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衛兄,不是我想要拿什麼,實在是我沒有做這個決定的權利。”
陸賀之看著衛平安,苦笑著繼續說道:“我畢竟只是錢莊的東家,在我頭頂上,還著一個老子。
之前跟衛兄談論三七的比例,這就是我目前最大的權限了。想要談更多的比例,必須我爹點頭才行。”
看陸賀之不似作偽,衛平安點頭道:“沒關系,等咱們確定了新的買賣之后,你可以將我的條件,跟你爹說一下。
他只是眼下不在京城,又不可能一輩子不回京城。我相信你肯定有辦法聯系他,我也相信……新的買賣一定會讓他產生興趣的。”
陸賀之不由流出了好奇的表,開口問道:“衛兄,你是已經想好了新買賣要干什麼嗎?不如說出來,讓我參詳參詳?”
衛平安搖頭道:“其實還沒想好,但大致有想法了。不過前期肯定需要扔進去大量的銀子,所以先等簡侍郎過來吧。
如果我想的籌措銀子的辦法,在簡侍郎那能夠通過,那麼新買賣自然也可以這麼作,但若是通過不了,也就一切休提。”
陸賀之琢磨了下,覺得是這麼個道理。
于是便只能強迫著自己先靜下心來,泡了壺茶后,一邊和衛平安喝茶,一邊同衛平安聊起了京城風。
不愧是首富之子,陸賀之對于京城的上上下下,都有著非常獨到的了解和認識。
大到朝局變化,小到市井閑言,陸賀之全都能談論一二。
這著實填補了衛平安對于京城認知的許多空白!
從原主腦子里繼承的那些記憶,對于京城的認知是相當片面的。
哪怕為了修者,也改變不了原主在京城只是個小人的事實。
這讓原主的很多想法,都很是偏激。
看待事的角度,也非常偏頗。
那種扭曲的認知,對于衛平安真正的去了解京城、了解太夏這個國家,其實反倒是形了阻礙和困擾。
可是跟陸賀之坐下來飲茶閑談,卻讓類似的困擾排解了不。
不得不說,站得更高,才能得更遠!
聊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終于有下人進來通報,戶部左侍郎簡正初,擺著自己的儀仗,出現在了四季錢莊的正門口。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陸賀之只能起,帶著衛平安一起,一路來到了四季錢莊的正門外進行迎接。
沒辦法,正三品的朝廷大員擺著儀仗出行,這就意味著是為了公事而來,該有的禮儀,便丁點也不能。
直到陸賀之和衛平安出現在了正門外,并且依足了規矩行禮后,簡正初這才從自己的轎上下來。
看到衛平安也在后,臉上并沒有任何意外之。
表威嚴的同陸賀之以及衛平安還了一禮,接著便當先步了錢莊。
下人們都被屏退,到了陸賀之的書房里時,就只剩下了陸賀之、衛平安以及簡正初三人。
沒有其他人在場,簡正初臉上的威嚴之頓去,換上了和煦的笑容。
只不過在那李逵一般的獷相貌下,再怎麼和煦的笑容,也沒辦法讓簡正初看起來足夠友好……
“陸東,本今天親自前來你們錢莊的總號,原因就不過多廢話了。是什麼況,大家都清楚,沒必要繞彎子。我只問一句,四季錢莊能借多銀子?”
剛剛坐下,簡正初便直截了當的問道。
陸賀之表一僵,下意識的扭頭看向了衛平安。
這樣的反應,讓簡正初有些奇怪,不由也看向了衛平安。
昨天晚上,陸賀之是跟衛平安結伴一起去參加詩會的,這一點,簡正初很清楚。
所以今天過來后,看到衛平安也在,簡正初只是以為陸賀之跟衛平安的私人關系不錯,找衛平安過來商量對策。
但現在看來……怎麼陸賀之反倒是的在唯衛平安馬首是瞻呢?
突然間被兩人四只眼睛齊齊的盯著,衛平安下意識的干咳了聲。
定了定神后,笑著開口道:“簡大人,其實以我的份,本沒有資格參與到這個話題中來的。但陸兄和我一見如故,找我來商量,我也不能置之不理。
剛好,得知了的況后,我還真的有了些想法,或許能完的解決你們彼此之間存在的問題。不過這需要你們互相之間通力合作才行。”
“哦?說說看。”
簡正初的臉上浮現起了饒有興趣的表。
衛平安在腦海中整理了下思路,開口道:“簡大人需要銀子,而且是短時間便要一大筆銀子,所以只有四季錢莊可以調集到。
陸兄則是對此頗為擔心,雖然能調集到那樣一大筆銀子,卻也同樣會讓錢莊陷到銀兩儲備不足的問題,容易被人惡意兌。
因此,只要能夠在短時間聚斂起足夠數量的銀子,同時又不用四季錢莊的儲備銀,那麼問題自然便迎刃而解了,對吧?”
簡正初心想這什麼話。
不用四季錢莊的儲備銀,就在短時間湊齊幾百萬兩?
怎麼做?
難道直接去搶劫那些達顯貴嗎?
要真有這樣的辦法,他還用跑來過迫四季錢莊?
國庫倒是拿得出來,但今年況比較特殊,國庫里的銀子基本都有數了。
起碼也得緩上一年,等新的稅收進國庫之后,才能支付的了這筆戰爭花銷。
除此之外,如何短時間湊夠幾百萬兩銀子?
陸賀之臉上的表和簡正初差不多。
只不過區別在于,陸賀之對衛平安要明顯更有信心一些。
“我想到的方法其實很簡單,我們完全可以通過集資的方式,來湊齊此次需要的銀子。簡大人,我把這種集資,稱之為發行國債!”
衛平安一臉認真的說道。
“國債?”
簡正初的眼神中,出現了茫然的神。
陸賀之也沒比簡正初好多。
哪怕通過字面意思去理解,兩人一時間也沒搞明白是要干什麼。
“沒錯!國債,簡單來說,就是以國家信用為擔保,來發行一種債券,跟民間去借銀子!”
衛平安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