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暗室,衛宏闊直腰板,心大好,整個人充滿了幹勁兒,父親越發重視自己了,他暗暗發誓,不僅僅要把事干好,還要幹得漂亮!
「四爺!」
候在不遠屋檐下的管事衛元中見衛宏闊出來,快步迎了上來,兩人邊說話邊往外走。
「四爺,家主他老人家……」衛元中問。
「都全權給我了!」衛宏闊說著下都微微抬了一些。
「恭喜四爺,賀喜四爺!」管事衛元中連忙道,「家主終於發現四爺您的才能,估計過不了幾年,主家總管……甚至副家主的位置,都是您的。」
「哈哈哈哈,你拍馬屁,我自知天賦有限,不得劫境,副家主的位置不敢想,將來能當個主家總管,我就心滿意足了。」衛宏闊大笑著道,一副很有自知之明的樣子,眼中卻充滿了野心。
「對了。」
衛宏闊又連道,「你現在就安排人,給我盯著姜氏部族,等那個姜玄的野種死了,第一時間向我稟報。」
「是。」衛元中領命。
兩人說著話,出了院子。
衛宏闊看到遠臉帶傲氣的白年影,正向這邊走來,不由快走幾步,迎了上去,臉上堆起了熱的笑容。
「雲,你結束閉關了?」衛宏闊滿面笑容道。
「四爺爺。」白年衛雲躬見禮。
「誒?見外了不是,不必如此。」
衛宏闊手一扶,格外親切,衛雲並非他親孫子,卻是如今衛家的三大天才之一,最近這幾年衛家損兵折將,已有青黃不接之勢,這使得族排名前幾的天才,地位迅速拔高,得到了家族不計代價的全力培養。
衛宏闊雖然是衛家嫡系四爺,整個家族比他地位高的,一隻手都數得過來,可現在,他對族裡的天才晚輩,也得是捧著,哪個都不敢忽視,哪個都不敢得罪。
「雲這是要去見家主?」衛宏闊笑著問。
「是。」衛雲點頭,「之前與太爺爺說好的,閉關一出來,就去見他,太爺爺要親自指點我。」
******
「族,族長。」
「族長!」
姜氏部族土城後山口,兩名站崗的族人見姜玄走出來,都略顯激的打招呼,們都二十餘歲的年紀,容貌姣好,著還算良的鎧甲,一個挎著刀,一個背著弓,頗為英姿颯爽。
殺申屠勇后,姜玄後山閉關多日,這是第一次出來。
「彩蝶姐,幻竹姐!」姜玄與們招呼,又道,「平常不用我族長,怪不習慣,還是像以前一樣,我小玄。」
姜彩蝶與姜幻竹對視了一眼,便點了點頭。
作為姜氏部族最後一個男人,十五歲的姜玄此刻確實已經是姜氏部族的族長,不過他不會跟族姐們擺族長的架子,這些族裡的姐姐都是看著他長大的,與他關係都很親。
「小玄你傷怎麼樣了?」抱著刀的彩蝶問。
「已經沒有大礙了。」姜玄道。
「太好了!」彩蝶與幻竹激的臉頰都有些紅,們是發自心的為姜玄高興,姜玄是整個部族最後的希。
「咵啦啦!」沉重的鎧甲聲隨著整齊的腳步聲響起,是一隊穿黑甲的衛兵,從附近巡邏經過。
「黑甲衛?」
姜玄去,「監察使大人什麼時候來的?」
黑甲衛是主城監察使的親衛,每一個都是先天境。
監察使負責管理、監督部族之間的各種事務,雖然其個實力極為強大,但終究是一個人,總有看不到的地方,一般都需要黑甲衛協助。
越強大地位越高的監察使,親衛越多。
而監察使雷鴻的親衛,足有三百之數!
黑甲衛在巡邏,說明雷鴻還在姜氏部族土城。
「雷鴻大人是一直沒走。」彩蝶連說道,「聽說,雷鴻大人是在找什麼人,就在黑潭山裡,這些天已經派幾批黑甲衛去搜尋了。」
「嗯。」姜玄點點頭,也沒多問。
監察使負責的事務很多,部族間的事務只是一部分,其他那些事也跟姜氏部族沒關係,不用理。
回到部族土城。
姜玄先去拜見了族裡僅存的那幾位老婦人,都是姜玄輩的存在,如今部族部管理事務,都是們負責,姜玄結束閉關臨時出來一趟,理應先去見們,相互要代一些事,畢竟他現在是名義上的族長。
……
部族土城靠近中間的位置,為招待監察使而專門修建的庭院。
樹蔭下,二人在石桌旁喝茶。
「雷兄這次抓捕緝殺榜排名第一的魔頭,若是功,那雷兄恐怕將為整個飛雪城,排名第一的監察使了!到時候以雷兄的功績,城主說不定會召見,賜下恩典。」山羊鬍老者撂下茶杯,滿眼羨慕的笑道。
神魔恩典,任何劫境強者都會羨慕。
「那魔頭藏在黑潭山裡不出來,這次能否找到他,還不好說。」雷鴻卻是搖搖頭,一副拿不準的樣子。
「雷兄不必謙遜,只要那魔頭不敢踏十方絕地,以雷兄實力,再加上雷兄手下三百黑甲衛,斷是沒有失手的道理!」山羊鬍老者笑道。
「但願吧。」雷鴻道。
兩人閑聊喝茶。
一名黑甲衛走庭院,快步到了雷鴻邊,俯耳語了幾句。
「嗯,知道了。」雷鴻點頭。
黑甲衛離去。
「沒想到雷兄對部族生死戰這麼上心。」山羊鬍老者道,他並不掩飾自己聽到了黑甲衛的耳語,說的是姜玄結束閉關從後山出來了。
山羊鬍老者是今天中午來找雷鴻的,以他實力潛姜氏部族土城直接出現在雷鴻前,不想被看到,就不會被看到。而關於目前部族生死戰的事,山羊鬍老者在之前閑聊中隨口問過,雷鴻也簡單說過。
因此他知道。
目前姜氏部族只剩下最後一個男人,年僅十五歲的半步先天,可以說是等著被殺……只等下個月初七的第一場生死戰。
部族間的殺戮,對劫境強者而言,就是野蠻人間的戰爭,真沒什麼好關注的。
山羊鬍老者不明白雷鴻為什麼還會特意安排人,注意姜玄什麼時候結束閉關。
「那小子有些獨特,只是讓人多留意一下罷了。」雷鴻道。
「獨特?」山羊鬍老者一揚眉梢,「一個落後野蠻的部族小子,能有多獨特?與姜正悟比如何?」
「姜正悟被譽為黑潭刀祖,他自然是比不了,遠遠不及。」雷鴻道。
「那還有什麼好關心的。」山羊鬍老者道。
「不是關心,只是讓人多留意,之前隨口代過一句。」雷鴻稍微無奈了一下,他知道自己這位老友,只是不想自己分心。
「雖然姜氏部族出現過姜正悟這種驚世絕才,但那畢竟是五百多年前的事了,姜正悟也沒留下嫡系脈,看起來,如今姜氏部族是註定消亡,誰都救不了,註定結局的事,註定要死的人,雷兄你何必分心呢。」山羊鬍老者連道,「雷兄你還是多將力,放在抓那魔頭上。」
「那是自然。」雷鴻點頭,手扶茶杯。
「雷兄……我有個不之請。」山羊鬍老者見時機差不多了,便道。
「廖兄儘管直說。」雷鴻已經知道對方要說什麼。
「若有那魔頭蹤跡線索,雷兄能否差人知會我一聲?我可以與雷兄一同去拿人,助雷兄一臂之力!雷兄你放心,賞金與功績全是雷兄的,兄弟我只求能將其手刃,親手殺之!」山羊鬍老者說著眼中閃過痛恨之。
不等雷鴻回答,山羊鬍老者又忙道:「雷兄若能直接活捉他,也再好不過,只求雷兄能留他一命,帶回飛雪城,讓我來親手將他千刀萬剮!到時雷兄儘管開價!我絕不還價!只要能親手殺他!多大代價我都能接!」
「唉!」
雷鴻一嘆,擺了下手,「錢就不必了,廖兄與那魔頭有海深仇,飛雪城誰不知曉?放心……若有線索,一定會知會廖兄。」
山羊鬍老者出激之,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敬雷兄!」
******
夜,距離姜氏部族土城不遠的山坳中,申屠部族臨時營地。
作為部族生死戰的發起方,申屠部族可以在姜氏部族土城附近建立一個臨時營地,並可對姜氏部族土城實施一定程度的封鎖,且大乾律法保護。
「族長!」已經歸順申屠部族的姜景盛進營帳,眉頭鎖。
「怎麼了?」拭長槍的申屠烈抬頭。
「姜玄出關了。」姜景盛道。
「哦?」申屠烈神一震,一下子站起來,「他傷勢如何?還要多久才能死?」
「他……」姜景盛遲疑了一下。
「別吞吞吐吐的,快說!」申屠烈催道。
「他……就目前的消息,他似乎已經傷勢痊癒了!下個月的生死戰,他能打!」姜景盛道。m.
「什麼?」申屠烈臉大變,「那種傷勢,他怎麼可能傷愈?你們姜氏部族還藏了什麼靈丹妙藥不?」
「這……」姜景盛說不出。
申屠烈一直在等姜玄傷勢過重死去的消息,按理說,半步先天強殺重傷的先天後期,能功擊殺,已是不可思議,其自傷勢必然極重,經脈寸斷都有可能,那麼嚴重的傷勢,不僅僅沒死,還痊癒了?!
申屠烈沉著臉想了一陣。
「族長,他就算傷勢痊癒,終究只是個半步先天,下個月族長您親自出手,一隻手都能碾死他,親手殺他豈不痛快?還能為勇大人報仇!何必急於一時呢?」姜景盛開口道。
「你懂個屁!」
申屠烈抬頭喝了一聲,又不耐煩抬手示意姜景盛出去。姜景盛才歸順,還不知道完全信任,申屠烈自然不能將熔晶礦的事告訴他,熔晶礦的氣息會不斷增強,最多再有十天,那氣息將擴大到方圓數里皆能應到,到時候就瞞不住了。
必須在那之前拿下姜氏部族。
姜景盛離開后。
「小玉過來。」申屠烈朝門外衛兵吩咐道。
不多時。
「爹,你找我。」十五歲的申屠玉開簾子進大帳。
「小玉,是你該奉獻的時候了!」申屠烈向自己初長的兒嚴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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