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鬼域】的基調是昏暗。
灰黑的天空與片的墳墓為背景。
自現實中的福壽園,打開【門】走到這裏后,吳奈的四周全是一片深不可的死寂。
遠遠看去,一座座隆起的丘墳延綿不絕,朝著四面八方延展開來,直至視線的盡頭。
墳場有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通向一間小木屋。
小木屋就建在一座小土包上,搭建得非常簡陋,彷彿一陣風就能將其吹倒。過木屋半掩的門扉,約間可以看到一道垂垂老矣即將腐朽的影。
還好,還好,羅千這老傢伙還在,到之前我還真怕他已經駕鶴西去了……吳奈暗自慶幸自己來得及時。
不過按照原有的命運軌跡,這個民國老大概也撐不了多久了。
待到楊間探索【鬼郵局】時,就會接到與這塊墳場相關的任務。
回顧著自己對此地的了解,吳奈踩著泥濘的小道,沿著一座又一座墳墓一路走過去。像是進到了一片埋葬了亙古萬世的死亡絕地。
「老先生,公車上的故人來訪,不出來見一見嗎?」吳奈高聲喊道,希直接將羅千喊出來。
但他未能如願。
在聽到這年輕外來的聲音后,木屋裏的影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作,只是微微了,面朝這個方向看過來。
兩道詭異麻木的視線穿木門落下,平澹地與吳奈對視了一眼。
下一刻,「彭!」的一聲響起,小路上的一座老墳由而外坍塌了。
在坍塌的過程中,一隻厲鬼手爬了出來,邁開步子在此地緩緩徘回起來,恰好堵在了吳奈的必經之路上。
它氣息冷,上的服已經腐爛,像是被泥土漚壞了。最恐怖的事那張臉,佈滿裂痕,沾滿了墳土,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鬼臉上的墳土正在簌簌抖落。
厲鬼堵路,所以這算是考驗嗎,多日不見,一見面就試探我的力量……吳奈溢散著清輝的雙目看過去。
在吳奈目移過來的一剎那,鬼也心生應般扭頭看過去。
雙方四目相間,必死的規則被發了。
被鬼看了一眼,吳奈頓時到了恐怖的襲擊。
【異能+1】
【異能+1】
【異能+1】
【近距離接鬼,收集四周散落的法則,獲得新的技能——目!】
【目:備該技能的你將逐漸變不可直視的存在,但凡直視你,或者被你注視的生靈會死亡,厲鬼都將陷死機(註:謹慎使用,容易遭遇反噬,技能的效果與自異化程度掛鈎)。】
【獲得異化部分臉部……異化部分重疊……潛力不可見提升……】
一行行蠕蟲般的文字散發著舊日的氣息,在吳奈眼前掠過。
與此同時,他異化到第五階段的眼球一陣劇痛。
這隻鬼確實恐怖。
原本的命運軌跡里,葉真會在無盡墳場失控后遇到這隻鬼,然後直接被厲鬼殺死一次。連雙眼都落下了某種可怕的詛咒,無法恢復,需要挖掉重新長出來。
不過對吳奈來說,倒沒那麼麻煩。
他的眼睛同樣恐怖,暗藏著【域】與【封印】的力量,在與這隻厲鬼的力量糾纏過程中,一株黑的【世界樹】在吳奈背後浮現。
世界樹輕輕搖曳,彷彿優雅的管家在為舊世界裏尊貴的主人服務,主垂落下一壯的枝條。
吳奈隨手將這枝條折下來,握在手心,指間立刻有熔巖般的暗金流火溢出,沿著黑的樹皮流遍枝幹。
將這段看似尋常的黑枝幹,化作一桿命運般的武。
染的戰矛再現!
如今這桿矛已經大不一樣。
結合了【鬼棺】的部分【轉化】出來后,制力量大大增強,再配合被駕馭的【裹布】,以及漆黑的矛上被【修改】一點一點植全新的規則。
雖然還未達到全盛時期,但忌就是忌。
當戰矛掠過這片埋葬無數厲鬼的墳墓上空時,彷彿有命運在降臨,天譴落下,當場將這隻恐怖的厲鬼貫穿。
死死釘在了地上。
吳奈走過去,一把握住戰矛,連帶著這隻陷死寂的鬼一起提起來,雙目之中的【域】清輝發,技能【封印】生效。
這隻恐怖的厲鬼當即在一恐怖的力量下,扭曲著暫時陷死機狀態,「進」了他的眼底,為他【域】里的一部分。
只是這種封印並非駕馭,每封印一隻厲鬼進【域】,都會為吳奈帶來一定負擔,且需要不定時維持封印。
越恐怖的鬼,需要維持封印的次數就越多。
當然,這並非沒有好。
在【封印】厲鬼的那一刻,磅礴的異能點從它扭曲的里發出來,化作一道扭曲的龍蛇進吳奈的口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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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欄里異能點「50000.0」的數值跳,瞬間變了「100000.0」。
「咳咳……」就在這時候,小木屋裏傳來羅千虛弱無力的咳嗽聲。
繼這隻不可直視的鬼之後,又有三隻厲鬼困。
它們無一例外都沾染著墳土,拖著腐爛的,在行走間散發出恐怖的靈異氣息。
都是蘊含著必死規律的鬼。
同時面對這樣三隻鬼,吳奈所面對的考驗在升級,規則疊加之下,難度系數呈幾何增長。
放在外界,這三隻鬼足以毀滅掉一座城市,但此時此刻此地,這對吳奈來說卻並非什麼難事。
【侵】發,他手中的戰矛一分為三,從天而降,彷彿裹挾著神明的意志,將三隻厲鬼死死地釘在了地上。
接著【封印】發,三隻厲鬼在漩渦般的清輝中扭曲著消失。
全部進吳奈的【域】中。
靈異事件宣告解決。
零傷亡,速度快,從頭到尾不過幾秒時間。
絕對的力量鎮下,這種理厲鬼的過程當真又輕鬆又寫意,沒有一般人遭遇靈異事件的恐怖與兇險。
吳奈眼中的異能點數值也跟著再次上升,從「100000.0」變了「250000.0」。
「羅大爺,你還真是熱好客,上來就是四隻鬼,也不管我接得住接不住。」
吳奈風度翩翩地走到小木屋前,角含笑道。
木屋前門扉半開,那個曾經埋葬了一個時代的老人就坐在裏面。
倚靠在一張和他一樣腐朽的木椅上,微微轉著自己漆黑無孔的眼睛,目落在吳奈年輕的軀上澹澹開口道:「我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