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還有客人絡繹不絕的到來,蘇彤一番謝后,將沈星為自己送來的高山流水木雕,以及沈星自己的禮白貓木雕先收下,人放進了二樓的禮品房間中。
隨即讓沈星和菲菲先吃著東西,自己忙東忙西招呼其他客人。
而此時沈星一直沒有看見蘇彤的爺爺蘇仁心,倒是其他蘇家的人基本都已見到。
蘇彤的容貌和材與其母親相似,瓜子臉,天生的秀氣,不過沈星注意到蘇彤母親保養得很好,完全看不出是五十多歲的樣子,比蘇彤多了一些端莊雅麗。
沈星和菲菲也不認識其他人,只是在餐桌旁選東西吃。
菲菲的嗅覺并沒有消失,聞著這些食的香氣,雖然沒有味覺支撐,但也比平時吃的要多。
只是沈星能夠覺到心里藏的不快,那是一種很郁悶,無法釋懷的緒。
吃飽后,兩人就坐在飲品區的角落里,菲菲抬著杯果,沈星則是一杯香檳,兩人一邊喝著,一邊看著來來往往的蘇家客人。
這些人涵養都不錯,看見他們后會出一副笑臉,不管自己認不認識,即便從沈星二人旁路過,也會微笑點頭。
不多時會有蘇家的仆從過來詢問沈星和菲菲還需要點什麼,兩人坐在那里雖然沒有什麼人聊天,但由始至終都沒有被這個環境孤立的覺,只是到很親切。
菲菲小聲道:“們蘇家的人,對人真好。”
沈星點頭,其實這從蘇彤的上就能或多或了解一些蘇家的為人,如果這家人張揚跋扈、目中無人的話,是不可能教出蘇彤這種大家閨秀又完全沒有富家架子的人的。
倒是菲菲連這一點都看得出來,反而讓沈星到有些意外。
在此期間,場中的某個區域每半個小時還會有小范圍的猜謎環節,謎語包含了字謎、詩詞謎還有一些時下流行好玩的謎語。
沈星和菲菲雖然沒有參與,但坐在角落里的菲菲幾乎每一個都猜中了,不過只是說給沈星聽,自己一直沒有上前去參與。
又過了半個小時,沈星對菲菲問道:“你困不困?”
菲菲搖頭。
就在此時,蘇彤快步走來,看不出來穿著高跟鞋一路疾走居然還穩當,先是帶著歉意的低頭微笑,隨即拉了拉沈星的袖:“抱歉讓你們久等了,走,我們去二樓,我爺爺的書房。”
“書房?”沈星愣了一下。
“嗯,他和幾個好友都在那里,點名了讓我來你。”蘇彤點頭。
“是不是蘇爺爺把我叔叔的禮打開了?”菲菲忽問。
“嗯,打開了,兩個木雕禮盒都打開了。”蘇彤點頭,隨即刮了刮菲菲的鼻子,“聰明的小丫頭!好像什麼事都知道。你沈叔叔和你在一起,有沒有力?”
“力可大著了。”沈星用有些夸張的語氣說道。
菲菲哈哈笑了起來,站起,理了理上的服,道:“我們走吧。”
兩人在蘇彤的引領下往二樓走去。
二樓那寬大走廊的拐角,第一間房就是蘇仁心的書房。
蘇彤來到門邊,敲了敲門,然后打開房門走了進去,開口道:“爺爺,我的朋友來了。”
“請他們進來吧。”一個醇厚、中氣很足的聲音道。
還能聽見里面有其他談論聲傳出,偶爾還有酒杯撞。
沈星拉著菲菲進,就見這間約四十平米的書房,那猶如墻壁一般的巨大暗金書柜前方,四五個人站在那里。
其中一個人頭發全白,西裝革履,右手無名指戴了一顆紅寶石戒指,舉手投足氣質巋然。
他旁站著的人都年紀相仿,不過穿著打扮與這白發老者相差無幾,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實際上像今天這種正式打扮,除非在特殊的正是場合,這些大老板也很這麼穿,只是來參加蘇仁心的壽辰宴,太隨便了有些不尊重主人。
沈星因為曾在新聞上看到過蘇仁心的照片,所以一眼就認了出來那白發老者就是。
蘇仁心面容和藹,腰板得筆直,目投向沈星。
沈星拱了拱手:“祝蘇老安康,后福無疆!”
蘇仁心呵呵笑了起來:“謝謝,沈先生,也謝謝你送給我的禮。”
“蘇老客氣了。”沈星擺了擺手。
“爺爺吉祥如意,健康長壽。”菲菲也甜甜的說道。
“哦,謝謝你,小朋友!”蘇仁心樂得合不攏,了菲菲的腦袋,“爺爺也祝你健康快樂長!”
“爺爺,我能看看你這里的書嗎?”菲菲早就對著滿屋子的各類書籍眼饞的不行。
沈星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蘇仁心已經點頭:“好,你隨便看,太高夠不著的彤彤幫你拿。”
“謝謝,爺爺。”菲菲輕輕鞠了一躬,往旁邊走去。
“這木雕全部出自你手?”蘇仁心指了指一旁寬大書桌上擺放的兩個木雕,對沈星問道。
沈星點了點頭:“之前聽聞蘇老喜歡養貓,所以雕刻了這只白貓木雕作為禮,那高山流水是蘇彤送給您的。”
此刻高山流水木雕的水池,還有許白氣在環繞而出,寥寥升起,為這書房更添一分仙氣。
站在蘇仁心旁邊的一名中山裝老者,手里杵著一致的龍頭杖,問道:“我很好奇,這木雕沒有通電裝置,我們倒進去的也是普通清水,它是怎麼揮發出來的?”
沈星笑而不語。
蘇彤立刻替他說道:“王爺爺,這是人家做木雕的,你別為難他了。”
“可能里面加了特殊質,或者是木料的原因。”另一名貴客猜測道:“或許會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后慢慢就沒有效果了。”
“一直都會有。”沈星說了一句。
此時蘇仁心的好友賓客中,站在最后方的一名禿頭老者目微微亮起,旋即被他掩飾下去。
片刻之后,這禿頭老者開口道:“這位沈先生,是不是曾有過什麼特殊的遭遇?”
沈星抬頭看向他,見這禿頭老者個子不高,材中等,穿了一唐裝,大拇指上戴了一個玉扳指,整個人氣勢斂,給人一種很普通的覺,不像蘇仁心和其他人的樣子,。
要不是他忽然發話,沈星甚至會忽略他的存在。
心中微微一轉,沈星不置可否的道:“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也不知道什麼算是特殊遭遇。”
那禿頭老者忽道:“比如說是……撞鬼!”
說到這兒,他忽然輕輕打了一下自己的,滿臉歉意的對蘇仁心笑道:“抱歉抱歉,瞧我這張,在這種場合還說話。”
蘇仁心報以微笑搖了搖頭,但看得出來這個笑容有些勉強。
沈星察言觀,判斷這禿頭老者與蘇仁心的關系,應該不像蘇仁心和其他在場的人的關系那麼好。
不夠有一點可以肯定,禿頭老者肯定遭遇過異常,至他是知道有異常這回事兒的,否則剛才不可能這麼問自己。
沈星直接岔開了話題,指著那白貓木雕道:“蘇老,這木雕在我店里屬于臻品系列,你看看怎麼樣?”
蘇仁心點頭:“我正想和你探討一下。這只貓很漂亮,不僅做工出,且每一發都栩栩如生,特別是它那張貓臉,明明就是一只貓的模樣,但卻總給我一種像是看見了人臉的覺。你說奇不奇怪?”
沈星當然知道這種覺,不過這錯覺并不會讓人產生驚恐和后怕,這只是很新奇的、可以激發更多好奇心來進一步觀賞木雕的一種力。
“我覺看多了以后,這貓像是活的一樣,只是懶趴在桌上而已。”另一名蘇仁心的好友說道。
“我在雕刻的時候,融了自己對貓的理解和一些。”沈星解釋。
蘇仁心問道:“你說這只是你店里的臻品系列,還有沒有其他系列的作品?”
沈星點頭:“有普通類型的,然后是品類,之后是現在你們看見的臻品,最后是藏品。”
“那這個高山流水是什麼類型?”蘇仁心問。
“這作品被我改雕過,勉強能算上臻品,如果除去清水灌涌出白霧的手法,則只能將將夠格品。”沈星沒有瞞。
“頂級的藏品類的有那些?”蘇仁心則是越來越好奇起來。
沈星微笑道:“那些作品,怕是拿過來不符合今天的場合,所以我沒有考慮。”
蘇仁心點頭:“沈先生有心了,改天我親自到你店里去一趟。”
“我也去。”
“嗯,上我。”
“我要過幾天才有空,到時候我單獨去。”
其他幾人也紛紛表示。
沈星將早已準備好的名片遞給了蘇彤,蘇彤一一分送給在場的人,那站在后方沒有說話的禿頭老者也接過一張,但沒有表示是否會去。
“如果可以的話,沈先生,藏品類的給我準備幾個,我未來可能需要一些。”蘇仁心直言不諱道。
“沒問題。”沈星點頭。
“藏品類的木雕,是不是與這高山流水升騰云霧的木雕相似?”那禿頭老者忽然發問。
“不全是。”沈星回答,“但每一件作品都有各自的特點和意境,所以每一個人看待這些作品的角度和也都會有所不同,無法一概而論。”
禿頭老者點點頭:“等蘇老選好你的藏品類作品后,剩余的藏品系列,我全部要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除了蘇仁心等數一兩人,其余均是微微驚訝。
蘇彤用胳膊肘了沈星的手,面帶微笑,目閃爍。
蘇仁心笑道:“沈先生,這位陸老的資源極廣,你的作品只要被他看中,幾乎就不愁銷路了。”
沈星對著禿頭老者點了點頭:“是我眼拙了,陸老是……”
蘇仁心介紹道:“陸老是夸州商會的主席,自己名下有十多家公司,遍及發機制造、房地產、投資以及煙酒等多個領域,其中上市公司名篆資本市值千億,就算在其他各州也都赫赫有名。”
他的這一番講解在沈星看來,仿佛要將這禿頭老者的老底都翻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說的這麼仔細。
“過幾天等蘇老選好他要的木雕后,我再聯系你。”禿頭老者道。
“好的。”沈星不再多說什麼。
眾人以木雕為話題談了很多,給沈星的覺,這些人不僅僅是生意人,學識都很淵博,談論中旁征博引,各種觀點和金句信手拈來,不僅說到木雕,還談起了雕刻,然后是一些傳統的手藝,諸如蠟染、石雕、皮影等等。
沈星對這些東西都有自己的獨到見解,眼前這幾個加在一起怕是快五百歲的老人們,在談論的過程中都會詢問他的看法是什麼,倒也能融此刻的圈子。
蘇彤則和陪菲菲翻了一會兒書后,又出門去招呼客人去了。
大約十點左右,沈星帶著菲菲告辭離去。
在別墅門口的時候,蘇彤陪著他們一起走了一段路,問道:“怎麼樣?這一次生意應該能拓展了吧!”
“還得謝謝你!”沈星微笑道。
“謝什麼,我準備寫幾篇游記,到時候還要讓你幫忙。”蘇彤隨口說了一句。
沈星沒有問是什麼游記,而是問道:“那陸老,和你爺爺是相識多年的好友嗎?”
“好像不是,是去年認識的。”蘇彤道:“當時陸老當選夸州商會主席,我爺爺去赴會祝賀,回來后就說這陸淵的背景有些不簡單,據說是突然之間就穎而出被選上的,之前沒怎麼聽說過這人。”
沈星沉片刻,沒有說話。
來到大院門口,菲菲揮手道:“蘇姐姐再見。”
沈星這才回過神,跟蘇彤道別后離去。
臨走之前沈星曾用手機了車,此時車子已經到來,正在路邊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