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繁花（103）

　大師兄很給力, 隔了兩天，在衛生部門的會議上，他就公開提了, 要對一些醫療組織重點審查清查。在會上直言：立協會的目的，該是以醫療服務, 醫療共為目的的, 而不是為了某些個人，更不能形一些以利益為紐帶的圈子……

　是這一個事，他在會上批了十五分鐘。

　坐在下面的, 不乏魏老的門生。這話刺耳, 但卻無法反駁。說到底, 大夫這個行業, 是個技行業。專業領域里, 人家牛, 人家堵了你的了, 那你就是說出大天去，也說不到人家沒理上。

　況且，狂犬病的治愈，這是個很有突破的醫療果。不要覺得每年因此染的人了, 這個果就無用, 并不是這樣的。說到底，人和自然還是要共的。若是消滅這種病毒，或者能有效的治療它, 那這意義絕對非凡。

　下面已經報上來了，而今已經進了正式的流程了。該肯定還是要肯定的，這不是看誰的面子就能否定的事，對吧？再是魏老的學生, 也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別說是學生了，就是親兒子坐在這里，也不能信口雌黃。

　看著坐在那里批的嚴厲的柳權，有什麼可說的呢？人家有底氣，自然就說的氣話。

　可不就是如此！柳權坐在這里，看著這麼多人手里拿著筆不停的記著，然后對他的提議，全票通過的時候，心里什麼覺呢？就是那種揚眉吐氣。只要能耐到了，一個個的都嗶嗶。

　從會議室出來，坐在辦公室里，松了松領，很是常舒了一口氣。

　他出手機，給桐桐打電話：“在哪呢？”

　“在研究所這邊。”

　干什麼？

　“這邊有實驗用的貓、狗、馬、牛、豬，我試試中藥在這些上的治療效果。”狂犬病雖然說常見的在貓狗上，可有時候一些家畜也會被染。像是馬、牛、、豬，都是如此。但像是禽類，別管是家禽還是別的，都不會傳染這種病毒。就連老鼠都不會被傳染，可就奇怪了，人就會被傳染。

　這也是一件比較迷的事。

　柳權問說，“好用藥嗎？”畢竟是中藥。

　那這就是中醫的事了。其實，中醫有開中藥的習慣，怎麼喂他們是專業的。桐桐點頭應是，“就是藥量的掌握上，我也是第一次作，才索呢。”

　“試好了直接寫一份報告，給我送來。”

　好的！

　掛了這邊的電話，手機又響了，是吳樹打來的，“桐桐，晚上的時間空出來，一塊吃頓飯。”

　“去師父那兒吃飯？師父不是不在嗎？”

　“不是師父……是斯業上次說的，可以擴大合作對象，這次約了五六個，請的是高媛做中人……你跟斯業不過來？”

　這個事呀，“他未必有時間，上午還說約了飛行學院那邊的誰吃飯。我過去吧！你定好地方，把地址發給我。”

　好！

　這麼一安排，晚上不能回家吃飯了。先給林疏寒打了電話，電話沒通，這肯定又是開會呢。干脆又發了短信，告知了一聲，今晚兩人都不會吃飯了。估計林疏寒也未必有時間回家吃。這邊理完了，又給王姐打了電話。今晚上的飯不用準備那麼多了。

　安頓好了，地址也發來了，桐桐就往出走。

　因著是徐田提議的，對這小子的印象并不好。因此，一邊往出走，一邊給高媛打電話，打聽這個徐田的事。

　高媛活了活脖子，“徐田……你指哪個方面？”

　“他是想求醫的。”桐桐就說，“他的病……不好啟齒。”

　高媛‘哦哦哦’了好幾聲，“這小子……有些葷素不忌，明白嗎？”

　葷素不忌？是說男關系混？

　“不止男……他也男朋友，都是圈子里傳的。喜新厭舊的，一年能換好幾個……”

　林雨桐：“………………”還以為這小子對誰用強了，或是始終棄了，人家姑娘家里必是出醫學世家，有人用的一手好針灸之，可聽這意思，不是對人用強了，純粹就是一花花公子。那他這病，就是債。

　高媛低聲道：“這些二世祖，都是一個德行。換朋友換的勤，但基本都是你我愿的。像是他們這樣的，很多……往上湊。有些追明星，有些追模特的……談一場的多，有結果的，但都是各取所需。徐田也差不多就是這樣，不過是男不忌……其他的，我倒是沒聽過什麼惡跡。你要是不放心，回頭我再打聽打聽……”

　“不用了！”桐桐靠在車邊，“我跟單獨談談。”

　也行，“今晚我準點過去，約的這幾個人呢，都靠譜的。”

　那就行。掛了電話，桐桐給吳樹把電話打過去，說給高媛干的事，“……一碼歸一碼，這人名利不強，但總不好過分耗費人。摻和是給他爸以前的部下幫忙，但咱們心里得有數……”

　“這個大師兄已經提過了，我在心著呢，回頭單獨談。”

　好。

　時間還早，桐桐給徐田打了電話，在酒店里進了別的包間。

　徐田殷勤的給桐桐倒茶，“林姐，這是龍井，我自己帶的。聽說金工喝龍井，我特意找來的，都是特供的品級。”

　聞見了！很悉的味道。

　這小子還會鉆營，奔著四爺的喜好行事。

　桐桐看他，直接就道：“你這個病啊，是債。”

　什麼意思？

　“你想想，你有沒有往過學中醫的男朋友或是朋友。”嚇唬他，“我不是不給治，而是……解鈴還需系鈴人。上的位這麼多，他怎麼下的針，只他知道順序，深淺……一個不好，你可就廢了。要想解決上的問題，你得爭取人家的諒解。”

　徐田都傻了，“您說……針灸還能人致病？”

　“不止針灸，就是按也可以的。”桐桐看他，“且神不知鬼不覺。”

　徐田頭上的汗都下來了，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然后臉紅一片，“那個……我不瞞您，我確實是往過一個男朋友。是在同□□里認識的，都是同道中人，也確實……就好了。往了有半年……他那人執著的很。談著呢，就想去國外結婚，又說要指定我做他的監護人還是什麼的……”

　說著，他就磕起來了，“我……我跟他往是認真的！不存在欺騙。但是對未來的規劃不一樣呀！我可以這輩子都不結婚……但是只跟一個人掛一輩子，我不覺得我們的關系到那個份上了。那當然就分手了呀！”

　他給你針灸過？

　“嗯！就是喝醉了他幫著我醒酒來著……”

　桐桐倒是有些惜才了，真的！一個年紀輕輕就能把針灸練到這個份上的，絕對是一大才。

　至于說上的事，取向上的事，這都是個人的事。尊重人家的選擇，這有什麼呀？對這個事真沒偏見。

　桐桐就說，“他是什麼況，家里是行醫的？”

　“對！但應該沒什麼名氣，我認識他的時候他才中醫大學畢業……在家里開著中醫診所……”

　桐桐沉了一瞬，“這樣，你回頭去找他，你們的事慢慢的談……他呢，你問問他，有沒有意向換個工作，我需要一個助理……”

　徐田秒懂，這其實還是替自己收拾爛攤子呢。跟在這位的邊機會多難得呀，多人求都求不到這個機會。便是對他上有虧欠，可這麼安排，多也會他心里的氣順一些。

　桐桐白眼一翻：你真想多了。告訴你真相，是我還你的人。病我不可能給你治，你傷了人家，這筆賬你還了，請人家給你治去吧。想要這個人，純粹是因為這是個中醫怪才。

　中醫上，太缺這種人才了。

　徐田給桐桐斟茶，又低聲把今晚要請的人背景都說了一遍，誰家是個什麼況。

　晚上高媛作陪，桐桐跟這些人認識了一下，還別說，這次來的都是家里靠譜的后輩，說的都投契的。徐田像是個打雜的小二，給這個斟酒，給那個倒茶的。別提多乖順了。

　因著說的投契，晚上桐桐都不免多喝了幾杯。

　結果一出來，就見四爺從酒店外面進來，桐桐立馬笑的眉眼彎彎，遠遠的便出手，“我給諸位介紹一下，這是我家金工。”

　四爺就笑，一手拽著，一手騰出來跟人家握手。

　小夫妻關系好，剛才還干練的不得了的人，這會子笑的像是孩子似得，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客套了幾句，吳樹就先說，“你帶著桐桐先回，這里不用招呼。”

　這是真喝的有點多。

　四爺擺擺手，攬著桐桐往出走，“喝的什麼呀，還能給醉了。”

　“不知道……”桐桐覺得腦子清楚的，“徐田給的酒……特別好看，特別好喝……”

　喝呀？

　“嗯！可好喝了。”

　那回頭我學調酒去，咱在家調酒，想怎麼喝不行呀？就那麼貪，瞧給喝的。

　回去的路上絮叨了一路，桐桐只覺得腦袋里嗡嗡嗡的。想開窗，可深秋的天，四爺能給開窗？這一憋悶，一路被絮叨的，下車的時候，四爺還在那里問：“想吐？別忍著……吐吧。”

　不想吐！一轉，將四爺給摁車上，直接咬。

　四爺：“……”

　下樓準備夜跑的林疏寒：“……”算了，今晚不鍛煉了。

　第二天早起，林疏寒過來吃早飯，桐桐還在那里高興的跟他分昨天在外面見了什麼人的事。見人是很重要，“但在外面喝酒要克制。”

　可那酒特好喝呀！

　四爺慢悠悠的端起豆漿，“是味道甜吧！應該是紅石榴糖漿放的多了。”

　你怎麼知道的？

　四爺一邊慢悠悠的喝豆漿，一邊似笑非笑的看。

　林疏寒：“……”所以，人家早早結婚不是沒有道理的。

　**什麼的，不會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