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樣一幕。
宋婉婉和宋蔓蔓姐妹兩人站在桌邊,桌面上是鋪開的平整宣紙,兩人手中都拿著上等的紫毫筆。
兩人正搖頭晃腦的念叨著什麼,好像要準備賦詩。
但們還未下筆。
剛剛的搖頭晃腦似乎只是在醞釀,等君一過來,姐妹兩人就醞釀好,并馬上進狀態了。
筆墨在紙上揮舞了起來。
沒一會兒,姐妹兩各自的紙上就多了幾行狗爬一樣的字。
簡直慘不忍睹,不忍直視。
君只是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眉心了,問:“二位小姐這是?”
宋婉婉道:“我們在作詩,十七皇子想來也興趣吧?不如加我們?”
宋婉婉盛相邀。
君卻臭著一張臉說:“沒興趣。”
宋婉婉憾的嘆氣。
宋蔓蔓靈機一,追問:“那畫畫呢?畫畫我們姐妹也很擅長?十七皇子要不要和我們不能一起?”
“不會,也沒興趣。”
“哦……”怎麼什麼都沒有興趣啊?
姐妹兩人雙雙嘆了口氣,怪失的。
君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見狀,他在心里笑了笑,提醒道:“二位小姐,在下準備休息了。”
話音間帶著幾分不耐煩。
要是個聰明的,馬上就能聽出這話中藏的驅趕之意,然后識相的趕離開。
偏偏宋婉婉宋蔓蔓這對姐妹不聰明,也不識相。又或者,們本不愿意聰明,也不愿意識相。
姐妹兩人半點分寸都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
“十七皇子,這大清早的,不是剛睡醒嗎?你怎麼又要睡了?”宋婉婉指著外面已經大亮,出了太的天質疑。
宋蔓蔓高明了一點,故作什麼都不懂,一臉關心的問:“十七皇子可是不適?要不要請個郎中看看?”
君:“………”
不想回答。
可姐妹兩盯著君,一心想要一個答案。
屋子里有侍更換新的被褥,進進出出的,人很多,腳步聲嘈雜,姐妹兩聽到了,也僅僅只是扭頭看了一眼,再不搭理。
姐妹兩人的心思都在君上。
君就像是一塊閃閃發的金子,十分有吸引力。
君無視姐妹兩這吃人的目,走到一邊坐下,拿起茶壺,準備給自己倒一杯水,順便,他找了個理由解釋:“本殿昨晚一夜未眠。”
他剛到茶壺的壺柄,茶壺就被沖上來的宋蔓蔓急急奪走了。
宋蔓蔓護著茶壺,道:“十七皇子,您是客人,怎麼能讓客人自己給自己倒茶呢?我來便是。”
爭著干活?
君正好缺個干活的人呢!
他沒有意見。
由著宋蔓蔓了。
宋蔓蔓幫忙添好茶后,將茶推到了君面前,溫的說:“早睡早起才好,十七皇子千萬保重,不要太勞碌了。”
君喝了一杯添好的茶,沒有說話。
宋蔓蔓又道:“草民看十七皇子的袍子有些臟了,不如十七皇子下來,讓草民給你洗洗?”
君看了自己的袍子一眼,這黑袍是他今晨起來才換的,嶄新的?哪里臟了?
這個宋蔓蔓為了獻殷勤,也是夠會睜著眼睛說瞎話的。
他嗤了一聲,道:“本殿服干凈的,不需要清洗。二小姐要是實在想要找點事兒干,不如幫忙把這地也掃掃吧?本殿看這地上有臟東西,沒有掃干凈。”
君的視線在地面上來回掃,看他深深皺著的眉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地上有多臟東西呢?
本就沒什麼臟東西好嗎?
非要說有的話,也就只是丫頭們更換被褥,進進出出的,腳上帶了點外面的灰進來。
宋蔓蔓順著君的視線看了一圈,結果什麼也沒有看到,不解:“哪里有臟東西啊?”
頓了頓,又補充道:“十七皇子份尊貴,住的屋子里可千萬不能有臟東西。”
“我這就去檢查,看看到底哪里有。”
宋蔓蔓當真去檢查了,還特意找了把掃帚,拿在手里,準備隨時清掃。
手頭有了活干,算是不再攛掇著君,讓君服了。
宋婉婉看宋蔓蔓加了一堆丫頭中間,和丫頭們仔仔細細打掃房間各,心里唏噓不已。
妹妹向來養尊優,這還是第一次干下人的話,干的還心甘愿。
也是夠較真的。
宋婉婉搖了搖頭,和君繼續談了起來。
“十七皇子…我能稱呼您為公子嗎?”老是皇子皇子,宋婉婉覺好生疏,想和君拉近乎。
君不在乎的說:“隨意。”
宋婉婉心愿滿足,滿意的笑了笑,追問:“公子為何一夜未眠?”
“………”
這個問題,有些涉及私了,也有些冒犯。
君沒有回答。
宋婉婉見君有些避諱的樣子,忙道歉,“公子不好意思,冒犯到你了。”
換了一個話題,“公子是否喜歡母親給你挑選的這住?”
君態度清冷,“尚可。”
宋婉婉笑意,“公子要是有什麼需要添置的話,就給我們姐妹說,我們姐妹會及時幫你添置的。”
君點頭,“嗯,多謝。”
宋婉婉道:“公子實在是客氣了,這是應該的。”
……
宋婉婉沒話找話,和君說了半天,試圖和君拉近距離,可是君的防備心太重,好像也不太喜歡被人討好那一套。
不論說什麼,怎麼討好君,君都只是淺淺回兩句,覺敷衍的很。
搞得像是什麼陌生人一樣。
還不就是陌生人嗎?
除了宋唯,這里的所有人,君全都不認識。
他與這些人又不,也沒有任何分在,不需要顧及什麼的。他不如此待們?難不把們當菩薩供著?
他又不是瘋子。
很快,丫頭們將屋的被褥都更換完畢,陸續出去了。
宋蔓蔓也把地面重新清理了一番,保證一點兒臟東西都沒有。
自己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問題了,然后邀功似的來到了君面前,想要跟君邀功,被君夸獎能干。
殊不知還沒有開口,君就先開口了。
君道:“二小姐實在辛苦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