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韜盯著狀態欄。
神疑,還有些許的凝重。
紅線拳練之法,下跌了不到百分之一的修行進度,只用了不到兩天時間。
但要是想憑著自己去提升回來,怕是至二十天都遠遠不夠。
接下來的時間,衛韜忍著巨大的痛苦,一遍遍不停激發凝練氣。
他表現得就像是一個強迫癥患者,難以忍進度條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徘徊,卻一直無法抵達它應到的終點。
好在通過金符狀態欄提升的實力,在那道神氣息的輔助加下,就仿若是他真的耗費了大量時間力千錘百煉而來,深深印刻在了意識和之中。
而且還是每一步都近乎達到了完的標準狀態,因此才能不依靠聚氣丹,只靠自己的覺悟,一次次的激發暴漲氣,然后卡住對的關鍵節點,開啟凝練的步驟。
但即便如此,衛韜也覺皮筋承著越來越大的力,許多地方甚至已經出現了大片細微的損傷。
從下午一直練到到晚上,
吃過一頓不知味道的飯菜,
又從晚上修行到了午夜,
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躺倒在床上。
他決定從今天開始停止修行穿山。
一方面是為了將紅線拳進度條提升回去;
另一方面,也是想要驗證一下,若是長時間丟下穿山的話,會不會也有跌落的況出現。
……………………
紅線武館。
譚磐裹在厚厚的大里面,坐在圍爐邊上,不時端起一杯熱茶輕啜一口。
在衛韜看來,活就像是個退休后閑著沒事干的老大爺。
許久后。
直到一杯熱茶喝完。
譚磐才睜開眼睛,滿是疑地道,“我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七師弟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你現在才是煉筋層次,為什麼會出現凝練氣時才會出現的問題?”
說到此,他驀地坐直了,頓時引傷勢,不停咳嗽起來。
“七師弟,你該不會是已經破境凝了吧!”
衛韜幫譚磐倒上一碗藥湯,看著他慢慢喝下,才一臉認真道,“譚師兄,我倒是做夢都想破境晉凝層次,甚至還想一舉臻至紅線境界,
但師兄你好好看看我這張普通的臉,再想想我三個月才門的資質,你覺得這事兒它可能嗎?”
譚磐喝完湯藥,緩緩調順了呼吸,再次躺了回去。
“我自然知道這不可能,
但是你剛才所說的況,除了達到凝層次后會遇到,
其他不管是鍛皮還是煉筋,都不會出現如此明顯的況。”
“除非是……”他說到此,再次皺眉沉思。
“除非是你了比較嚴重的傷,傷到了修行基的程度,才會出現一段時間不練氣,便出現大幅度后退的現象。”
“但是,看衛師弟你這紅滿面、高壯的樣子,也本沒有任何傷到基的表現啊。”
得到了想要的結果,衛韜便猛地一拍大,隨口編了個理由。
“我想起來了,那日游園會比武時,我與陳澄原對撞一記,
后來一直覺手有些作痛,從表面上看卻又不見傷口,會不會是指骨出現了裂紋?”
譚磐聞言也認真起來,神凝重點了點頭,“師弟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如果真的是骨頭出現裂紋,進而影響到皮筋,確實是會影響練修行。”
“雖然你還年輕,生長愈合快,后續也不會怎麼影響修行,
但這種傷勢一點點積累起來,等到歲數漸長,就會變很大的患,
年老之后更是會大病小病集中發出來,因此一定要引起足夠的注意。”
衛韜不停往口中送著干,又接著問道,“師兄是凝層次,此次傷需要靜養一段時間,豈不是也會向下跌落一些實力?”
“是啊,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譚磐一聲嘆息,“我與陳澄山手,被打了個猝不及防,幾乎傷到了本,不靜養的話整個人怕是都要廢了,哪里還敢繼續激發凝練氣保存實力境界?”
看了眼滿臉求知的衛韜,譚磐只好詳細解釋起來。
“我以前也和七師弟說過,凝層次和鍛皮煉筋不同,
需要一次次的激發擴張氣,到了可以承的極限時,再將之凝練,
直至最后達到如鉛似汞,猶如實質的程度。”
“這一過程持續下來,確實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就好比是……”
他想了許久,才終于找到了一個不那麼切的例子。
“衛師弟見沒見過軍中所用的弓弩?”
“凝練后的氣,從某種意義上講,和軍中弩的弓弦繃簧倒是有幾分相似之,
到極致,一旦發放開,便如同弩箭出,瞬間便能將殺傷力提升到一個極度恐怖的程度,
但是,繃簧這種東西,如果你不一直用力的話,是會自行松弛的,
就和氣凝練相似,如果你一段時間不去修行,它也會自行散逸退化……”
衛韜忽然口道,“那麼紅線境界呢,若是將本門功法修煉到最高的紅線境界,一段時間沒有持續修行,是不是也會向下跌落退化?”
“我未曾踏過紅線境界,因此不敢胡言語。”
譚磐微微皺眉,“不過以前老師倒是在偶然間提起過,當年在他踏紅線境界后,仿佛推開了一扇大門,領略到門后的全新景,而且不再像凝時那般,必須忍巨大痛苦日日熬煉。”
“此時回憶起老師所言,或許到了紅線境界后,真的便和之前有了本質的不同。”
說到此,譚磐喟然長嘆一聲,“老師說氣轉化,氣神合,便紅線,
自從踏凝之后,我經常深思這句話所藏的含義,卻總是不得要領,
或許真的要等到老師歸來,看到本門的觀想錄之后,才能有更深層次的理解。”
衛韜瞑目深思,眉宇皺了川字。
連大師兄都弄不清楚的問題,他自然是更加一頭霧水。
雖然已經將紅線拳練之法修行到了百分之百的進度,但對氣轉化、氣神合,他是沒有一星半點兒的頭緒。
氣轉化,到底是轉化什麼?
氣神合,又該如何合到一?
都是現階段難以解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