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段時間林一開始變得特別清凈。

當然不是說他沒有工作，萬里出行的經營活還是完全正常的，而是說之前那種被投資人堵門的況沒有再發生了。

他們采取了冷理的方式，似乎已經默許林一把現在賬上的這點錢折騰完，然后等到山窮水盡的時候早晚會接那個已經被注定的命運的。

不過那樣的話，估計林一以后真要被投資圈封殺了。

且不說林一這邊的風平浪靜，同一時間的程惟可謂是風無限。

他剛剛在硅谷參觀了一圈，認識了一幫大人然后簽了一堆有的沒的合作協議，堪稱滿載而歸。

就是在這種況下程惟接到了自己搭檔的電話，幾乎是手舞足蹈地接了起來：

“Jean，又有什麼好消息告訴我嗎？”

確實，這段時間柳清給他帶來的一直都是好消息，程惟不為自己當初花大價錢請來了柳清這個決定深慶幸。

然而這一次那邊的聲音不復往日的活力和自信，反而有些低沉。

“Will，這次是一個壞消息。”

程惟聽對面這個語氣心里一沉，不過創業好幾年他也不是沒經歷過風浪的，很冷靜地問道：

“你說。”

“我在醫院檢查出了腺癌。”

“啊？”

程惟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因為這個病對于男來說是有些陌生的，然后立刻關心地問道：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他們兩個搭檔也一年多了，柳清在京城的住程惟是知道的，約好之后立刻趕了過去。

進門之后他就發現，自己還不是到得最早的。

“柳總。”

程惟會這麼的當然不是柳清，而是這位搭檔的父親，著名國實業家柳泰山先生。

在柳清進嘟嘟之前，跟程惟其實是沒有多私的。

但柳清就職之后，很認真地經營跟程惟之間的關系，包括把自己的家人介紹給對方，所以柳泰山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

柳泰山也是剛到不久，他沒有太在意程惟這個小輩，心思還是放在了兒的病上：

“醫生怎麼說？”

“別擔心爸爸。”

柳清先寬了寬他的心，然后才沖著兩人詳細說明：“我本來是例行的檢，但是醫生通知我說發現了腺癌，經過復查之后已經確診。”

“別誤會，這個病雖然帶個癌字，但并不是治不好的，我現在發現得還早更是有很大的機會，是有可能完全康復毫不影響壽命的。”

“我確實曾經非常害怕和沮喪過，但在給你們打電話之前，我已經做了足夠的心理建設，也已經跟醫生商量好了治療方案，所以你們不必為我擔心。”

“接下來我想告訴你們，特別是Will，由于病的關系我可能暫時沒辦法繼續跟你并肩作戰了，請允許我被迫地開一個小差。”

“目前公司的形勢不錯，我很希能夠在徹底塵埃落定之后再離開，但是醫生提醒我越早接治療越好。”

“我現在不能逞強，是為了恢復健康之后能夠更加長久地服務于我們共同熱的嘟嘟。”

程惟跟柳清共事了一年多，說實話兩個人從家庭、教育、工作的背景到思維方式都差距很大，談不上是親無間。

但這一刻程惟對柳清確實是很敬佩的，在癌癥面前還能夠如此冷靜、堅強，作為搭檔的程惟也真心實意地說道：

“不用擔心Jean，我們一起面對。”

柳清出很的樣子，會心一笑：“謝謝，不過在走之前我還有一些事要代。”

“我已經預約了國的醫生為我手和安排康復，這一趟去順利的話也要好幾個月才能回來。”

“首先我想這件事還是要向同事們公布一下，畢竟我作為公司的總裁如果好幾個月不見人影的話怎麼都說不過去，我會自己準備一封公開信。”

“其次雖然我在那邊治病，但倒也不是說完全彈不了，我還是希在力所能及的況下不耽誤公司的發展。”

“只是因為有時差，可能要辛苦這邊的同事據我國那邊的時間來配合。”

程惟沒想到這麼拼命，接癌癥手的時候還要堅持工作，不僅對此大為，主提出道;

“這樣會不會太勉強了？Stephen是你在高盛時候的同事，也是跟著你一起進嘟嘟的，不如讓他來代管一段時間吧。”

柳清倔強地搖了搖頭：“我可以的。”

見這種況程惟也不忍心再勸，他略坐了一會兒，又細心過問了柳清的病之后就離開了。

程惟還是很有眼的，他在這里人家兩父不方便說話。

果然他走之后柳泰山跟柳清才真正流起來，不過因為治療、手這些況剛才程惟都問過了，所以這位父親開口問的是：

“有必要這麼小心嗎，Stephen是你帶來的人應該信得過，非要自己過問的話會不會影響康復？”

“這個程惟創業之前連A廠的高層都不算，我看他的道行不過如此，剛才還主提議Stephen來代管你的工作，應該不會趁人之危什麼歪腦筋。”

這里只有他們父二人，所以柳清也沒什麼顧忌：

“我不是在防程惟。”

“我進嘟嘟之后拉投資、推業務，促跟快嘟的合并，確實是投了十分的心，如果不能看到最后功我心有不甘。”

“現在公司已經了氣候，就差最后一哆嗦，只要再拿下萬里出行之后Uber不在話下，我不想功虧一簣。”

柳泰山贊賞地說道：“好，不愧是我的兒！”

“本來你的事我是不手的，況且還有神洲專車的關系在這里，不過這次畢竟你得了這樣一個病，做爸爸的還是應該想辦法幫你排憂解難，以免讓你帶著心病上手臺。”

“你上次說嘟嘟快嘟合并萬里出行的事都已經說了熊廠的李羅賓，那現在還有什麼障礙？”

柳清今天說這番話，未嘗沒有請自己的父親出手的意思，馬上解釋道：

“是那個林一的創始人死活不同意，萬里出行的融資次，他對公司的控制權還是很穩固的。”

“不是李羅賓，聽說在國那天還有馬杰克、小馬哥三個一起跟程惟見的他，結果被他罵了一頓莫名其妙的話，怎麼說呢……好像還是個憤青。”

“哼！”

柳泰山嗤笑了一聲，“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我見得多了，送他吃兩年牢飯就知道應該怎麼做人了。”

柳清聽了默不作聲，自己父親跟別的商界前輩的恩怨不想評價。

柳泰山也知道今時不同往日，想要對不相干的人施展以前的手段是不太可能了，不過他還是大手一揮地說道：

“你就放心地去吧，到了國那邊好好配合醫生的治療，等你健康回來的時候說不定已經有好消息了。”

他說到最后的時候才好像是了點，以最像一個普通父親的方式把這位總裁抱在了懷里。

“加油，兒。”

“謝謝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