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地獄行者也有老老實實待在派出所的時候。”
王泉走進來瞥了眼狴犴,“原來如此,是覺得這里有神庇護嗎。”
“吾不是神,只是這個地方的住戶而已。”狴犴打了個哈欠,老實解釋,“對吾等來說,汝等才是侵者。”
王泉臉上依舊帶著微笑,“是嗎,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他看了眼牛犇,“牛哥,走吧。”
見牛犇不打算,他聲音平和,“需要我請你出來嗎。”
看著他俊雅平淡的笑臉,還有眼眸中那一抹幾不可查的猩紅,牛犇莫名打了個寒,“出來!這就出來!”
他趕拎著開山刀就走了出來。
不知為何,他的直覺告訴他,如果剛才沒出來的話,他現在已經死了。
什麼直覺?
按照黑藤太君的說法,直覺,就是沒有道理的認為。
賈隊長一般把這種行為稱作“瞎猜”。
不過牛犇還是選擇遵從自己的心。
簡稱認慫。
他拎著刀就站到王泉邊,跟狗子似的,“老弟,您怎麼知道地獄行者的?”
活點地圖上可沒顯示王泉的存在啊。
王泉微笑,“牛哥,你聽說過落者嗎。”
牛犇一驚,“那不是傳說?”
“當然不是。”王泉攬著他肩膀就往外走,“走吧,跟我去個地方。”
“好嘞!您說了算!”
等兩人離開,狴犴閉上雙目繼續趴著養神。
爾后,它忽然睜大雙目,瑟瑟發抖。
一只手忽然上它的鐵頭輕輕弄,同時響起的還有一個磁的嗓音,“做的不錯。”
狴犴輕聲道:“主上,為什麼要說這里不是現界?”
“因為這樣他才不會多想。”那個聲音的主人笑的很溫,“不過也要讓他玩兒的開心才行,不然這次的游戲也沒意義了嘛。”
............
王泉確實在思考狴犴的話。
“你們才是侵者”是什麼意思?
他看了眼牛犇。
牛犇剛才已經老老實實把他們這次任務的一些事都說了。
比如晚上十二點到早上六點之間周圍一切會產生不同的變化,他手里還有一張活點地圖,地圖上的幾個區還有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除了這些? 他也沒說別的。
不過王泉也不在意,知道這些就夠了。
“大佬,咱這是去哪兒啊?”
來到派出所外? 王泉打了個響指? 寶馬雙閃滴滴閃了兩下? 車門自打開,發機也啟了。
王泉坐上車,才道:“上車吧牛哥? 咱去王城鬼坊轉一圈。”
“好嘞!”
牛犇跑副座坐好? 但車依舊沒出發。
“大佬,這是?”
見牛犇面疑,王泉道:“系好安全帶? 現在副駕不系安全帶也扣分。”
“啊這......”
牛犇無語? 不過在王泉和善的表下還是老老實實系好安全帶。
他心里只想吐槽? 這特麼都鬼怪世界了? 還系安全帶的?
王泉懶得搭理他? 拍拍方向盤? “出發吧。”
“jawohl!meister!”
&nb... bsp;“說中文,謝謝。”
“是!我的主人!”
沉穩的聲在車揚聲中響起。
寶馬發,以不超過每小時五十公里的絕對不會超速的速度朝著王城廣場的方向駛去。
一路無話,半個多小時后,車子順利到達王城廣場前。
找到停車位停好車? 兩人走到廣場前那天子駕六的石像前。
看著一片寂靜的四周? 牛犇神張? “大佬? 這里好像什麼也沒有。”
“不,這里到都有。”王泉朝四周一指,“只不過你還看不到罷了。”
牛犇神一? 握了手中的開山刀,“大佬,那咱們怎麼去鬼坊?地圖上說那里危險來著。而且我尋思著既然都鬼坊了,那恐怕不是活人該去的地方吧?”
要不是有王泉在這兒,他已經開始說歇后語了。
“不慌。”王泉從兜里掏出煙點上,然后又掏出在編組站的時候那個屋子里的東西給的布幣,“有這個就行。”
他把布幣舉起來,高聲道:“路引我帶了,有醒著的開開門。”
天子駕六上那六匹石雕馬忽然低下頭對著兩人打量半晌。
很快,六匹馬便變作了一扇巨大石門。
王泉帶著牛犇就走了進去。
石門在他二人后緩緩消失,那六匹馬再度出現在石像底座之上。
進到門,兩人眼一花,眼前的景兒可就變了。
面前一條石板長道,兩邊各一盞青銅宮燈,從邊一直延到道路盡頭。
道路兩邊是矮舊平房,每間房都開著門,門口擺著個小矮幾,矮幾上擺放著各種買賣件,矮幾后擺著張草席,草席上或跪坐或盤膝,反正都有個人。
看穿著打扮都是古裝扮相,不過看上去并非同一個朝代。
道路盡頭是一座宮殿,不過那宮殿在影中看不真切,就像只是匍握巨,居高臨下俯瞰著整條街市。
見有人到來,一戴瓜皮帽留著辮子穿黑馬褂的白皮臉兒湊上前來陪著笑臉,“二位爺,新來的?咱這兒規矩先說好,不收活人錢。”
牛犇咽了咽口水,湊到王泉耳邊低聲道:“大佬,是鬼市。”
王泉擺擺手,淡笑著看那白皮臉兒一眼,“如果你不換個形象跟我說話,我保證你連鬼都做不了。”
那白皮臉兒一怔,也樂了,“鬼坊開張三千來年,還是第一次見您這樣的客人。”
王泉瞥了眼脖子全都詭異扭著面無表看過來的那些攤主,問道:“哦?那你打算怎麼著?”
“這個好說,您得留下點兒東西來才行,這是規矩。”
“哦?留什麼?”王泉從兜里掏出白天準備好的天地銀行紙鈔,“這嗎。”
“那指定不。”白皮臉兒依舊賠著笑臉,“先不說通貨膨脹的關系,就是這天地銀行......咱們也不歸他曹地府管吶。”
曹地府之前還有泰山府君,泰山府君再往前的楚國還有大司命。
更早的東周......那大司命也管不著吶。
王泉點點頭,“在理,那你說要什麼。”
“這心肝脾肺腎啊什麼的,胳膊大之類的,就是耳朵鼻子什麼的也......”
見王泉眼眸泛著猩紅,那白皮臉兒脖子一話鋒一轉,“您也指定不樂意。”
“得嘞!”
他一個轉,形象一變,了個著小二裝束的不知什麼朝代的打扮,腦后金錢鼠尾也了個發髻,“這下了吧?”
王泉眸中猩紅消退,拍拍他冷冰冰沒點兒人氣兒的肩膀,“這才像做生意的樣兒。”
小時候,爺爺一直讓我看兩本泛黃的無名古籍,半文言半白話,我只能強記硬背下來。直到后來我才知道,爺爺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他的道理。人點死人燭,鬼吹活人燈,河底古墓、秦嶺密藏、無骨人城……一件又一件稀奇古怪的事,將我拉進一個又一個千古懸局之中,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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