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孫今日去軍政,可那些守軍傲慢無禮,攔著孫不讓進。就算是孫報了祖父的名諱,他們依然不管不顧。祖父,他們這是打您的臉啊,本未將我家放在眼里……”
霓裳怒氣沖沖。
“哦?真有此事?”老微微挑眉。
“是啊,下人們都看到了!孫被攔在外面的時候,還有不人也看到了!恐怕不到明日,此事就會在整個獨立城傳開,到時候孫還怎麼見人啊,祖父您要為孫做主啊……”
霓裳知道,祖父最在意的,是府的名聲,家族的榮耀,不信這麼說,祖父會無于衷。
“是嗎?把下人來,我問問。”
很快,下人們就都被找來,在院子里跪了下來。
們都是今日跟霓裳一起出去的,老讓管家去問了經過,須臾,管家進來。
“說吧。”
“回稟老爺,今日那位貴人其實是邀了仙閬苑的池小姐過去,后來大小姐不知為何先去了。之后,貴人邊的雄護衛特地來府接了池小姐,他們一同進了軍政。至于大小姐,的確被攔了下來……”
“你胡說!唯翎明明是邀的我……”
霓裳對上老的視線,訕訕收了聲。
“你繼續。”老的語氣波瀾不驚。
“是,至于那兩個攔大小姐的守衛說,他們也是執行命令。”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祖父,您到底在做什麼?事難道還不清楚嗎?還是您不相信我的話?”
此刻,霓裳也察覺到了什麼,有些急惱。
“裳兒,你還不明白?”
“明白什麼?”
“當真不明白?”
老犀利的眸直而來,仿佛早已看一切。
霓裳心中惴惴,可仍是,“孫實在不知祖父在說什麼。”
“跪下。”
忽然一聲厲喝,老威嚴看向。
霓裳心一跳,下意識跪了下來。
“既不知,那就跪到知道為止。”
說完這句,老就徑自離去。
“吩咐一句,沒我的允許,不得擅自離開。”
“是。”
很快,后面大門關上。
霓裳就這麼跪在冰冷的書房,渾發寒。
不知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但知道,這次祖父是真的生氣了。
從小到大,祖父很罰,可一旦罰了,就是驚心魄,定讓一輩子都記住。
這次……
一個激靈,才真正開始害怕起來。
……
“平日是我太驕縱。”
出來后,老微微嘆息。
老管家立在他后,“大小姐很孝順,賢明也是傳遍整個獨立城了。”
“哼!你當我老眼昏花啊?人明面上當然只會說好話,可背地里呢?這些年在院中的所作所為,你以為我不知道?不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愿太苛責罷了!”
老活到這個年紀,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小輩那些手段,只有不過分,他也不會說什麼。
可沒想到,會讓養越無法無天的子!
“如今竟把主意打到公子上……今日公子這一手,就是警告。你看著吧,若再不長記,惹怒公子,就算是我也救不了!”
“老爺會不會想多了?”
老負手眺遠方,“你不了解公子,他是個不顯山水的人。有時候,就連我都看不他在想什麼。他若真記上一人,想對付他,絕不會表出來。就像當年的明家……”
一夕之間,被他以雷霆狠辣手段,清除得一干二凈!可殊不知,在前一日,公子還在同明家家主把酒言歡,毫未顯分毫?
結果呢,第二天,天地變化,盛極一時的大廈就這麼頃刻崩塌。
公子心智手腕,毫不遜于圣尊與夫人。
甚至說,有過之無不及。
他有著超乎常人的韌和毅力。
這點,完承襲了那兩位的優點。
正因如此,才更可怕。
“老爺?”
管家的聲音,讓老驀地回神,“你覺得,若無公子吩咐,護衛會連通報一聲都沒有,就將裳兒攔在外面?畢竟也是我家的嫡長。”
管家冷汗立刻冒了出來。
“貴人他……”
“這是他對風兒的警告,也是對家的警告。看來,有些心思是該收收了……”
老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管家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可大小姐……”
“我明白的心思,從前,我也曾想過,若裳兒真了公子的眼,我家自然可再上一層樓。可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可見公子對裳兒有一一毫的特殊?每次公子來,裳兒不都隨侍在側?可曾見過公子有半分逾矩?若公子有那心思,早就有了,不會等到現在。”
“若是因為裳兒的強求,讓公子惱了家,那才真的將我府置于險境……”
“這……或許是貴人子淡漠,不愿表達呢?畢竟咱們大小姐,也很優秀啊,放眼整個都城,有誰能比得過大小姐的?”管家道。
老哂笑,從前他也曾這麼想過。
可那日書房,看到公子看那個池小姐的眼神時……他就覺得,自己想錯了。
公子并非淡漠,而是他們不是池小姐。
他從未見過公子看誰那麼溫過。
那眼神,是不一樣的。
他那時才明白,不管裳兒再怎麼做,都無濟于事。
就像今日,若非是事關那位池小姐,公子又豈會怒?
今日院子里那些“客人”究竟怎麼回事,只有自己清楚。
若不是中途被打斷,恐怕……
他之前也沒料到公子會做到這份上,只是稍微一點委屈,就讓他親自出手了。
想來,這位池小姐在公子心中的分量,遠超他想象。
這時,忽然有下人來稟告,雄蒼雄護衛來了。
“快請。”
“這個時候,不知他來有什麼事?”
管家疑。
“你去讓下人收拾好那位池小姐的東西。”
“老爺,難道他來是……”
“去吧。”
老整了下衫,隨即去了正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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