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過去來的人居然是周全。
周全也是老遠就對著曉北招手。
看到這一幕,陳曉北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太子的衛隊長跑到河頭村了,指定是有什麼大事!
過來周全,來到他面前,你勒住戰馬。不能跳下來,便迫不及待地開口說道,“曉北兄弟,柳小姐何在?”
陳曉北聽了神為之一頓,“周大哥,柳小姐在家呢,你這是……”
周全神凝重,再次對著陳曉北一抱拳,“兄弟,況急,我有要事要見柳小姐。”
話說到這兒了,陳曉北也不好再繼續問下去,轉說道,“那就走吧,我帶你過去。”
陳曉北帶著周全集匆匆來到柳如眉的住。
一進院子,正看著柳如眉在舞劍。
是啊,畢竟是練武之人,這手藝不能丟啊。
看到陳曉北來了,柳如眉做個手勢,就停了下來,笑嘻嘻地跑過來,“曉北哥……”
一句招呼沒打完,就看到了站在大門口的周全。柳如眉,整個人也為之一愣。
“周大哥,你怎麼來了?”
周全神肅穆,上前一抱拳,“柳小姐,太子有難,還請柳小姐施以援手。”
一聽這個柳如眉,眉頭一挑,急忙問道,“太子殿下怎麼了?”
周全長長地嘆一口氣,“別提了,太子殿下,據所得到的報分析,以為朱猛要跟大楚國一起攻擊冀州一線,所以把軍需和兵力全都掉了過去。”
“可沒想到大土國卻是玩了個花樣,突然間從西北方向發起進攻。”
“也就是上次他們進犯我國境之路線。”
一聽這個柳如眉,整個人也愣住了,“你是說他們還是按照上次的路線打了過來?”
周全神凝重,“是啊,還是上次的路線,一日之間便攻進了三百里。”
“而我們杜白將軍帶隊在冀州北邊一線,田文浩也把軍需給養送去了冀州。”
“太子殿下無奈,倉促間只能從周圍調集了幾萬兵馬去迎戰,其余的尚在調之中。”
柳如眉神變得凝重,但過了好大一會兒,還是輕輕嘆了一口氣,“周大哥,你走吧,我是不會去的。”
“這,”周全一下子愣住了,“柳小姐,國家危難之際,你……”
不等他說完,柳如眉再次揮手,“我再說一遍,你走吧。”
說完轉就往屋里走,然后對旁邊的陳曉北說道“幫我送周大哥吧。”
看著柳如眉走進屋里,周全一時間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
陳曉北卻有點明白柳如眉的心思,們柳家為了大滄國辛辛苦苦這麼多年,到最后真的是狡兔死走狗烹,把人家老爹都打發去了寺廟。
還把柳如眉遠嫁到了這小山村,現在國家有難,又想起人家過來請人出山。
等到人心都涼了,再想讓柳如眉跟以前那樣上陣拼殺,顯然是不可能了。
想到這陳曉北,對著周全一躬,略帶歉意的說道,“周大哥,最近如眉心緒不佳,希你能理解,回去之后好好跟太子殿下說說。”
“事到最后有辦法的,大滄國人才濟濟,總會有人而出。”
聽了陳曉北的話,周全一陣沉默,他一聲嘆息,“我也知道來找柳小姐,有些冒昧,可是大敵當前,也只有柳小姐在軍中的威……”
周全話說一半,陳曉北卻猜得出來。柳向南帶兵馳騁疆場多年,在軍中威信極高,即便他不出面,柳如眉出面,也能凝聚人心。
可是,這話又說回來,都到這地步了,還沒有打算把柳向南從寺廟里請出來,這也就怨不得人家柳如眉不愿出面了。
但這些話陳曉北沒法說,只能側面旁敲側擊地說道,“周大哥,恕我直言,滿朝文武那麼多人,總會想出辦法。”
“要實在沒法呀,不如去相國寺請教一下柳侯爺。”
聽到這,周全先是沒有開口,和陳曉北又往前走了幾步,他才嘆了口氣,低嗓音說道,“曉北兄弟,實不相瞞,太子出兵之前我也曾提過,請老侯爺出山,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皇上就是不同意。”
皇上不同意!聽了這個陳曉北一陣沉默他大概也能猜到皇上的意思。
好容易有個借口把柳向南趕,去了相國,寺要是再把他請出來出山,那不恰恰說明大滄國離不開柳家嗎?那柳向南的威信不就回來了。
所以這才是蕭安不打算啟用柳向南的本。
“曉北兄弟,我走之后,還請多多幫忙勸上幾句。”
“我先回縣城向太子匯報這邊的況,等待下一步指示。”
送走了周全之后,陳曉北在這猶豫了很長時間,最后還是決定去找柳如眉。
走進屋里就見柳如眉低頭坐在那里,一言不發。
從這里可以看得出來,其實柳如眉的心也是矛盾的。
看到陳曉北進來,柳如眉張了張,卻什麼也沒說,又低下了頭。
陳曉北在椅子上坐下,那邊小青便立刻端上來了茶水。
陳曉北喝了口茶,長長的吐一口氣,然后試探著說道,“如眉,你還想去嗎?”
柳如眉輕輕搖了搖頭,“我心已死,只是想想年之時與太子共同讀書之景,覺得他犯險境,還是于心不忍。”
“是啊,太子殿下以犯險,倘若他有什麼閃失,大滄國恐怕就……”
陳曉北話說一半沒有繼續說下去。
柳如眉顯然也知道陳曉北的意思,大滄國太子出了問題,后繼無人呀。
可是現在已經由不得他們這麼想了,就算是他們愿意趕往前線,第一步得先趕到萬年城,也得三天三夜,萬年城再上前線,還不知道幾天。
柳如眉看看陳曉北再次搖頭說道,“那些都與我們無關,我們在這河頭村安心過日子就好了。”
陳曉北沒有再說,可是他很清楚安心過日子的前提,那也得把大土國給打敗。
倘若大土國真的把這大滄國給滅了,那百姓們恐怕也得是一場浩劫呀。
可如果自己說出這些,那就了勸柳如眉出山,這跟自己的初衷也不符,畢竟從自己的心深來講,自己也不希柳如眉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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