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母表有些木訥的低下頭,而言柳平閉的眼眸也了,在言嘯尾音落下后,他睜開了眼睛。
言嘯眼神上瞟了一下。
“舅舅,你醒了。”
言柳平掙扎著要起,言母回過神來,急忙扶著他坐起來,又喂他喝水。
緩過氣來后,言柳平沉沉的開口。
“言嘯,你再好好跟我細說一下孟家的事,怎麼安云就了孟柏文的兒?還有孟云書的母親是怎麼回事?孟興文呢?”
孟家出了這麼大的事,他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收到。
細想一下,言柳平才突然明白,為什麼這段時間孟云書魂不守舍的,而且每當他問起孟興文夫婦,孟云書就顧左右而言他。
此次讓邀請父母來言家做客,也是以他們要出去旅游為借口。
難怪貌合神離的兩個人突然要出去“旅游!”
言嘯一點沒有瞞的將前因后果全部告訴了言柳平。
言柳平聽著,臉越來越難看,雙手握拳頭,打點滴的那只手甚至有開始倒流。
言母驚慌的說道:“你別生氣了,出來了。”
言柳平煩躁的把針一下子拔掉,因為用力過猛,滴濺出來,落在潔白的被子上,言柳平仿佛沒有覺到疼痛似的,氣惱的說道。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孟云書還想瞞著我們,想干什麼?讓我們當冤大頭繼續幫養別人的兒子嗎!”
言嘯撇撇,小聲吐槽:“這不都是您上趕著的嗎。”
言柳平瞪他一眼,隨后對言母說道:“你回家一趟,讓保姆把孟云書的東西收拾好,從今以后,孟云書再也不準踏進我言家一步。”
吳麗嫻故意弄丟了孟柏文的兒,孟柏文自是不會放過孟云書,而從今天孟柏文夫婦對孟云書的態度就可以看出,連同孟云書也失去了孟柏文的庇護。
那麼一個沒有用的孟家千金,他憑什麼還要留在家里,更何況那個孩子也并非他言家的脈。
言柳平的冰冷無心狠手辣言嘯一清二楚,他舅舅就是一個利益至上的人。
幸虧他哥正苗紅,沒有被傳舅舅,否則以舅舅這種事風格,言氏集團很難走遠。
言母渾哆嗦了一下。
“那,那個孩子怎麼辦?”
那個孩子著實可憐,還這麼小,孟云書又經常不管孩子,偏偏孩子還得了心臟病,就更需要細的照顧。
“孩子自有自己照顧,再不濟不會去找孩子的父親嗎。”言柳平本沒當回事。
言母還想說什麼,但最終骨子里的弱還是讓什麼都沒說。
言柳平重新閉上眼睛繼續休息,他的口起伏跌宕,顯然心并不平靜。
言嘯送言母回去。
孟云書已經不在別墅,詢問了保姆。
保姆回答:“孟小姐的弟弟來把接走了,好像是去醫院了。”
言母點點頭:“孩子給我,你去收拾孟云書的東西。”
孩子剛剛哭了一場,現在已經累得睡著了,眼睫上還掛著一滴淚珠,言母瞧著這個小家伙,心里有點難。
孩子攤上一個這樣的母親,也太不幸了。
以后他的命運還能好嗎?
言母憂心忡忡。
言嘯看在眼里,心中也起了惻之心,但是沒有辦法。
總不能他舅舅舅媽繼續養著這個孩子,那孟云書可就又有理由賴在言家了。
更不可能讓他哥養著,孩子不是他哥的不說,孟云書這塊狗皮膏藥就再也甩不掉了。
最好的辦法,還是盡快找到這個孩子的父親。
另一家醫院里,孟云禮把孟云書送過來理傷口。
孟云書躺在病床上哭。
“云禮,你一定要幫姐姐報仇,現在就只有我們姐弟相依為命了,你可不能不幫我。”
“幫?怎麼幫?”孟云書臉沉,語氣里帶著幾分嘲諷。
孟云書沒聽出來,哭著說道:“你最得大伯父喜歡,能力也強,只要你能繼承孟氏集團,我們二房就能出頭了,媽媽在牢里也會很欣的。”
孟云禮冷笑一聲:“姐姐,你還在做夢呢。”
孟云書神一僵:“你說什麼?”
“大伯一家這麼恨我們,你覺得大伯還會讓我繼承公司嗎?就算大伯有心想要繼續培養我,我也沒臉賴在公司。”
孟家是家族企業,向來是最有能力的人繼承,在孟柏文這一代,孟柏文最優秀,因而孟老爺子將最大的份以及決策權給了孟柏文,讓小兒子孟興文舒舒服服做個小米蟲。
而到孟云禮這一代,孟云賦從小叛逆,不學好,績差得一批,孟云禮則優秀,按照這個發展,未來孟氏集團很有可能會到孟云禮手上。
但現在發生了這麼多事,就算孟柏文還有意思繼續培養孟云禮,他也沒有臉面坦然接。
“
為什麼沒臉,孟氏集團本來就有父親的一半,如今父親跑了,合該你來繼承這份產業,大伯仗著他是掌權人,就將屬于我們家的那一半給侵吞了……”
“閉!”孟云禮呵斥一聲。
孟云書愣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著弟弟。
“你吼我,你是我弟弟,你敢吼我!”
“我只是你緣關系上的弟弟,在你心里只有云賦才是你弟弟,不對,恐怕你本就沒把云賦當弟弟,你只是利用他,來滿足自己盡寵的虛榮心。”
“還有,你會有今天這種下場也都是你自作自,言知哥不喜歡你,你還非要一腳,不屬于你的東西,只要你想要,你就非要搶過來,像你這種自私自利又霸道狠毒的人,活該你被打。”
孟云禮最近被家里的事搞得緒有點崩潰,父親還沒聯系上,姐姐又鬧出事。
到了現在,還想著如何反擊,一點都不反省自己。
孟云禮覺心好累。
孟云書被弟弟氣得大口氣,話都說不出來。
“醫藥費我已經付過了,也給你找了護工,你先在這休養。”
孟云禮留下這句話就走了。
孟云書一拳頭捶在床上,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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