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泉沉默半晌,把自己的想法說了。
他就是這麼直接,有什麼就說什麼。
不過也是看人。
如果是職場遇到的那種心思多的人,他肯定什麼也不說。
淺言深的道理,是每一個進職場的新人都應該明白的事。
王泉當初就因為這個吃過不虧。
可如果對方值得深,或是格很好,那他就會直說自己的想法。
這樣也許當時對方會生氣,但提前把丑話說在前面,后面就方便合作了。
甚至對方還會覺得他比較直爽實誠,更愿意跟他深。
其實平時生活中不人邊都有這麼一個人。
做事認真,偶爾喜歡認死理,容易得罪人,但沒什麼心眼。
一般路人會比較反這種人,但悉之后,他們的朋友會很多。
畢竟誰都不想個朋友還找那種心機深沉的是吧。
最起碼這種表面上都能的很好。
王泉也看出來了,人家確實對自己好,那就有一說一,把當初自己的想法說明白,然后再道歉。
聽完他的話,三大圣地的三位棄徒表都有些復雜。
吳故人大方笑道:“這算什麼事,當初吾等也都是如此。”
他一指那三位,“他們仨比你過分多了,小友你只不過是說一句‘話不投機’便走了,他們可是當著師門長輩同門的面狂噴一通然后才跑掉的。”
玄青子干咳兩聲,“說那些有的沒的作甚!”
這事兒吧,年紀大了之后確實覺得有問題。
但他們臉皮都薄,也不好意思回去。
哪跟王泉似的,臉皮如此之厚,說道歉就道歉的。
話既然說開,這幾位巨佬又不是小肚腸之人,這事兒便這麼過去了。
他們也沒細說自己當初,王泉也沒問。
吳故人問道:“老夫便你阿泉了?阿泉,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們都是大派出。
老百姓想的是吃飽穿暖不肚子,江湖中人想的是武功高強當人上人。
或者就是想這振興門派,其實還是要當人上人。
頂多帶個去了黃泉之后可以對長輩說一句“我沒坑了師門”。
只有他們這種頂尖大勢力的核心嫡傳才會站在整個江湖的角度去看問題。
然后當初年紀輕、實力強,在門派也屬于被呵護的那一類。
這熱一上涌,就想著靠自己就能改變這個江湖。
可王泉為什麼也會這麼想?
莫非他背后真有什麼頂尖勢力?
畢竟能有個道法自然境相隨,也不可能是凡夫俗子。
這如果搶了別人徒弟,他們倒是無所謂,可人家找上門來面子上也過不去。
王泉笑道:“在下無門無派,不過江湖一散人。拜師之說不必再提,在下可以有老師,但不會有師父。”
他就是膝蓋,跪不下去。
也許以前圓,那是因為他膝蓋不夠。
社會上膝蓋的人很多,其中就有他。
但現在,他不想膝蓋再著了。
面對七位巨佬以及蘇子誠、瀟的視線,他隨意道:“其實也沒什麼,我本是江湖一路人,見到此地有不平事,就想出來說句公道話,絕不是拱火。”
頓了頓,他又道:“我只是不想看到大家都跪著。大家都跪著,就在下想站著,那不顯得在下格格不嘛。”
他又不想不合群,可又不想跪著。
那該怎麼辦?
嘗試讓大家都站起來唄。
說到底,就是看著不爽罷了。
若是穿越,他最不想去的其實就是沒有武功力的古代。
江湖俠客還能飛檐走壁青衫仗劍,可什麼醒掌天下權......
那確實很爽,他也覺得很爽。
裝嘛,權力嘛,誰會討厭呢?
&nbs... sp;但覺得裝爽和討厭跪著并不沖突。
吳故人等人認真看著他,越看越喜歡。
他們深邃的目去,滿眼都是自己三十年前的影子。
玄青子一字一頓道:“你知道你會面對什麼嗎。”
有人出聲:
“江湖門派。”
有人語氣嘲諷:
“世家門閥。”
有人閉目嘆息:
“武林圣地。”
有人語氣復雜:
“還有朝廷。”
吳故人笑容苦,“全天下的人,都會是你的敵人。你舉目四,四皆苦海,回頭亦無岸。”
“誰說是全天下的人了?”王泉淡笑道,“不是還有諸位嘛,況且......天下人,又不只是你們說的那些。”
老百姓,才是真正的天下人。
“既然已注定與諸位所說的那些人為敵,那便犧牲他們全天下罷。”
不止是一本《先天一炁》。
王泉要把火燒的更旺!
滅皇朝,鎮天下門派勢力!
爾后奪其籍,開辦學堂教化天下!
不來上學?給錢給糧!
若仍不來,便強迫來學!
金錢?
各大勢力一個比一個富得流油!全抄了便是!
以一人之力鎮天下!
爾后待星星之火燃起,他便可慢慢淡化自己姓名。
最終,這江湖上不會有人記得他的名字。
人們不需要一個“偶像”。
這便是他要做的。
過去他不了解江湖,覺得高手也就那樣。
先天?就摘星閣主那水準的,他拼著傷也能干掉!
但現在才發現,道法自然跟先天完全不同。
所以他也需要學習。
掏出那本《先天一炁》,王泉道:“現在說這件事確實有些無恥且不要臉,但在下還是想請諸位前輩教我這本書該怎麼學。”
前腳拒絕人家,后腳就想讓人家教他武功。
這種事確實有點兒不要臉。
但王泉本來就沒打算要臉,在社會混了這麼多年,他臉皮賊厚。
而且他也沒有不要臉到想學人家的功夫。
主要是這本書......他真看不懂。
“哈......可惜了。”吳故人搖搖頭,順手接過王泉手中的《先天一炁》翻了起來。
如此驚才絕艷之人卻不能傳他缽,殊為可惜。
不過如此良才玉,若不能指點一番,也頗為可惜。
而且他們本來就是奔著這個目的來的。
此刻,青玄子等人早已收起神通,然后一人掏出一本《先天一炁》便翻看起來。
一炷香后,幾人先后停手。
“卻也不愧神功之名。”吳故人慨一聲,回道,“陸先生,老祁,教書這事你們在行。還是你們來吧。”
那披蓑頭戴斗笠的老者大笑數聲,“那老夫便卻之不恭啦!”
說罷,他也不避諱其余人,拉著王泉便開始講課。
他講的十分簡單易懂,就是個初中生聽了之后也聽得懂。
更別說王泉好歹也是大學畢業的,他大腦現在十分清醒,記憶里也很強。
而且還有那位經綸書院棄徒祁敗時不時補充一兩句。
大概小半個時辰,這本籍便通了大半。
王泉若有所思,“我大概明白了,那這樣就行了吧。”
說罷,他閉上雙眼便開始修煉。
無人打擾他。
甚至幾位大佬還開了個賭局。
吳故人笑瞇瞇道:“老夫坐莊,鍛、凝脈兩境流盤,開五竅一賠一,七竅一賠二,九竅全開一賠三。后天大圓滿一賠四,天人合一一賠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