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大長公主跟蘇容介紹完自家人,又拉著介紹在場的各府夫人,慈和的像是親祖母在介紹親孫,口中說著以后讓大家對小七多多照拂。
各位夫人心中很是震驚,但盛安大長公主是什麼份?自然都十分給面子。在坐的夫人沒有一個是傻子,清平公主攜帶人來,瑞安王妃送了十分厚的見面禮,護國公府的人將人看做自家晚輩一樣,這是任何一個小地方來的小庶都鮮有的待遇。
尤其更讓人吃驚的是蘇容不卑不,禮數周全,不見半被人捧著護的竊喜,也不見半窘迫放不開,從容應對,跟不閨閣小姐們對比著,不止分毫不差,且還更勝一籌。
經此一面,便打破了那位劉大人在早朝上參奏的蘇旭教無方,蘇容有失教養的折子。簡直是污蔑,怪不得清平公主會震怒的上折子維護蘇容,而那位劉大人會被罷。
跟一眾夫人小姐們都認識后,盛安大長公主笑著放開蘇容,“你們小姐妹們去玩吧!”
瑞安王妃將府中沒出閣的四小姐謝迎喊到跟前,給蘇容做了介紹,又笑著對謝遠吩咐,“你陪著一眾小姐們去玩吧,務必照顧好。”
謝迎領命,“母妃放心。”
于是,謝迎領著端華、蘇容、周蕓,以及一眾小姐們退出了會客廳,帶去了后園子。
瑞安王府各都十分致,府中的仆從各司其職井井有序地招待來府的客人,謝迎帶著人往花園水榭走,“咱們去桂花園吧?茉莉園被我哥哥帶著公子們給占了。”
眾點頭。
端華跟謝迎的還算過得去,笑著打趣,“你敢帶我們去桂花園,不怕我把伱府中的桂花都摘走做桂花餅嗎?”
謝迎捂著笑,“桂花這東西又不值錢,你若是想要做桂花餅,隨便摘,母妃肯定不會心疼的。”
端華想想也是,大梁對于中秋佳節,十分重視,幾乎家家都種有桂樹,每年中秋在桂樹下吃月餅賞月,桂花還真不稀奇,不像是大皇子妃的九月,是珍品的好品種。
端華不服氣地說:“那茉莉花呢?”,轉頭問蘇容,“茉莉花能制茶吧?”
蘇容低咳一聲,“能吧?”
端華聞言對謝迎說:“若我去摘茉莉花呢?”
謝迎依舊笑,“咱們府中的茉莉園,是為著聞香用的,不是什麼珍貴品種,即便你都摘了,母妃也不會心疼的。更何況,咱們自家也用來制些茉莉花茶的,你不用自己摘,若是想喝,回頭我送你幾罐子。”
端華嘻嘻一笑,“行啊。”
從摘了大皇子妃的花后,從此以后就偏各種花茶了。只要見到花,就先想到能不能制茶。
一行人往桂花園走,途經茉莉園,聽得里面熱熱鬧鬧。
眾都偏頭去瞅,只見茉莉園中或坐或站待了不年輕公子,謝臨將凌送到后,沒再出去接客,而是陪著謝臨,對他逐一介紹。
蘇容一眼便瞅見了周顧,他歪歪斜斜地靠著亭子里的廊柱坐著,著一懶散之意,有一個小公子湊近他,在跟他說話,不知那小公子說什麼,但見周顧點了下頭,聽到門口有無數腳步聲路過,也沒偏頭瞅來一眼。
不公子怕唐突了路過的小姐們,有打鬧者,都收斂了作。
眾很快就走過去,茉莉園中又重新恢復熱鬧。
其中一位公子問謝臨,“謝兄,那位穿淺綠長得十分貌子,是不是就是蘇七小姐?”
謝臨點頭,“嗯,是蘇七小姐。”
這位公子聞言向周顧看去,想說什麼,礙于周顧,又住了。
國公府的五公子還未娶妻,是個好的,比世子陸未染小兩歲,陸學,他走到周顧邊,對周顧問:“周兄,你與那蘇七小姐退婚了,是吧?”
周顧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
陸學手,“既然你退婚了,那我能上門提親吧?”
周顧瞇了一下眼睛,“自便。”
陸學開心了,“我明兒便上門去提親。”
凌在一旁聽的心里翻白眼,這個臭東西,還想跟他主子提親?也不照照鏡子,他立即走過來,勾住陸學的肩膀,“陸兄,我這個弟弟就在跟前,你做什麼舍近求遠問周四公子?你問我就好了。關于我姐的婚事兒,我也能幫你解答一二。”
陸學連忙轉過頭,“唉?兄,是啊,你是蘇七小姐的弟弟,我竟忘了你了。你快說。”
凌掰著手指頭,“我姐喜歡長的好的,是其一。我姐喜歡寬肩窄腰,量勻稱的,不喜歡太胖的,太壯的,太黑的,是其二。我姐喜歡有錢的,最好是自己的私房錢能有個十萬兩起底的,是其三。我姐喜歡有學問的,不說才名京城吧,也得出口章,落筆詩,是其四。我姐喜歡脾氣好,格好,不好,屋子里沒有通房侍妾的,是其五。”
他一口氣說了五條,見陸學目瞪口呆,他嘆了口氣,“我就這麼跟你簡單說說,另外自然還有,陸五兄,你能做得到嗎?若是做不到,我勸你千萬別登門,否則一定會被我姐給趕出來,別看長的,但心腸可不,免得你被淪為笑話。”
陸學說不出能做到的話來,“你、你不會是耍著我玩呢吧?”
“怎麼會?”凌小聲說:“你知道我姐為什麼退了周四公子的婚嗎?那是因為,他有一條不合格。就是脾氣不好。”
陸學睜大眼睛,拿他這五條逐一跟周顧對比,還真是只一個脾氣不好了,其余的周顧全中。十萬兩私房錢雖多,但周顧寵,從小到大攢的私庫應該很厚實,大約能拿得出來。
他一下子而卻步了,“那、那算了。”
人再,他也做不到這些要求啊。
他倒不是個傻的,不會如寧澤一般,琢磨著把蘇容使法子弄到手。畢竟能退了周顧婚的人,又讓清平公主上折子維護的人,就沖這一點,豈是他能算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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