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互相對視，隨后一笑。

他們好像本沒有聽到我的話一樣。

也本沒有理會我。

“小兄弟，你好像輸了……現在你的籌碼是不是已經輸干凈了？”

酒糟鼻笑瞇瞇地道。

瞇瞇眼也對小道：“現在我們三個要跟這個小姑娘繼續賭呢……”

小也是十分泄氣。

把自己剩下的籌碼全部往賭桌中間一推：“玩兒不過，我認輸了……”

三個人再次一笑。

酒糟鼻道：“小兄弟，你也不用灰心，當年的阿峰，跟你是一樣的……”

他們同時起，也沒有管自己面前的籌碼，轉就走。

“喂，等……”

我本來還想讓他們等等。

可是這麼安靜的賭場大廳，我不想一個人大聲喧嘩。

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總共一個多小時的賭局。

我和小已經玩兒得很小心了。

可在沒有出千的況下，我們本是覺不到一點點贏的機會。

最離譜的是……

我全程都沒有看到他們三個出老千！

我心說我真是勒了個大。

十分灰心地坐回了座位上。

我看到小的目朝我投過來：“你沒有看到他們出千？”

“你看到了？”我反問。

小搖搖頭。

“那你問個屁！”我有些無語地說道。

要是看到他們出千了，那我立馬就抓千了，好歹也是三百萬啊。

小道：“可他們肯定出千了……他們好像一直都能知道彼此拿到什麼牌，然后互相打配合！”

我開始在腦海中思索著。

開始回想剛剛在賭桌上所有的細節。

可不管怎麼回想，都想不出這其中的破綻所在。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兩個服務員過來收拾桌上的籌碼和撲克。

有個服務員還對我說了一句：“兩位，那邊有位先生在雅座等你們！”

服務員說著手朝大廳的角落一指。

我看到那角落里有個用屏風擋著的雅座。

屏風的隙中，投出燈，看得出來里面似乎還坐著一個人。

我知道是峰叔。

跟小使了個眼，我們同時起朝著雅座走過去。

進雅座，果然看到峰叔一個人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十分悠閑地煙，喝茶。

看到峰叔臉上還帶著笑容，我心中莫名有些不爽起來。

因為我覺到了一嘲笑的意味。

峰叔笑著指了指對面的沙發，示意讓我和小坐下。

我看到小也是一臉難看。

剛一坐下，瞪著峰叔道：“大叔……你在玩兒我們？”

峰叔愣了一下：“此話從何說起啊？”

小道：“你不準我們出老千，卻給我們安排三個厲害的老千……還要求我們贏十萬……這對我們來說，本就是一場不可能贏下的賭局！”

峰叔看了看我，問我：“阿堯，你也這麼認為嗎？”

我想了想，說：“峰叔想告訴我們什麼？我知道這賭局肯定是峰叔有意為之，但我不明白，峰叔想告訴我什麼……”

峰叔沉了一聲，喝了口茶，淡淡地道：“其實，這場賭局，我也沒指能讓你們贏……因為在很多年前，我也跟你們一樣，也參與過這樣的賭局，當時我也很絕，被幾個老千欺負得毫無還手之力……”

峰叔說著，看向天花板，有些懷念地道：“那種覺……就像是一個士兵，上了戰場，卻沒有武，要赤手空拳跟敵人打仗一樣的絕！”

我靜靜地聽峰叔說著，小也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峰叔又問我們：“不過……你們難道真的沒看出來什麼？”

我和小同時搖頭。

峰叔道：“沒看出來也是正常的，這實在是有些難為人了……但如果是我，或者是讓小的師傅阿風上這個賭局，即使不用任何手法，只靠運氣，也能跟他們掰手腕……”

我更加好奇了：“真的是靠運氣？”

峰叔點點頭：“是的，真的是靠運氣……或者準確的說，是在靠運氣的基礎上……”

小道：“怎麼說？”

峰叔道：“還記得賭局開始之前我跟你們說過什麼嗎？我說……不能用任何手法出老千。可我并沒有說不能出千……”

“什麼？”我和小同時傻了眼。

小咬牙道：“原來是你在跟我們玩兒文字游戲……你為什麼不說清楚？”

峰叔正道：“小姑娘，請問什麼是文字游戲？我說了，不能用手法出千，那對你們兩個來說……跟不能出千有啥區別嗎？你們除了手法，請問還會什麼？”

我和小聽到這話頓時傻了。

是啊，捫心自問，除了手法，還會什麼？

峰叔用煙頭指著小道：“你是手阿風的徒弟，而且年紀輕輕，實力上佳，我相信你這麼有天賦的小姑娘，阿風一定在你上下了不功夫，花費了不心來培養你……”

說著，峰叔又看向我：“至于阿堯，你更不用說了，我教給你多頂級千？無意教給你多賭桌上的套路和幕？還有老馬……”

我頓時到愧。

峰叔沉了一聲，抖了抖手里的煙灰，沉聲道：“可是，除了我們教的手法之外，你們還會什麼？為什麼我會讓你們兩個同時上這場賭局？為什麼對方是三個人，而不是一個人？你們想過這個問題嗎？”

這一刻我好像終于明白了。

“峰叔，你說的是配合！”我說。

峰叔道：“我說的就是配合，而且你們現在作為搭檔，你們上了賭桌，玩兒炸金花這種局，連自己的搭檔拿到什麼牌都不知道……你們以后出去怎麼混？”

峰叔越說，面越是嚴厲起來：“你們以后還要立老千團，連這個最基本的都不會，你們拿什麼去外面的江湖混？”

我和小同時沉默了。

我們互相都看了對方一眼，我能在小的眼神中看到一愧。

同時我也很愧。

峰叔道：“那三個人，是名多年的頂級老千，而且每一個都曾是道上讓賭場聞風喪膽的人，只不過現在都歸來到曾爺這里養老……我讓他們給你們上一課，這已經是你們的榮幸了！”

峰叔說著掐滅了香煙，輕輕吐了一口氣：“雖然你們這場賭局輸了，但我還是要送你們一份大禮……我今天要告訴你們，兩個人或者多個人，一旦上了賭桌，在沒有任何辦法出老千的況下……怎麼互相打配合！”

峰叔這麼一說，我一下子變得有些興起來。

小也是眼前一亮：“你愿意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