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在寧道古的四合院里多呆,衛平安跟著夏初晴,很快就回到了夏初晴的值守房。
因為寧道古還有別的事要去忙。
所以把衛平安喊過去通知了下的安排后,便急匆匆的離開了衙門。
“也就是說,寧門主是要出去吵架的?”
坐在夏初晴的對面,跟夏初晴聊了幾句寧道古要忙的事后,衛平安揚眉問道。
“當然。把所有捕快全部調出來,執行同一個任務,這會導致其他所有事務盡皆陷到停滯的狀態。
雖然咱們六扇門只負責和妖魔有關的事,并且相對獨立,但這種行,依舊是需要給其他衙門一個代的。
正常來說,沒人會同意這樣的行,因為每一個衙門,都自有其職司之所在,每一個人,也各有不同的任用。
所以突然間把所有人都調出來,只為了一件事,這勢必會導致出現大量的延問題,區別只是或輕或重罷了。”
夏初晴看了衛平安一眼,接著說道:“整個京城,所有衙門主里,只有寧門主敢這麼任妄為,不顧一切。
一是因為六扇門相比于其他衙門,權責上要單一的多,衙門部的關系,也遠比其他的衙門簡單不。
二則是因為寧門主本格好斗,帶兵打仗的人,天然就備賭,猶豫不決這種詞,不在寧門主的考量之中。”
衛平安緩緩點了點頭,大概聽明白了夏初晴的意思。
自家捕頭是說,六扇門不像其他衙門那麼復雜,一切都于寧道古的掌控之中。
寧道古在衙門里,完全可以只手遮天、一言而決。
畢竟,相比于其他衙門,六扇門沒有任何的行政權力。
而且作為行走在一線的暴力機構,六扇門既不對,也不對外。
所有的人員配置,都只是單純為了對付妖魔而建立和搭配。
這就使得六扇門在那些沉迷于部斗爭的僚眼中,幾乎不備任何價值。
既然不備斗爭價值,那些僚當然便懶得往六扇門里安人手。
客觀上使得六扇門的人員構,完全可以說是太夏所有衙門里,最為干凈純粹的。
衙門人員的背景簡單,互相不涉及任何朝中爭斗,這也是六扇門能夠地位超然的本原因。
只有對其他人毫無威脅、同時對其他人也毫無幫助的衙門,才會完全跳在其他人的視線之外。
再加上有著‘對抗妖魔’這樣一個大義的名分頂在腦袋上,所有人自然都只會將六扇門捧的高高。
如此一來,寧道古做事胡鬧一些、在六扇門的務上獨斷專行一些,也沒人會管。
同時寧道古本也不是什麼喜歡按照常理出牌的人。
所以只要是寧道古認為可以去做的,那麼即便會在一定程度上違規,寧道古也不會猶豫。
這就是寧道古要經常去跟別的衙門吵架的本原因。
你地位再怎麼超然,跟別的衙門之間再怎麼沒有關系,也不能老是挑戰制度,對不對?
最關鍵的是,你不遵守制度就不遵守制度吧,在你那個六扇門里隨便折騰,也沒人會多管閑事的去撥你。
可偏偏你不遵守制度也就罷了,還非要鬧到人盡皆知的程度,這如何能忍?
于是乎,各個衙門和六扇門之間的關系,隨著寧道古擔任門主以來,便著實了一筆糊涂賬。
本應該沒有任何牽扯,卻隨著寧道古的四找人吵架,以及六扇門偶爾還是需要其他衙門進行協查的關系,導致現在六扇門反倒是時不時的就進到那些老大人們的視線當中。
很是讓那些老大人們頭痛不已。
管束吧……沒好。
不管吧……又總是跳出來招人煩。
若非如此,之前的朝堂之上,也不會冒出裁撤六扇門的聲音。
所謂的破案效率低下,耗費銀錢過多的說詞,都只是借口而已。
真正的原因,不過是那些老大人們想要眼不見心不煩,既然解決不了問題,就干脆解決制造問題的人罷了。
哪怕誰都知道不可能功,試試也總沒有壞。
一念及此,衛平安忽然大腦一片清明,開口道:“夏頭兒,這聽起來……怎麼好像寧門主是被發配到咱們六扇門坐冷板凳的?
而他一直四找人吵架,估著不僅僅只是為了維護咱們六扇門的利益吧?應該也存著不要讓其他人忘了他的念頭?”
夏初晴有些意外,眼神中閃過了一欣賞的意味。
點頭道:“你能想到這一點,說明你已經開始有一定的政治敏度了,這很好,注意保持。畢竟,你不可能一直在六扇門里當一個小刑捕。
以后等你接的多了,就會漸漸明白這個道理。很多時候,在咱們太夏為,做事是不分對錯的,因為每個人所代表的利益都不一樣。
你做一件事,對某些人來講是對的,對另外一些人來講,可能就是錯的。如何在做事的同時,更好的保全自己,這是一門大學問。”
衛平安很是認同的說道:“我知道,屁決定腦袋嘛,坐在什麼位置上,就會考慮什麼樣的問題,一個人的想法,永遠只和他的立場有關。至于那些所謂的公理道義,不過都只是用來飾的工罷了。”
“屁決定腦袋?”
夏初晴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的品味了一番后,贊嘆道:“很俗,但也很準的說法。講回寧門主,你應該知道,寧門主被調回京城任職,其實是左遷。
盡管職級不變,但權利著實差了太多。雖然從咱們的角度來看,寧門主是有功之臣,但對于朝中的老大人們來講,寧門主不尊號令,擅自行事,實屬大忌。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這當然沒有問題,可如果邊軍將領皆是如此,那中樞如何自?軍隊一旦失控,政令也勢必難以暢通,這會為禍天下的。
所以寧門主無論帶兵打仗多麼厲害,都必須調回來,以此警醒其他邊軍將領!對于老大人們來說,戰事上的一時得失,遠不如國家穩定更重要。
這便是你所說的,屁決定腦袋。同樣一件事,落在不同的人眼中,看法永遠都會出現偏差,甚至連對錯,都難以下論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