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客廳的門已經被關上,李乃婧坐到沙發上不久,沈星撒著拖鞋走了出來,不過并沒有到沙發這邊,而是先去了趟衛生間。
從衛生間出來后這才來到沙發旁坐下,他昨晚睡覺的時候本就穿著睡,此刻也沒有換服,不過剛才已經順手把那木雕眼球放在床上。
在進沈星的房間之前,李乃婧已在樓后面的巷子里查看了一遍,而且林婉茹的尸也已經檢查過,特別是對那沒有了眼球的眼眶部位。
所以與沈星說話并沒有繞彎子,而是開門見山道:“昨晚你在遭遇林婉茹的尸后,的行走方式是什麼?”
沈星沒有瞞,想了想,道:“就好像腦袋被什麼東西牽引著往前走,而且四肢好像沒有太用力。”
“發現的有什麼異常沒?”李乃婧問話的時候目一直盯著沈星。
沈星道:“眼睛,有一只眼睛是紅,而且睜得大的,看上去很恐怖。”
“就是你剛才手里著的那顆木雕模樣?”李乃婧忽道。
沈星愣了一下,如實回答:“是的,可能是因為職業的緣故,我對于讓自己印象深刻的事,會自然而然想用木雕的形式表現出來。”
李乃婧點點頭,表示理解,繼續問道:“林婉茹的尸摔下去后,你為什麼要跑下樓去?”
“我擔心其他不知的居民會靠近,因為我曾親眼見到林婉茹的尸,所以認為是詐尸的,如果有人在那個時候因為好奇而靠近,將會很危險。”沈星胡謅道。
“樓上有人看見,說你當時蹲在尸前,似乎在檢查什麼。”李乃婧又問,目中多了一些審視的意味。
沈星點頭,表看不出有什麼不同,鎮定的回道:“因為我發現那顆紅的眼珠不見了。”
“你是掀開的眼皮發現的?”李乃婧問。
沈星又不是傻子,肯定不能回答是,否則這番行為對方不懷疑才怪了。
“不是,我可不敢那麼做。當我靠近時,這人的眼皮還是睜著的,不過我才瞄了一眼,就發現左眼球已經不見了。”
“你抵達巷子里時,有沒有發現其他異常況?”李乃婧似乎沒有懷疑,繼續問道。
沈星想起了那條狗:“那條巷子平時臭得很,除了一些流浪狗以外,平時很有人會去。那麼晚了,當時有一條狗在那兒,不過我去的時候好像將它嚇跑了。”
李乃婧點了點頭,和了解的況都對上了,隨即不再多問。
沈星認為如果眼球的消失和那條癩皮狗有關,也就是說如果被那家伙給吃掉了,這可不關自己的事。
通過李乃婧目前的問話來看,包括林婉茹的尸和那充的眼球在,在其他人看來,這些畫面對沈星造了強烈的恐懼沖擊。所以才會導致他注意到眼球,并制作木雕。
這只是一個常人對待恐懼事的正常反應而已。
但要是沈星表現出對那顆眼球太過關注,或者超乎想象的過分重視,這什麼調查組的治安肯定還是會懷疑他藏了什麼。
李乃婧思索片刻,拿出手機給沈星打了個電話,等手機響鈴一聲后,立刻掛斷,說道:“把我的電話保存,這兩天要是邊還有什麼異常,立刻聯系我。”
沈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自己的手機號,但他的手機還在臥室里,忍不住問道:“你們調查組,是專門負責理這種類似詐尸的特殊案件嗎?”
李乃婧沒有正面回答他,站起來,道:“相比于你們經常見到的那些治安來說,我們調查組人手一直不夠,至于理什麼案件暫時不便對外。”
話落,李乃婧走到了客廳門口,打開門,此時屋外的門口,竟然還站著一名穿著黑短袖T恤的年輕男子。
這男子在見到李乃婧出來后,往右后方退了兩步,給讓出空間,明顯是在外面一直等候著。
而樓梯通往五樓的方向,一個男子的背影在轉角消失,似乎正好在上樓。
李乃婧指了指那男子背影,對等候自己的年輕男子問道:“這人是誰?”
那年輕男子看了一眼通往五樓樓梯口的方向:“應該是樓上的住戶,提著超市的購袋,剛剛經過這里。”
李乃婧不再詢問,轉對跟在后的沈星道:“林婉茹和你接,不是沒有原因的。這件案子我們會繼續追查,在此期間如果你發現有什麼可疑,切忌像昨晚那樣一個人下樓行,一定要先通知我們。”
沈星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目送李乃婧和的同事下了樓后,他慢慢關上門,期間似乎還聽到了樓上傳來的塑料購袋發出的聲。
“林婉茹和我接不是沒有原因的?”
沈星默默重復了一遍李乃婧的話,皺眉思索片刻,但對于林婉茹為什麼要來找自己還是沒有什麼線索。
就在此時,他的肚子卻忽然咕咕了起來。
沈星這才意識到好像很久沒吃東西了。
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晚飯的時間,想著在家里呆久了,出去活活子骨,他并沒有外賣,而是洗了澡換了服,然后鎖門離開。
從一樓的樓梯口出來時,沈星正好看見住在一樓、歷來脾氣以火著稱的王大爺正在那兒罵罵咧咧,手里拿著一把粘了污穢的臟鏟子。
“王大爺,您看您這是……誰又把您惹生氣了?”沈星面帶微笑問道。
王大爺穿了一件白的老漢衫,寬松大短,抬起手里的鏟子,指著樓梯角落一個還留有痕跡的位置,扯著嗓門道:“不知道這兩天咱小區是了什麼霉頭了,昨天白天樓上姓林的姑娘剛剛去世,晚上就聽說樓來了小,今天這樓梯口又突然多了一條死狗。剛剛我才把這死狗鏟出去,把那地兒弄干凈,特麼的晦氣!”
他這麼生氣也是有原因的,因為那條死狗趴著的地方正好對著他家門口。
看樣子,王大爺連這鐵鏟都不準備要了。
“死狗?”沈星一愣,問道:“您把死狗丟哪兒了?”
“還能丟哪兒?街后面的垃圾箱唄!”
“正好我要從那邊經過,大爺,您這鐵鏟也臟了,還要不?不要我幫您丟了。”沈星道。
王大爺一把塞給了他:“剛才忘記扔了,麻煩你了,小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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