧。”
乾落山上岸后見韓照遲遲不下船,臉上出了笑意。
“好。”韓照摟過竹盈盈一握的腰肢,帶著越過松的淺灘泥沙,飛上岸。
“幫主果然是憐香惜玉啊!”張如神嘆道。
“你們的廢話太多了,不是要去見朱使者嗎?還不快點。”韓照瞥了他一眼,面無表。
“是!”張如神咬牙道。
乾落山見韓照的態度突然轉變,覺有些不對勁。
不過這海外孤島,又沒有強援,他哪里來的底氣?怕是不是嚇傻了,故作鎮定。
“走吧。”朱沉聲道。
他一馬當先,朝著飛魚島中心的小村落走去。
乾落山的四名手下留在了原地。
嗡嗡嗡!
等到五人離開后,海灘上突然傳來一陣細尖銳的刺音。
“什麼聲音?”
“怎麼回事?”
四人大驚失,突見海水凌空漂浮,迅速凝結一水針。
噗噗噗噗!!
四人連慘聲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便被扎了馬蜂窩,鮮迅速染紅了淺灘。
很快,一行人來時乘坐的船只也遭了殃,被水針攪了碎木塊。
另外一邊,韓照跟隨著朱,來到飛魚島中心最大的的一棟房屋門口。
五人走進房子,進客廳。
朱剛毅坐在客廳中間的桌前,圍著餐巾,桌前放著兩個空盤子。
“哦?我的前菜終于來了。”
朱剛毅看到走進房間的韓照與竹,不出了笑意。
竹從上岸開始,就已經了,此刻見朱剛毅盯著,更是嚇得瑟瑟發抖,半個子都在了韓照的上。
韓照拍了拍竹的后背,示意不用害怕,
“小子,你上次的囂張勁兒哪去了?這次薛涵那個賤人不在,沒人幫你了吧?”
朱剛毅咧一笑,出了參差不齊的細尖牙。
“朱使者,不知賀使者和高使者此刻......”韓照忽然問道。
“他們當然不在,就算在這里,難道你以為他們會幫你?”
朱剛毅失笑。
“原來如此,你早說嘛。”韓照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旋即走到了朱剛毅的對面,與他同桌而坐。
“放肆!”
“你怎麼敢的?!”
見韓照如此輕慢,朱與乾落山厲聲呵斥。
朱剛毅抬手阻止了兩人上前,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韓照。
“竹,快過來給公子我捶捶肩。”韓照沖著竹招了招手。
“是...”竹雖然害怕,但是還乖巧的走到韓照的后,握著小拳頭輕輕地捶打著他的肩膀。
‘難道是幫主和老幫主回來了?!’
乾落山見韓照前后變化如此之大,心中聳然一驚。似乎只有這麼一個可能,否則他哪里來的底氣?
“看你的樣子,倒不像是虛張聲勢,難道說上云飛傷好了?還是說......你們的老幫主傷現了?”朱剛毅也有些拿不準,試探道。
“都不是,上云飛現在重傷未愈,能發揮三氣宗師的實力就不錯了,哪里敢出來。至于上烈嘛......估計已經重傷昏迷了。”韓照笑著道。
“哦?你此話當真?!”朱剛毅訝然,不面喜。
“如果你所說屬實的話,我倒是可以饒恕你之前冒犯之罪。否則,就算上云飛此刻毫發無損,他也救不了你!”
“朱大人,你別聽這小子胡說!如果這是真的,他怎麼敢說出來的!”乾落山急忙道,他如今只能在九幽府這條道走到黑了。
“確實,如果是真的,你不是應該虛張聲勢嗎?”
朱剛毅疑道。
此時,韓照的微微一震。
化將島上所有船只毀掉,回歸了他的。
“跟你說實話,你倒不信了。不過也不怪你,憑你的豬腦子,能想明白就......”韓照眉頭一挑,哂笑道。
“找死!”朱見韓照如此侮辱主人,然大怒。他句僂的子勐地直,滿頭白發無風自,全上下長出一層細的白。
原本的人類老者形象瞬間大變,腦袋變得狹長,部犬牙呲互,縱一撲,張便朝著韓照的脖頸咬去。
一旁的乾落山見狀,為表忠心,雙掌一推,勐然擊出。
“呀!”竹驚呼出聲,雙手地抓住韓照的肩膀的襟,將小臉埋進了他寬大的后背。
“這是什麼?!”
“怎麼回事?”
朱和乾落山震驚的聲音近在遲尺,竹抬起小腦袋瞄去。
一個半明的球形氣罩憑空出現,將和韓照一起包裹在其中。
乾落山雙掌中磅礴的勁力按在氣罩之上,不斷發出“噗噗噗”的悶響。
他用力地推出雙掌,的勁力洶涌而至,可除了讓氣罩上出現如同水珠滴落的澹澹漣漪,本無法前進哪怕半寸。
最恐怖的是,雙手像是被這氣罩牢牢吸住一般,進不能進,退不能退。
他旁邊的朱也是如此,此時已經變了狗頭人的模樣,前爪和咬在氣罩上,也是被死死地吸住。
“我還沒說完呢?真是急。不過作為一條狗,忠心護主可以理解。”
韓照指著朱的狗頭輕笑一聲。
說著,他向了旁邊面驚恐的乾落山,“你呢?怎麼不現出原形?!”
“嗬...嗬......”乾落山驚恐至極,恐怖的吸力和勁力、真氣在他的掌心循環,他是穩住形,便用盡了全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只有親接,他才知道韓照表氣罩中蘊含的真氣有多麼恐怖。
原來,韓照的倚仗是他自己。
只不過,這個時候才明白,似乎已經晚了。
乾落山和朱同時向韓照對面的朱剛毅,只能靠朱大人了。
“原來這就是你的底氣嗎?!”朱剛毅孔,臉上的笑意完全消失,右手不聲地往后腰去。
“對啊!對死人......是不需要保的。”
韓照咧一笑,出了白森森的牙齒,將先天罡氣催到了極致。
“死!”朱剛毅勐地從后出一把半尺長的釘耙,隨著氣的注,這釘耙迎風便漲,頃刻間了長度接近兩米,重逾三百斤的六齒釘耙。
鐺!!
六齒釘耙轟然落下,帶著噼山裂石的恐怖力量砸中韓照護的先天罡氣,傳出震耳聾的金屬撞擊聲,釘耙與氣罩匯火星四濺,有向凹陷的跡象。
“哼!”朱剛毅冷笑一聲,全的充氣般急劇脹大,表的黑如同鋼針倒豎,他原本保持著人形的面部也脹了一個面目猙獰的黑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