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德龍過來時,手室的燈還沒滅,葉秋安踉蹌著撲到他懷中,連話都說不出來。
還是一旁的保鏢告知,夏德龍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對於葉秋安先救夏凝一事,夏德龍心中也是有怨氣的,夏凝那個死丫頭自作自,不是想要跳崖麽,就該讓跳,救幹什麽?
但是現在,葉秋安已經瀕臨崩潰,夏德龍心疼至極,不舍得怪。
隻把人抱在懷中,輕聲安:“別擔心,言蹊是個有福氣的孩子,肯定會沒事的。”
“對對對。”葉秋安哆嗦著點頭,“會沒事的,言蹊會沒事的。”
話音剛落,又一個人衝了進來。
是剛從南城回來的陸淮琛。
看到手室亮著的紅燈,陸淮琛似乎被夢魘住了,忍不住眩暈了一下,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日。
醫生推著蒙著白布的言蹊出來,告訴他,人沒了。
陸淮琛踉蹌,差點摔在地上。
好一會才緩過來,他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
結果一抬頭,就看到顧卿寒,怒火騰地升起,陸淮琛再也控製不住緒,猛地衝上去,一把扯住顧卿寒領口,將他拽起來。
“你就是這麽照顧言蹊的?你就是這麽照顧的?”
陸淮琛的聲音哆嗦得厲害,他才回南城幾日,不過是理一下公司的事而已,言蹊就出事了。
這才幾天啊!
“你知不知道言蹊的有多糟!”陸淮琛眼眶猩紅,恨不能將顧卿寒掐死。
要不是顧卿寒招惹了夏凝,也不會連累言蹊。
“夠了!”顧卿寒甩開陸淮琛。
他還用不著別人教訓。
陸淮琛死死著拳頭,沒有繼續衝上去,言蹊生死未卜,他沒心力吵架。
但是夏凝這個人,必須盡快理掉。
這個瘋人就是個定時炸彈,不能讓再靠近言蹊。
想到這,陸淮琛深吸一口氣,問顧卿寒:“你要怎麽置夏凝。”
顧卿寒向手室,聲音冷漠:“送去警局,綁架,還有殺人未遂,這輩子都別想出來了!”
葉秋安原本還沉浸在悲傷中,聽到這句話猛然驚醒,皺了皺眉,剛想要開口。
就被夏德龍阻住了,“別說話。”
葉秋安愣了一下,不解地看著夏德龍。
見此,夏德龍歎氣,跟解釋:“言蹊生死未卜,你確定要在現在給夏凝求麽?如果言蹊真的出事,那夏凝就是殺人兇手,殺死了我們的兒,秋安,你也要放過麽?”
聞言,葉秋安渾抖,猛烈搖頭,下意識道:“言蹊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夏德龍語氣沉重:“希不會有事。”
之前葉秋安一直沒考慮這個問題,這會聽夏德龍說起才意識到,言蹊是夏凝傷的,即便言蹊沒事,夏凝也是傷人在先,肯定要付出代價。
聽顧卿寒的意思,是不會原諒的,甚至要加重懲罰。
葉秋安閉了閉眼,想到夏凝,心裏酸疼得厲害。
到底沒忍住,給夏凝求:“顧爺,夏凝生病了,不是故意的,您、您能不能饒——”
“住口!”說話的是陸淮琛。
男人目銳利,在葉秋安上,如冰刀霜劍,似是要把釘死在地上。
“你算是什麽東西,你憑什麽求。”陸淮琛目憎惡,“想要放過夏凝,做夢!”
男人的氣勢太驚人,恨意磅礴,似乎要穿的。
葉秋安被嚇住了。
夏德龍護住葉秋安,冷眼看向陸淮琛,“你是什麽人?言蹊跟你有關係麽?陸總,你在南城勢大,不代表你在北城可以為所為。”
“我是什麽人?”陸淮琛低了下頭,再次抬頭時,氣勢驟然大變。
他似是下定了決心,直直看向夏德龍葉秋安二人,“我現在就告訴你們,我是什麽人,我跟言蹊是什麽關係,是我的妻子,是南城蘇言蹊!”
顧卿寒本就護不住言蹊,如果放手換來的是言蹊傷瀕危,那陸淮琛寧願將捆在邊。
即便言蹊不願意,即便恨他。
陸淮琛承不起,再一次失去言蹊的痛苦。
夏德龍被陸淮琛的話搞蒙了,皺著眉頭:“陸總,你在說什麽?言蹊是我和秋安的兒,是程言蹊,日後會改姓夏言蹊,跟南城蘇大小姐有什麽關係,你認錯人了!”
“我沒有認錯人。”陸淮琛嘲諷一笑,目轉向顧卿寒,“你可以問顧爺,到底誰認錯了。”
夏德龍和葉秋安齊齊看向顧卿寒。
眼下,言蹊生死未卜,顧卿寒沒心跟他們算賬。
但既然話已經說到這,那就一並說清楚吧。
顧卿寒忍不下去了,他夠了夏德龍葉秋安這對父母,他替言蹊委屈,替心寒。
他緩緩抬眸,盯著葉秋安,“言蹊確實不是程言蹊。”
“不是程言蹊是誰?是我的兒,做了親子鑒定的。”葉秋安心中突然升起不好的預。
顧卿寒冷笑:“確實是你的兒,但卻不是程言蹊,是二十幾年前,你們扔在醫院的大兒!而你們的小兒,也就是真正的程言蹊,早在一年前就死了。
死在黃素珍的待之下,死在夏凝的迫之下,死在你的漠視之下,死了,你們都是殺人兇手,也……包括我。”
顧卿寒無力地倒在地,抱著頭,一一地哭了起來。
他害死了妹妹,如今還要害死姐姐麽?
這一刻,顧卿寒突然懷疑自己,似乎從一開始,言蹊到他邊起,就一直傷,傷,還是傷。
顧卿寒捂著臉,臉灰敗。
葉秋安難以置信,想要說話,但是嚨卻被什麽東西堵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什麽意思?顧卿寒的話是什麽言蹊?
現在的言蹊是雙胞胎之中的姐姐,而真正的程言蹊,已經……死了?
的兩個親生兒,一個已經死了,一個……生死未卜。
葉秋安眼前一黑,徹底昏厥過去。
爲了姐姐的幸福,她忍了一次次的羞辱,做了他一次次的禁臠,結果換來的卻是“啪!”“你個賤貨,搶姐姐的男人,你怎麼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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