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契鬼的追蹤方法都是很穩的,即便它在這一次追殺顧問時,一連被對方數次用假死來逃。
但在發現顧問還有生機后,契鬼又會馬上追逐過去,并再次鎖定顧問的大致方位,然后尋找。
這一次契鬼來到西郊別墅,其中一個原因是它察覺到了有軸心的氣息在這里散發。
而還有一個原因則是冥冥之中他能覺到顧問的氣息若若現,雖然無法肯定,但這阻止不了他過來一探究竟。
雖然無法確定顧問真的是否在這里,但只要有可疑的地方,契鬼肯定不會放過。
所以它才會懷疑那封艙里有顧問,契鬼關注的重點本不是菲菲,而是顧問。
至于沈星,說實話他本沒想到到了現在契鬼竟然還在追殺顧問,不想這契鬼的毅力竟然如此恐怖,誓不殺顧問,絕不罷休。
所以沈星懷疑顧問可能真就藏在這附近,畢竟契鬼追殺這家伙這麼久,憑它的本事應該不會弄錯這種關鍵信息。
因為上次在一公里外的那棟民宅里找到了大量廢棄報紙,結合自己對顧問的認識,沈星進一步分析出,顧問的藏手段基本都與報紙有關系。
如果沒有一個合適的、讓顧問可以附的腦部產生病變的人,那麼最理想的藏地點,就是報紙。
而且最主要的是,以顧問的等級和實力,能數次在契鬼這麼強大的無序異常手中逃,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現在還偏偏就發生了,所以以顧問心思之縝,肯定是提前就有了計劃和部署。
聯系到“報紙、藏、部署”這幾個關鍵詞,沈星自己再站在顧問的角度仔細一揣,得出了現在這個結果。
他相信,這個結果雖然看似出人意料,很容易讓人忽略,但恰恰卻有可能是正確的。
眼前這張微微泛黃的報紙是當初顧問贈予自己的禮,現在看來從那個時候開始,這家伙就已經在為自己的退路布局了。
被這張報紙覆蓋的,不管是什麼,都會被在一個只有它三分之一空間大小的地方,無法彈。
那另外的三分之二空間呢?是藏了顧問本嗎?
顧問的本或許只是一個念頭,一個類似于多異常那種純神,但它的藏仍舊需要空間,所以那多出來的三分之二空間里,說不定顧問一直都藏在那兒!
當然,藏的或許是它分出來的一個神,或是分出來的一個念頭,這些都有可能。
而每一次契鬼殺死的顧問,也的確是真正殺死了,只是殺掉的只是對方的一部分,并不是全部,這才導致顧問每次都能憑借事先留下的一點生機,起死回生。
不管怎樣,現在的顧問藏匿在報紙里的可能很大,沈星不可能還要在契鬼的面前包庇它。
在這微黃的報紙被抖出來的那一刻,契鬼一雙紅眼瞳猛地睜大,眼中怒氣之濃烈,似乎快要溢出眼眶來。
從它這個表沈星就可以得出結果,自己的推測,應該是正確的!
他沒有遲疑,立刻將手里的報紙直接對著契鬼扔了過去,口中道:“喏,接著!合作愉快!”
在扔出這張報紙的過程中,報紙似乎被風吹得緩緩散開,這使得沈星能夠約看見報紙的表面似乎有一行字顯示了出來。
【夠日的沈星……我詛咒你……】
“好像,追殺你的契鬼才是詛咒這門技的高手吧!”沈星微笑道:“現在倒是可以讓它教教你該怎麼下咒了。”
啪,下一秒這張報紙被契鬼那骨節又又大的手掌一把抓住。
報紙上似乎還在飛速的顯示出什麼文字,但沈星已經看不清楚了,因為此刻這張報紙已經被契鬼了一個結實的紙團,整個在一起。
憑借手里的應,契鬼知道顧問果然就在這張報紙里,沈星這一次說的話一點沒錯,看來,對方似乎真的是想與自己好。
而且這次不同以往自己追蹤后再將顧問殺掉時的覺,契鬼能到手里的顧問發出了一前所未有的絕。
這種絕是如此的迫切和強烈,帶著一種發自心底的、無法藏的栗,讓契鬼知道,恐怕這一次顧問剩下的是最后一個藏的意念了。
而顧問也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沈星竟然會懷疑到自己早期贈予他的輔助品上,可謂機關算盡,最后卻算到了自己的頭上。
確認這一次顧問無法逃后,契鬼滿臉浮現的那強大怒火,這一刻忽然咧一笑,怒火被一無的笑容取代,手中瞬間出現三道無比惡毒的咒語,化為三個字,眼可見陷那團報紙當中。
“焚”、“裂”、“”。
顧問作為意識流、也是信息全知的杰出異常代表,對付它這種沒有實的形,契鬼使用的手段也完全不一樣。
惡咒“烈焰焚燒”,專門對付沒有實的異常,那咒語烈焰也是虛幻的,是一種在意識層面發出的灼燒,并帶來深靈魂的疼痛,在咒語不失效的況下,將會一直燃燒下去。
惡咒“念頭撕裂”,是阻止顧問繼續將自己的“”在被摧毀后重新組織起來,也就是說,這是一種不斷分解意識的過程,不管什麼意識,于該惡咒之中,會被一直不停的分解。
惡咒“意識錮”,這是將顧問這種意識流錮在某個空間的手段,因為契鬼前幾次遭遇顧問并殺掉它后,發現對方還能逃,就在懷疑顧問能分出自己的部分意識,所以這一次直接將其意識完全錮,不讓其再有機會分出一點。
一連下了三道惡咒后,契鬼手中原本抓著的代表了顧問的那張報紙,此刻翻滾著凌空懸浮起來,就好像顧問在做著最后的掙扎。
隨即在眾人的眼皮底下,這張被錮的報紙慢慢消失,被契鬼移到了另一個空間。
到此,沈星不忘再提醒契鬼一句自己對它的幫助,微笑道:“恭喜契鬼干掉顧問,報了大仇。”
契鬼此刻仍舊站在封艙旁邊,它沒有表示,只是注視著這里的所有人,包括此刻已經拼命掙扎著來到了二樓臺上、正在看著下方的孟天久。
最后契鬼把目定在混上,它看著混,出左手,指了指封艙,似乎是在詢問。
混立刻會意,回道:“里面的林菲菲,就是正在長中的軸心,應該快要完了……”
話沒說完,見沈星在用眼神示意自己,混又道:“你也知道軸心出世代表了什麼,五十年一回,這一,就在我們眼前。反正我的意思很明確,就是保護好這一軸心,然后舒舒服服的過完這五十年。我相信你也不是傻子,其他異常想要做什麼,那是它們的事,我沒有什麼野心,或者說以前有,但現在沒有了。守護這麼一個剛剛長起來的軸心,我覺好的。”
契鬼扭頭看向封艙,它能覺到里面散發出來的一讓異常趨之若鶩的東西,但憑它的實力完全可以克制。
略一沉,契鬼左手一掄,掌心對著封艙的表面按了下去,下一秒,一個字出現在金屬表面——磐。
這封艙,被它瞬間加固。
做完這個作,契鬼撕裂前的空間一步了進去,撕裂的空間自合,消失無蹤。
見到這一幕,沈星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里沒來由的竟然有些失落。
“浪費了,二樓木架上那些契鬼的木雕,都浪費了。”
為了防止契鬼到來,他剛才讓混從隔壁工作室拿過來的木架上,除了有畸形老人的木雕以外,還有六個屬于契鬼的木雕,這是沈星早就準備好的。
因為擔心契鬼實力太強,所以他特意多準備了幾個,原本想著到時候木雕融合,集合融合后的收容能力對契鬼進行有效吸收,沒想到白費勁兒了。
不過也還好,至契鬼站隊在了己方這一邊,還幫著他將封艙進行了加固。
從契鬼到來并離開,艙里的菲菲一直都沒有再說話。
此刻契鬼離開后,沈星立刻詢問起了里面的形。
菲菲嗓音虛弱的回道:“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很累,很想睡覺……”
“是不是到了最后的關鍵時刻了?”沈星也從來沒有到過這種形,只能胡猜測。
“不是。”菲菲似乎已經不太想說話,聲音有氣無力,“是我里被解封的氣息散發的太快,阻止不了,它們一直在往外揮發,我覺……我支持不了……多久了……”
“怎麼會出現這種況?”沈星也著急起來。
“差什麼,我始終覺差了……什麼……”菲菲說了這句話,似乎已經睡著,或者陷迷糊中。
“到底還差什麼東西?!”
沈星了菲菲兩聲,覺菲菲此刻已經如同睡著的人,聽見有人在呼喊而無意識的嗯了一聲,然后又沒有了靜。
“混,軸心在長的過程中,是不是要有什麼讓平衡過度的東西?”沈星對混問道。
混一臉懵的搖頭:“以往軸心的出世都是出現即強大,像現在這種制軸心、慢慢長的況我也是第一次見。沒經驗啊!”
“這種況不經常發生嗎?”沈星疑起來。
“不是不常發生,是本沒有發生過。”混搖頭:“軸心五十年一回,一個回后,隨機在某個人上再次出現軸心的特質。不過雖然如此,軸心必然是出現即強大的,沒有其他異常敢抗衡,而菲菲上這種況,是第一次出現。”
“為什麼會有這樣?”沈星皺眉問。
他盯著混那團黑氣繚繚的影,發現這團黑影外的氣息,再次有了一些波,很顯然混在面對自己這算是臨時主人的面前,它的心境不可控制的有些起伏。
“我不能說,軸心是事是被列為忌的存在,關于的任何都不能談論,雖然我大概了解一些,但并不知道這個況為什麼會發生這樣,這讓我到迷。”混支吾道。
“是不是還是與葉聽有關?”沈星直接問道。
混一愣,既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是嘆了口氣,隨即他忽然自言自語道:“我可什麼都沒說。”
“果然如此!”
沈星眼睛一亮,似乎有了某個思緒。
“差什麼東西?已經解開封印后,卻保留不住不斷逸散的強大氣息,這使得菲菲能夠自我覺到差什麼東西。”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在院子里那封艙旁邊來回踱步,“葉聽與此有關,混這家伙知道一部分事實,但卻因為忌的原因不敢談論。”
畢竟,誰都不是阿依。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星忽然站定,有些詫異的抬起頭,似乎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此刻腦海里冒出來的推測。
一揮手,黑域藏空間打開,然后他手進去,從里面拿出了一個木雕,隨即將藏空間關閉。
這個作很快,除了混和孟天久以外,其他人只是突然發現沈星手一,就憑空抓住了一個木雕。
這是屬于葉聽的木雕,而且是葉聽當初自己雕刻,上次在黑域的另一端,讓沈星從賀家臥室的床下帶走的那個木雕。
當時沈星不知道葉聽讓帶走的木雕干什麼,而且那個時候時間迫,也來不及細問。
現在沈星聽混的語氣,雖然對方一直不敢說,但菲菲和葉聽之間明顯有著莫大的聯系,而菲菲又在說差了一個什麼東西,導致上解封出來的氣息不停的散發出去,無法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