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爲琴舞的聲音婉轉,甚是聽,只是此時的沐辰聽不到罷了,“況且,是您家公子有錯在先,這些大家有目共睹,寒先生您也將他重創,如果不出意外,他將淪爲一介廢人,您又何必爲了一介廢人落得一個依仗實力欺負弱者的名聲呢。”
聞言寒一愣了愣神,不由冷笑道:“呵呵,我寒一做事從來不講究什麼場合,這小子欺辱我寒家大公子,重創我寒家侍衛,毀我一臂,他必須得死!!”
寒一的話語說的極爲堅決,想到自己失去的右臂剛剛平靜下去的面容再次猙獰了起來,火紅的臉逐漸變了黑,他在極力制著自己的怒火。琴舞無奈的搖了搖頭,又一欠說道:“寒先生,小子再說一次,這裡是天香閣,並不是寒城,如果寒先生決意要爲難小子,那小子也只好以下犯上姑且一戰了。”
言罷,琴舞退後一步,將沐辰擋在後,左手一旋古琴平放在前,就地盤坐了下來。
見琴舞如此作,寒一怒極反笑:“現在的年輕人是越來越猖狂了,姑且一戰?我倒是要看看你拿什麼與我一戰。”
寒一說完全元力再次噴涌,七個綠的武環又一次浮現了出來,寒一咧著角,玩味的看向琴舞,雖然他不知道琴舞是如何將他的最強戰技綠焰給破解的,但是他絕對不相信眼前這個有與自己一戰的實力。
然而,就當他的這個想法剛剛從腦海中劃過,一更加強大的元力波從琴舞的噴涌了出來,彩霓裳無風自,褐的長髮隨著勁風搖曳著,看上去更有一種出塵之,隨後,在的腳下,九枚異常凝實的綠武環從的腳下浮現,九環武靈!
“九環武靈,這不可能!”寒一的笑容已然固定,一雙狹長的丹眼瞪得渾圓,一種迫迎面撲來。
“寒先生,小子最後說一次,天香閣並不是寒城,如果家父在此,別說是你,就算是寒城城主寒淵也不敢如此,小子還請寒先生不要被怒火衝昏了頭腦,一旦做出無法挽回的事,後果可不是你這小小的寒城所能承得了的。”琴舞的神淡漠,冷豔高貴的氣質瞬間綻放,一掃剛纔的委婉,以一副上位者的尊容俯視著寒一。
這一刻,寒一突然產生了一種下位者的覺,也許,這個的話不是空來風,仔細想想,十五六歲達到九環武靈,這,就算放眼整個極武大陸都是萬年難遇的天才,這種天才出現在霜寒鎮這種小地方,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某個巔峰大家族裡的晚輩出來歷練,那種勢力,自己這小小的寒城是萬萬不敢得罪的。
思索良久,他還是否認了對方是嚇唬他的想法,雖說他的武者境界不是太高,但是他在寒城的地位卻是無人替代的,既然能坐到這麼高的位置,自然不是傻瓜,心下一轉,他便有了定計。
你不是不讓我在天香閣殺人嗎?嘿,那出了這天香閣可就由不得你說話了,再一次撇了一眼地上的沐辰,寒一黑著臉將那截斷臂收了空間戒指中,扭頭便走。
“伯,你沒事吧…”
寒俊見寒一臉非常難看,心裡忐忑無比,低著頭問了一句,哪知寒一黑著臉看都不看他一眼,走到一巷子,從儲戒指中拿出一支標狀迅速朝空中去,標狀在空中劃出一道耀眼的白帶漸漸的消失在了晴空之中。
不到五分鐘(計時改變,這樣大家容易理解),七個全被白裝包裹的白人飄然出現在巷子中,看向寒一恭敬的道:“一長老。”
寒一微微點頭,輕聲道:“從現在開始,你們七個人將天香閣的所有去路都圍起來。”說到這裡,寒一拿出一張白畫紙,紙張看不出材質,只見寒一的元力突然噴涌了出來,元力順著他的手指傳了畫紙中,不一會一個人的面貌便浮現在了畫紙之上,栩栩如生。仔細看去,那面容不是別人,正是沐辰的樣子。
“你們將這個人的樣貌記住,只要他從天香閣裡出來,就立刻將其擊殺,如果能活捉的話,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說罷,寒一將畫紙拋向七人其中的一個,那人只是掃了一眼便將畫紙傳到了另一人手中,待最後一人看完後,寒一手指一彈,一道綠火焰便向了白畫紙,頃刻間畫紙化爲一粒粒灰飛隨風飄散。
“是。”那七人同時應聲,隨後一躍之下消失在了茫茫雪之中。
見幾人已進潛伏,寒一又一次撇了一下自己缺失的右臂,臉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一失足千古恨,“不知道還有沒有辦法接回。”
丟下這聲自言自語,寒一拂袖間化爲一道綠的影消失在了這個小鎮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