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妖魔督巡消失的方向,衛平安陷到了沉思之中。
相比于第一次被那妖魔督巡找到頭上時的張,這一次衛平安倒是坦然輕松了許多。
因為知道了隨玉佩居然還備著相當于召喚的功能,所以衛平安自然底氣十足。
不過今天這位妖魔督巡給衛平安的覺卻著實有些奇怪。
好像……過于了些?
如果不知道這位妖魔督巡絕對就是妖魔的話,僅僅憑借著方才的那種覺,衛平安認為自己肯定會將對方當人類去看待。
一直以來,從穿越到了這個世界、并且知道了這個世界存在著那些以人類為食的妖魔之后,在衛平安的腦海中,所有的妖魔,就相當的臉譜化。
它們邪惡、丑陋、暴,如同最兇殘的野一般擇人而噬。
它們就是這個世界的毒瘤,每時每刻都不停地威脅著普通人類的生存。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當真正的接過了幾只妖魔之后,衛平安卻忽然發現,他之前對于妖魔的認知,好像過于片面了。
妖魔……其實也是有有的。
也會恐懼、會抱怨、會慨,它們同樣擁有著和人類差不多的以及表達。
只是面對著人類時,基本上不可能表現出來罷了。
就如同人類不會同一頭豬去訴說歡喜和悲傷。
以至于當衛平安嘗試著去站在妖魔的角度,來思考妖魔和人類的關系時發現,妖魔其實并沒有做錯什麼。
真正的錯誤,在于雙方彼此的立場天然相悖,所以注定了只能你死我活。
“哎……”
衛平安停止了思考,幽幽嘆了口氣,邁步重新往家門口走去。
其實從幾天前,有選擇的跟夏初晴坦白了一些事后,衛平安就考慮過能不能想辦法對這名妖魔督巡進行抓捕。
只是在仔細的思索了一番之后,衛平安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一是這妖魔督巡神出鬼沒的,很難判斷對方什麼時候會找上門來。
這會讓設伏進行抓捕的難度,大大提升。
二是之前活捉的那只妖魔行走,在被審訊的過程中,因為發了某種制,從而自亡。
導致衛平安對于活捉七圣盟的妖魔,興趣不大。
反正也什麼都問不出來,抓了干嘛?
倒不如利用自己目前仍然還沒有暴的份,嘗試著進行接,沒準反而能套出來有用的信息。
而且今天這位督巡再次出現,即便沒怎麼進行流,也依舊在客觀上暴出了很多有用的報!
比如這位督巡對于妖魔行走的實際監控力度,好像相當一般。
否則的話,對方不可能不知道,那個名為多的妖魔行走,并不是失蹤了,而是被抓進六扇門后以殉盟了。
再比如這位督巡的實力,估著很可能和夏初晴相仿。
不然的話,也不至于因為他這幾天一直跟夏初晴待在一起,便只能遠遠的墜著,毫不敢靠近、找機會跟他進行接。
同時也意味著,那個神的七圣盟,在京城確確實實沒什麼能量。
使得七圣盟的員進了京城之后,就像是瞎了眼睛、聾了耳朵一般,凡事必須小心翼翼,不敢有毫僭越。
這當然是好消息。
七圣盟的員在京城沒有什麼真正能夠用來獲取消息的渠道,這會讓他的行更加安全。
并且一個能量有限,不夠神通廣大的組織,其神也會被削弱不,讓人很難發自心的到畏懼。
起碼衛平安自己是這麼想的。
唯一的麻煩在于,由于腰牌被督巡給直接收走了,這導致他接下來沒辦法通過腰牌的應,去確定妖魔行走的份……
盡管六扇門里還留著那只多行走的腰牌,可今天妖魔督巡的舉證明,多行走的腰牌已經不備任何額外價值了。
如此一來,六扇門后續的行,比如對趕考書生們周圍的可疑人進行排查和監視,就會變得非常困難。
因為失去了最簡單的、直接確認妖魔行走的方式……
這麼看的話,豈不是說,當時遇到那個多行走的時候,就不應該前去試探?!
否則也不會造現在這樣尷尬的、不上不下的局面?
但問題是,如果不去試探那個多行走,后面也不會覺得將事有限度的同步給夏初晴知曉,是沒問題的。
自然也就沒有員整個六扇門一起行的機會。
所以……好像是一筆糊涂賬呢……
衛平安有些頭疼。
晃了晃腦袋,決定不再去想這些事。
既然已經發生了,并且發展到了現在這個程度,那麼后悔之前的行為,本沒有任何意義。
人要活在當下,著眼未來,而不是悔恨過去!
推開了自住的四合院大門,讓衛平安頗為意外的是,已經這麼晚了,院子里居然還有燈?
而且是在院子的四個角落,掛起了至十幾個燈籠?!
什麼況?
這麼奢侈的嗎?
衛平安站在大門口環顧了一圈,臉上滿是驚訝的表。
太夏是有蠟燭售賣的。
只是相比于燈油,蠟燭的價格非常高昂。
因此以蠟燭為主要線來源的燈籠,基本上就屬于高門大戶的專用品了。
普通底層百姓想要看到燈籠,往往得等到逢年過節的時候,才可以在廟會上看到。
當然,一些會經營到很晚的章臺店肆,到了夜間,往往也會在正門外點起燈籠。
但顯而易見,燈籠這種東西,無論如何都應該跟他所住的這個四合院無關才對。
哪怕是升職后漲到了十二兩的月俸,也絕對用不起燈籠的!
“平安哥哥,你總算回來啦,快,給你介紹下,咱們這院子今天搬進來新的租戶了。”
韓璐的聲音傳了衛平安的耳朵里。
“我原本跟說,平安哥哥你這幾天回來的時辰不固定,有的時候甚至不會回來,讓別等了的,可就是不聽。”
恩?
衛平安下意識的循聲看去,便發現韓璐挽著一名絕子的胳膊,從院子里的板凳上起,朝著自己這邊走來。
最關鍵的是,那絕子他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