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照面便吃了個閉門羹,被兩名仆役給攔在了門前,吳乾的面頓時有些掛不住了。
“放肆!”
吳乾面怒,手握住腰間長刀,上前一步,喝道:“瞎了你們的狗眼,天都靖天司巡守使顧沉顧大人在此,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將顧大人攔在門前,還不趕你們方家主事的人出來!”
“對不住了,今兒個上面下了死命令,這段時間咱們方家都將閉門謝客,誰來了都一樣。”一名仆役冷冷說道。
“大膽!顧大人今日為查案而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們方家是什麼意思,要將顧大人攔在這里?”
吳乾眼神一冷,手指搭在刀柄上,輕輕一推,長刀出鞘三分,有寒映而出,只聽他說道:“本再說一次,通知你們方家主事的,然后速速放行,否則休怪本刀下無!”
那兩名仆役見吳乾了真格的,頓時面一變,心中發虛。
要知道,方家乃是是寧城大族,一般來說,哪怕吳乾為寧城的捕頭,輕易也是不愿意招惹方家的。
畢竟,吳乾也當不了一輩子的捕頭,終究有一天是要退下來的,若是得罪了方家,他以后的日子也絕不會好過。
更何況,方永還貴為寧城的知縣,這就更讓方家的地位在寧城憑空漲了三分,鮮有人敢招惹。
今天,若不是有顧沉站在一旁,為吳乾撐腰的話,吳乾是絕對不敢如此氣,這般果決直接拔刀的。
此刻,顧沉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言語,靜靜的看著吳乾理。
“哪個不長眼的,膽敢擅闖我方家,不想活了麼?!”
這時,吱呀一聲,方家大門打開,有一名穿著錦的年輕男子走了出來,后還跟著十數名仆役。
當看到吳乾后,這名年輕男子冷冷一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吳捕頭你啊。”
“方公子。”吳乾抱拳說道。
來人的長相與方永有五六分相似,乃是方永的小兒子,名為方棠進。
“不敢當。”
年輕男子,也就是方棠進冷哼了一聲,開始對吳乾冷嘲熱諷的說道:“吳捕頭,之前我爹做知縣的時候,我們方家可待你不薄,現在我爹一死,你換了主人,不念咱們方家的恩不說,在這種關頭,居然還強闖我們方家,甚至還想要手傷人,吳捕頭,你可真是好大的威啊。”
吳乾聞言,面有些難看,道:“吳某做事無愧于心,這麼多年來也不是為了你們方家做事,而是為了整個寧城的百姓,方知縣的死我也很心痛,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方棠進聞言,面有不屑,他冷笑了兩聲,將目看向了顧沉,怪氣的說道:“這就是你找的新主子?”
“你……”
吳乾看著方棠進,面有怒意,額頭青筋都顯現了出來,他哪里聽不出,對方這是將他比喻了狗,這讓吳乾怒不可遏,但卻投鼠忌,不敢手,只能憋悶在心里。
“哼,怎麼,吳乾,你還想對我手?我看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擅闖我方家不說,現在還要對我出手,我看你吳乾是要反了天了!”
方棠進厲聲說道,甚至,他直接走到了吳乾的面前,手指著吳乾的鼻子罵,唾沫星子噴了吳乾一臉。
吳乾雙拳握,強忍著,一句話都沒有說。
這時,顧沉開口了,只聽他說道:“誰給你的膽子,敢辱罵朝廷吏?”
方棠進聞言,目一轉,看向了顧沉,冷哼了一聲,道:“你又是誰,我罵吳乾,他愿意聽,你管得著麼你,我還沒追究你擅闖我方家呢,你現在還敢倒打一耙?”
啪!
突然間,顧沉一掌扇在了方棠進的臉上,他頓時一聲慘,原地轉了好幾圈,倒在了地上后,角有鮮溢出,同時臉頰以眼可見的速度腫脹了起來,牙都被打掉了好幾顆。
顧沉的手勁可不是一般的大,而且,這還是他留手的結果,若非如此,這一掌直接能將方棠進的腦漿子都給扇出來。
而方棠進本人,則徹底懵了,眼前直冒金星,躺在地上,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
方家部顯然有人在關注著這里的一舉一,見到方棠進被打,頓時有一大群人沖了出來。
“進兒!”
人群中,一名婦人見到方棠進的慘狀,不由得驚呼出聲,一路小跑著趕了過來。
“什麼人膽敢如此放肆,居然敢在我方家行兇,不要命了麼!”有人沉聲喝道。
吳乾見到這一群人走來,開始在顧沉耳邊,低聲為顧沉介紹他們每個人的份。
“吳乾,你居然敢來我方家鬧事?”
這時,方家眾人之中,有一名材消瘦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他乃是方永的親弟弟,名為方振,方永死后,方家的一切都將到他的手里。
吳乾聞言,抱拳說道:“方老爺,一切都事出有因,剛才的事主要是因為……”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
方振面不善,直接打斷了吳乾的話語,冷聲說道:“吳乾,你來我方家鬧事,擅闖我方家不說,居然還如此大膽,直接手傷人,真當你是捕頭,便可以如此囂張,真以為整個寧城就沒有人收拾得了你了麼?!”
吳乾面難看,還想解釋些什麼,但這時,顧沉攔住了他,輕輕上前一步,道:“與吳乾無關,人是我打的,打便打了,有什麼問題盡可以朝著我來。”
“你是誰?”方振皺眉問道。
一旁,吳乾出言介紹道:“這位乃是顧沉顧大人,來自天都靖天司,我此番來方家,也是為了查案而來。”
方振聞言,面一沉,冷哼道:““顧大人可真是好大的威啊,查案查到我方家的頭上,甚至還如此蠻橫,直接闖,一言不合便手傷人,就算是朝廷命也沒有這般道理吧?”
顧沉面平靜的看著方振,道:“以前沒有,但現在,就有了。”
方振聞言,面頓時一片鐵青。
“本乃朝廷命,奉命來寧城查案,爾等百般阻擾,胡攪蠻纏,甚至還敢辱罵朝廷吏,我只是打了他一掌,這還算輕的,我就算是直接斬了他,你方家又能說的出什麼?”
顧沉站在原地,語氣平靜,不見毫怒意,但他看向方振的目之中,卻出現了一抹冷意,讓方振下意識的心中一,背后不有冷汗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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