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繁花(109)
肖允謙這個事, 遲早就會出的。只是出的有點突然罷了!
其實,他出事跟桐桐有什麼關系呢?怎麼著怎麼著去。
可這對桐桐沒影響,不等于不牽扯桐桐的力。
比如肖若,比如林疏寒。
父母的婚姻會給孩子帶來的影響是可能影響一生的。肖歐瞞著肖若, 能瞞著先瞞著吧。害怕的是這件事對林疏寒有什麼影響。
那怎麼辦呢?
不能總他看見的是暗面對的吧!就是在肖若面前, 也得潛移默化的知道, 婚姻這個東西, 或許不是那麼完, 但是卻也可以很好。
對婚姻這個東西,真的不必那麼悲觀。
也是巧了,這個時候剛趕上高將軍的生辰,時間就在下周末。
黃主任親自打了電話來, “你帶著小金, 還有你哥, 一塊過來吃頓飯吧。今兒沒別人, 簡單的吃頓便飯。還有,高將軍不禮, 非要帶東西的話, 小金的字畫拿一副,這就足夠了。再帶別的來, 那就是見外。”
高將軍就說,“哪有像是這樣討要禮的。”
“不見外嘛!小金也忙, 順手帶一副來。”說著就跟桐桐在電話里哈哈大笑,“這才是不見外。”
“好!一定按時到。”
應承了,當然不能真的只帶一副字畫去。但是,貴重的禮是真的不能帶。得帶一些不貴但特別用心的禮。
四爺就在邊上,家里有現的書畫, 也有合適的,“回頭買個匣子裝一下就行。”
桐桐看一邊的林疏寒:“哥,你說再帶點什麼合適?我泡的藥酒適合高將軍飲,帶兩瓶過去,這是一樣;另外有我炮制的烏梅,黃主任用合適,我收拾一罐子,這又是一樣。可這上門,至該是四份禮的。”
林疏寒沉默了一下就說:“我還有幾塊奇石,也選個盒子給裝上吧。”
嗯?奇石?這玩意得送喜歡的人呀。喜歡的人覺得這石頭無價,不喜歡的人只會覺得那就是一塊破石頭。
林疏寒自然知道這個,“高將軍喜歡奇石。”
高將軍是真的喜歡奇石,一見林疏寒遞過來的禮,就莫名的驚喜,“哎喲!從哪淘換來的寶貝?”
林疏寒就笑,“以前出去玩,在河邊無意中得來的,覺得好就收起來。您喜歡就好!”
高將軍不釋手,“我是輕易不敢人知道我有這個好!你小子,是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的。這可當真是送到我心坎上了。”
林疏寒愣了一下,無意的掃了高媛一眼。
高媛正倒茶的手一抖,茶給倒在杯子外面了。想起一件事來,就是那年郊游,蹲在河邊在石頭里拉。不記得哪個同學問說:“你弄那些破石頭干什麼?”
當時回了一句:“我爸喜歡奇石。”
當時,他應該是距離不遠吧。
所以,他記住了,且一直也沒忘。
的手閃了一下,就又穩穩的倒茶去了。倒出來的水回頭用抹布抹了,這才客氣的招呼四爺:“聽咱們林大夫到淘換頂級的普洱,想想也知道,必是金工喜歡普洱。嘗嘗這個,若是覺得好,走的時候帶半斤。”
“還真淘換到了。”桐桐端起來聞了聞,然后眼睛一亮,看向四爺:“嘗嘗!”
四爺聞見了,這味道早飄過來了,“就這點好,還宣揚的人盡皆知。上回柳主任得了二兩,專門打發人給送來。這回又勞煩你給找。”
高媛笑的眉眼彎彎,只說太客氣了。
高文文端了果盤過來,“這多好的!記著你的喜好,你記得的喜好。要是天下的夫妻都這麼著,不就好了。”
黃主任笑了笑,拍了拍文文,這才說高將軍,“帶著疏寒和小金去書房吧,你們大男人家說你們的,我們自說我們的。”
高將軍可真是太喜歡這倆小子了,一聽起就走,“咱家要聽黃主任的指揮!咱們去,咱們就去。”說著,還拉四爺,“小金快來,上次下了一半的棋我沒人,咱爺倆繼續。還有那個……什麼普洱,都給端來!們也不會喝。”
四爺笑著連茶壺也端走了。
高文文給桐桐遞草莓,“暖棚里的,還甜的。”
桐桐接了,問說,“阿姨呢?”
“等會就來!取生日蛋糕去了。”高文文抬頭看了一眼時間,“至還得半個小時吧。”
“你呢?還好嗎 ?”桐桐將果盤轉了方向,草莓那邊對著文文,“本來想空請你吃頓飯的,聽肖歐說你最近不得空,也就沒打攪你。”
“改天吧!改天我上你那邊吃飯吧。上次你給若若帶的豬蹄特別好吃。”
!
高文文這才道:“別擔心我,我這人自來心大!我爸媽之間的問題也不是現在才有的,說實話,能分開,我松了一口氣。我誰對誰錯,這是難為我。可過著難,我卻看的見。與其如此,那就不如分開嘛。手續還沒辦,分居了。我跟我媽住,我爸那人……嗐!其實心也大,沒事。”
心大就行!這事就怕心不大。
“現在主要是我二叔那事。”高文文說起來的時候一點也不忌諱,“外面的輿論不好聽,但很快就有新的新聞下去了,誰也不知道肖教授是誰。只是圈子里誰不知道誰呀,我二叔被停職了,說是正在查。”
高媛就皺眉:“這就是你之前說的,學生對老師不滿,時間長了要出事……”
高文文點頭,“之前我媽就跟我爸提過這個事,提醒了很多次了,我爸說說我二叔。我媽就說誰家的孩子出門求學都不容易,老師肯提攜,學生能念一輩子恩;老師若是打,這是結了大仇了。錢財這些,哪里有人值錢?”可惜,誰都沒有往心里去。
是啊!這世上最貴的永遠都是人,是人心。
人心向著你,念著你,恩著你,這就是一筆無可比擬的財富。
可惜,這個道理肖家這哥倆都沒能明白。
黃主任就說:“這樣的事,只要不是假的,他的職業生涯,便到此就結束了。不過,他的專業特殊,不在高校里,在別的地方也一樣有發揮的余地。不過,這件事,對子多是有些影響。家那大兒,之前聽你說,是想留高校的。現在,只怕是想留的話,難了。”
是!這件事最難的大概就是肖歐了。真就把卡在了尷尬的位置上了。“那人,還喜歡科研的,可惜了。”
黃主任就看桐桐,“你那個小妹妹怎麼樣?會影響吧。”
“沒敢知道。但是呢,死過一回了,知道死是什麼滋味,知道生不如死是什麼滋味了,心理上肯定會沖擊,但應該不會再走極端了。肖歐把保護的好的,照顧的也很好。”
這是唯一人覺得欣的地方了。
高媛就不由的朝書房的方向看了一眼:他這是什麼運道,怎麼什麼倒霉事都能他給上。
高將軍也覺得是,這孩子怎麼這麼倒霉呢?也不能說家庭之事影響的男人,就脆弱或是其他。這不是如此,這一點得客觀。
就像是始皇帝,他的很多格的形,都跟他的父母有關系。
可跟這麼一個大小伙子通,又得講究方式方法。他不能這麼直接的去說人家的家事,只能從自家的事手,說妹妹的婚事,“……當年的況確實是特殊,在那個年代里,有些決定都是不由己。這些年,我也不是不知道他們過的不甚順心,可還是那句話,婚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也絕對不是一個面。一直沒結婚,未嘗不是因為婚姻里,有無法忍的,可也有難以割舍的。世上的事,從來就沒有完的。過分的追求完,這本就是一種錯誤。”
說著就笑,點了點下棋的四爺:“你小子結婚了,只怕也是深有會。”
四爺落了一子,就笑,“您難為我呢!當時舅兄的面,哪敢置喙?”
高將軍跟著落了一子,“甘愿退讓,心有‘懼怕’,這就是兩口子。別管我出了門,這個將軍那個將軍的,可只要在家,黃主任的話就是圣旨。”說著,拍了拍林疏寒,“等哪一天,有個人你也‘怕’起來了,那沒事,只管結婚吧,這婚事差也有個樣子。”
林疏寒笑了笑,不自在的了,給高將軍倒了茶。
正說話呢,外面喊著吃飯了,這才停手去外面吃飯。
保姆準備了一桌子菜,圓桌上擺滿了。
高將軍喊高媛,“小高同學,取酒柜里最下面的那瓶酒來。”
高媛笑著去了,取了一瓶標簽都泛黃的酒。
高將軍接過來,“這是七七年,我就收藏了的。”
四爺掃了一眼,“當時怕就是陳釀了。”
有眼力!
這種瓶蓋不好開,高媛看父親老打不開,就直接接過去,“我用開瓶開吧,這多費手呀。”
拿著才要走,林疏寒從手里直接拿了,“你拿開瓶吧。”
桐桐看了那老瓶子的蓋子,這玩意一個不小心就劃傷手了。
林疏寒打開之后,解釋了一句:“這個跟啤酒瓶子開啟的法子不一樣,我之前遇到過。”
“哦!”高媛抬手要拿桌上的瓶蓋給扔了,這玩意已經變形,扣不到瓶子上了。
可手還沒到呢,林疏寒起直接將瓶蓋給扔垃圾桶里了。
高文文挑眉:這蓋子的邊緣比玻璃還鋒利,所以不表姐?
就在桌子下面踢桐桐的腳,然后給桐桐眨眼睛。
桐桐看:怎麼了?
高文文側臉給使眼。
桐桐:“……”吃你的蛋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