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人就是曾爺。

曾爺臉上布滿了褶皺，充滿了歲月和滄桑的痕跡。

尤其是他額頭上有道疤，一看就是年輕時候有故事的男人。

曾爺擺手笑道：“阿峰可真是會開玩笑……我老了！只是看阿峰還是跟以前一樣啊，一點沒變，真羨慕你們年輕人！”

曾爺說著，還朝我和小看了看。

峰叔踹了我一腳：“阿堯，愣著干什麼？人！”

我趕上前恭敬說了一句：“曾爺！”

小也跟著了一句。

曾爺點點頭，打量了我一眼。

曾爺問：“阿峰，你怎麼突然想起來我這里坐坐了？我這里……可經不起你這尊大佛的折騰啊！”

他上這麼說著，可臉上還在笑，而且對峰叔表示很歡迎。

峰叔湊上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呵呵笑道：“這一次正好來瀘州做事，路過曾爺這里，順便過來看看曾爺……我這位侄子聽說曾爺這里有很多新鮮好玩兒的，所以非要纏著我帶他過來玩……”

曾爺意味深長地看了峰叔一眼。

他笑道：“年輕人嘛，玩兒是正常的，尤其是還有像你這樣的叔叔帶路，他怎麼能不貪玩啊！”

我心說明明特麼的是你帶我來的，還非說是我要來。

曾爺道：“那就別在這里站著了，上去坐！”

曾爺和峰叔并肩而行，朝著樓上走去。

我和小跟在幾個人后。

我不由得開始四打量，心說這外面是個普普通通的茶樓。

茶樓有什麼好玩兒的？

曾爺和峰叔一定是老相識了，兩人的關系看起來相當不錯。

尤其是剛剛曾爺說的那番話，就表明他知道峰叔的份。

那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茶樓？

峰叔帶我們來這里……到底是要送我和小什麼樣的禮？

我心中更加好奇了。

可峰叔跟曾爺聊得正歡，兩人一路走，一路敘舊，我本不上，也不敢。

很快來到了三樓。

三樓依舊很安靜。

走廊上有一道巨大的玻璃門。

曾爺居然親自打開了玻璃門，把峰叔請了進去。

可是一進門，我頓時有些傻眼了。

因為這里居然是一個賭場。

現在是傍晚，可還沒有到完全天黑的地步。

可四周都拉上了窗簾。

我看到這里有很多張鋪著綠布，畫著白線的賭桌。

沒有麻將桌。

每一張賭桌上幾乎都坐滿了人，他們都在打牌。

可是每一個賭客都很安靜，沒有人大聲喧嘩。

他們的表也同樣是無喜無悲，似乎賭局上的輸贏本不能影響他們的緒。

當然，賭局上肯定有流。

可他們的流聲都是十分溫和，不像其他的場子，每一張賭臺或者賭桌上，都會有輸得面紅脖子的人。

大廳的天花板上沒有吊燈。

可每一張賭桌的上方，都吊著一盞燈泡。

仿佛每一張賭桌都是舞臺上的聚焦點，那燈泡就像是聚燈。

那燈泡能照亮的地方，也恰好就在那賭桌周圍。

其他的地方都顯得很黑暗。

中間有一條走廊，但沒有，顯得有些昏暗。

峰叔和曾爺在經過走廊的時候，都沒有說話，兩個人悶著頭往前走。

在經過這些賭桌的時候，我掃了一眼賭桌上面的況。

我發現這些賭桌上最吸引我注意的居然是籌碼。

我沒注意那花花綠綠的籌碼每種都代表多大的面額。

雖然只是略地瞟了一眼，但我能清楚地看到那每一個籌碼都像是雕玉琢一般，非常致。

這完全不同于我們在一般的場子里見到的那種塑料片兒的籌碼。

走到了大廳的一側。

峰叔小聲對曾爺說了一句什麼，曾爺笑道：“好的，那我等你！”

峰叔點點頭。

曾爺帶著兩個中年男人走進了大廳邊上一道門。

峰叔停下腳步，招手示意我們走到一邊的角落里。

峰叔問我：“你們兩個，以前有沒有一起上過賭局？”

我想了想，搖搖頭。

雖然我和小之前在山爺的場子里面。

可上一次小是充當荷的角，而我，是負責看局的角。

我倒是跟小對賭過，可我們為搭檔的時間太短，還沒有一起上賭桌做事。

小也搖頭。

峰叔卻點頭，沉了一聲，又問我：“阿堯，你會不會打麻將？”

我苦笑道：“會是會，但不通……”

說著我低聲音湊到峰叔耳邊道：“而且麻將的千，更是一竅不通！”

峰叔沉了一聲，正道：“不會就要學，你不僅要學會，而且還要通……不僅是麻將，你還要學會骰子牌九，因為你以后什麼賭局都可能遇到，不單單是撲克！”

我記得李無意在讓我練習手法的時候說過，讓我著重練習撲克，至于牌九骰子這些玩意兒，隨著時代的發展，玩兒的人越來越。

還說讓我不用花那麼多力去學牌九骰子。

這跟峰叔說的恰恰相反。

我點點頭：“知道了……”

峰叔又問我：“那你最擅長的撲克玩兒法，是什麼？”

我想了想，說：“斗三公，炸金花……這不就是最常見的麼？”

老千的賭局，除了在賭場，私人的小局里，走到哪里都是炸金花最歡迎。

因為炸金花最容易出千，也最容易搞錢。

峰叔點點頭，道：“好，那就炸金花……”

“炸金花？”

我有些沒搞懂，不知道峰叔為什麼突然問我這個。

我好奇道：“峰叔，你帶我和小來這里，到底是干什麼的？你要送我們什麼禮？”

峰叔輕輕吐了口氣：“我是帶你們過來炸金花的……”

峰叔看看我，又看看小，低聲道：“不過，在炸金花之前，有一件事，我必須提醒你們……”

小也忍不住問道：“什麼？”

峰叔正道：“你們不能用任何手法出老千，但必須要在我帶你們離開之前，給我贏十萬塊錢……”

峰叔說著，抬起手腕兒看了看表：“現在是六點二十三分，九點整，我們離開這里，你們還有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必須給我贏十萬塊錢！而且是每人贏十萬！”

“啊？”

一聽這話，我和小都是有些呆呆地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