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霄吃過一次虧,便不會再吃第二次。
祁霄沒讓雨墨關門,不僅不讓,他還親自將兩扇門都打開,讓外面守著的人睜開狗眼,清清楚楚的看著里面的靜。
外面的人剛剛正著脖子看呢,見雨墨關門,本來張來著。這下,完全不張了,也不擔心了。
大將軍有意讓他們看,他們便坦然看。
祁霄道:“你有事的話,就直接說。”
雨墨臉有些難看,委屈道:“……大將軍,無事的話,難道就不能來了嗎?”
祁霄道:“這里是圣上與本將軍的寢殿,你說你沒事能來嗎?”
好端端的,跑人家兩口子的寢殿做什麼?尤其這人還是個大好年華的子?不知道的人,會以為祁霄要納妾了。
祁霄可從來沒有這個意思。
雨墨被祁霄說的面如菜,但勝在臉皮厚,所以沒有把祁霄的話放在心上,該說什麼,繼續說。
“大將軍,你要是擔心這里是圣上的寢殿,你不方便對奴家做些什麼的話,咱們也可換個地方。”
“可以去奴家住的地方,或者是沒人的地方也行?”
雨墨說著上前了幾步,出了纖細的雙手,要握祁霄的手,但是祁霄急忙后退了幾步,避開了。
雨墨的得寸進尺,還要繼續。
祁霄直接兇狠的上手掐住了的脖子,道:“雨墨,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祁霄這個人吧,上從來沒有所謂的鐵漢,面對除了君檸以外的人,他向來都是冷冰冰的,冷到沒有溫度,不近人。
加上雨墨挑撥了他和君檸的,讓他們好好的夫妻鬧這樣,他早就想殺了雨墨了。
也就雨墨這種不怕死的,敢自己送上門來,找死。
雨墨并不是不怕死,怕死,但是有一個籌碼,見祁霄要殺了,急急道:“將軍,你真的要殺我嗎?我母親救過前護國將軍的命!”
祁霄皺眉。
雨墨繼續道:“我母親是雨薇,住在江虞北郊的林子里,靠打獵為生,我父親在我四歲時就死了。”
雨薇?
這個名字,將祁霄帶到了一段史書記載里。
這段記載關乎前護國將軍。
史修訂本朝史記時,永寧帝記著護國將軍的功勞,所以特意挑選了幾段,放在了史記中,其中就包括這一段。
數年前,前護國將軍祁秦率領三軍,征戰天下,一次戰事中,他掉了敵人在江虞北郊山林中設好的陷阱,腳還被捕獵夾給夾住了,傷不說,還半晌掙不開,而陷阱周圍又有敵軍在近。
眼看著,他就要被敵軍抓到,瞬息喪命,或者是被俘虜了。一子突然出現救了他,這子,名雨薇。
雨薇乃東楚國人,常年隨夫君兒一起住在山林中,是林中獵戶。
純屬無意間發現了祁秦掉陷阱。
將祁秦救出后,帶著祁秦前往自己家里避難,祁秦是逃過了一截,可是的丈夫,因為不代護國大將軍的下落,生生被敵軍給掐死了。
自己和兒也差點被掐死,祁秦看不下去了,拖著傷的腳拼命從藏的地窖中爬了出來,試圖救下雨薇母。
正好此時,祁秦的援兵也趕到了。
援兵救下了所有人,趕走了敵人。
祁秦得救了,但是雨薇的丈夫卻死了,留下了雨薇和剛剛四歲的兒。
祁秦當時提出,將雨薇母帶回帝都,他會解決雨薇和兒后半輩子的生計問題,也會將他們的兒培養最優秀的郎。
但是雨薇子拒絕了,說要獨自守在丈夫離開的地方,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祁秦因此只能留下了一大筆錢財給母二人。
祁秦以為這樣可以保證雨薇母后半輩子的生活,實際上呢,雨薇轉手就把祁秦給的銀子全都捐獻出去修建私塾了。
此事祁秦不知道。
之所以后來能出現在史書中,是因為永寧帝在祁秦死后那些年,懷念祁秦,懷念到心痛不已的時候,他曾親自看著史給祁秦撰寫史料。
涉及到的事含糊不清時,他專門派人仔細調查過這件事,也追蹤過雨薇后來的生活。
祁霄沒有想到,多年后,他會見到雨薇的兒。
而他也并不懷疑雨墨話的真實。
因為,這件事除了當事人和史書記載,沒有人會知道的這麼。到連他爹出事的地方,還有救他爹人的姓名都可以直接說出來。
加上史書一般人又不能輕易查看。
祁霄之所以能看,是因為這件事關乎自己的爹。
雨墨能說的這麼清楚,只能證明雨墨的確是雨薇的兒。
意識到這一點后,祁霄掐著雨薇脖子的手突然就了下來,還有些微微抖。
他沒有想到,雨墨,與自己之間還有這樣一段淵源。
以后,他不僅不能殺了雨墨,還得保護好雨墨。
他心痛的著氣。
“將軍,你這是做什麼?”雨墨道:“是憐憫雨墨,所以不殺雨墨了嗎?”
“我,我……”祁霄閉了閉眼,大口著氣。
雨墨又道:“我知道的,你心里肯定憐惜雨墨,雨墨很開心。只是,雨墨更希大將軍能喜歡雨墨。”
“因為雨墨從看到大將軍的第一眼開始,就不可救藥的喜歡上了大將軍。”
“大將軍,你娶了雨墨可好?雨墨可以給你生兒育,還可以給你烹茶做飯,雨墨會對你好的。”
“而且雨墨不像是圣上那麼強勢,每天都你一頭,雨墨一定夫唱婦隨,什麼都聽你的。你要雨墨干什麼,雨墨就干什麼?”
“你看如何?”
“閉。”
祁霄不想聽雨墨繼續往下說,他深呼吸了幾口氣,將雨墨推出了門外,他心不是一般的復雜,他想要自己冷靜一下。
風刮的更大了。
隔著后的門,祁霄聽到了門外的呼呼風聲,還有雨墨不依不饒,他卻什麼都做不了的示好。
他煩躁捂住了耳朵,一,癱倒坐在了地上。
史料中,雨墨母親最后凄慘的結局猝不及防的浮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雨墨母親最后的結局是什麼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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