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風有些寒涼,撲面而來,吹的祁霄腦袋有些疼,還不是那種普通的疼,是醉酒后腦袋快要炸開的疼。
頭疼裂。
但是他堅持著,讓邊兩個護衛趕將他帶到宮里去。
奈何到宮門口后,宮門已經落鎖了,他即便是圣上的夫君也進不去,他又不愿意回去祁府等。
他頂著快要炸開的腦袋,在宮門口等。
寒風咧咧。
他吹了整整一夜的冷風。
次日,宮門開的時候,天稍微亮了一點,借著那一點點線,可以看到他蒼白的臉和被凍的青紫的。
祁相思知道祁霄在宮門口等了一夜后,親自帶著人送來了熱乎的姜湯,可是祁霄一口都沒有喝,見宮門開了,他告別祁相思,匆匆進宮去了。
經過這一夜,他的酒已經完全醒了。
他這會兒腦袋無比清醒。
可是越是清醒,就越是煎熬。
他為君檸的夫君,卻只知道每日沉淪在自己的悲傷里,都不去關注一下君檸的況,連傷了他也不知道,還需要旁人告知。
簡直是罪不可恕。
祁霄慚愧不已。
進宮后,看到躺在床上下不了床的君檸,他更加的慚愧了。
君檸正在被宮人伺候著喝藥,看到祁霄突然跑進來的時候,很是意外,“霄兒?你回來了?”
“阿檸!”
祁霄闊步走到了君檸的床邊,從宮人手里接過了藥碗。
他垂著眸子,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吹了吹手里還在發燙的湯藥。等湯藥冷一點后,他一勺一勺喂君檸喝完了藥。
將空的藥碗遞給宮人,宮人很會看人眼,看的出來圣上和將軍有話要說,都紛紛退下了。
諾大的寢居只剩下了君檸和祁霄兩個人。
兩人多日不見,心里都思念的。
可這會,面面相覷,半晌沒有開口說話。
祁霄心沉重的幫君檸拉了拉上的被子,幫蓋嚴了肩膀,以防止肩膀被風吹后,疼。
他又看了看君檸右上的傷,傷到了骨頭。
自古以來,傷筋骨一百天,接下來君檸得好好修養修養,他也得好好照顧,可再不能胡鬧脾氣了。
君檸看著祁霄忙前忙后,忙活了半天,好不容易消停了,坐下了。
可是他垂頭喪氣,一副自責到要死的樣子。
君檸看著心里也難,勸解道:“霄兒,我沒事,我這過些日子就好了,你不必自責。”
“我,我他媽……”
祁霄怎麼可能不自責,他直接自己扇了自己好幾個掌,要不是君檸及時攔住他,他怕是要把自己的臉打爛了。
“阿檸,我為男人,不僅沒有保護好你,還讓你,讓你…了這麼重的傷,我……我……”
祁霄要自責死了。
他坐在君檸的床邊,垂著腦袋,一喪氣,連頭發看起來都很悲傷。
君檸握著祁霄的手,嚴肅的說:“霄兒,我摔倒是我自己的過失,與你無關,你不可再這樣,否則的話,我會過意不去的。”
“要是我在你邊陪著的話,你便不會摔傷了。”祁霄道:“還是要怪我,阿檸,你怪我吧,這樣我心里會舒坦些。”
君檸沉默了一下,道:“……好吧,這件事我很責備你。那就罰你以后好好陪在我邊,不可再隨意出宮,你看如何?”
“全都聽你的。”
至于費玉闋怎麼理,祁霄再也沒心思管了。
阿檸想怎麼理就怎麼理吧,阿檸都這樣了,他要是再廢話,再和對著干,那就太不諒人,太不是個男人了。
(本章完)
上元燈夜,驚鴻一瞥,至此亂了餘生。本欲與他一世桃源,他卻墮她入地獄無間。
永寧公主戚灼生而尊貴,是建寧帝最寵愛的女兒,在她眼裏,駙馬的作用不過是給她提供一個孩子。她本想選那沒有權勢的狀元郎,最後卻選了出身大族的衛國公世子。戚灼以為兩人會像尋常世家夫妻一樣相敬如賓,誰知這人卻用盡渾身解數,隻為與她更進一步。起初,戚灼並不在意,追逐她的世家子弟何其多,她從未動過情,就算是駙馬在她心中也並無差別。可是後來,矜貴自傲,不把男人放在眼裏的永寧公主,會為了一個生死不明的駙馬手中握劍,大鬧國公府。奪嫡兇險,家宅不寧,長路漫漫,撲朔迷離,卻有一人始終與她並肩而立,生死相隨。“臣此一生,別無二求,隻願公主傾心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