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房外面的壩子上，我看到有一群混子正在漫無目的地走著，煙，聊天……

不用想，這些混子肯定是跟天哥的賭場一樣，賭場老板手底下培養的打手！

我朝著廠房門口走的時候，還有些張，生怕有社會人上來找我麻煩。

我顯得有些畏畏的。

走到廠房門口，果然有兩個混子攔住了我的去路，問我是來干什麼的。

我只是對混子說了一句：“新來的……找海哥！”

那混子有些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但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就把我放進去了。

進門之后，穿過了一道用簾子遮住的走廊。

我看到那寬敞的廠房之中，到都滿了人。

廠房之中，喧鬧無比，煙霧彌漫，四都充斥著一三教九流的味道。

我看到了有人在打麻將，推牌九，玩兒撲克。

不過最熱鬧的還是在廠房中央的幾張超大的賭桌上。

長方形的賭桌，人滿為患，中間有兩個穿著比較正式的正在洗牌發牌。

我聽到了咣當咣當搖骰子的聲音，聽到了籌碼的撞擊聲。

仔細往每張賭桌上掃視，才發現這里沒人用現金，都是用花花綠綠的圓形籌碼。

廠房四周的墻壁下面，擺放著各種各樣的老虎機，捕魚機，有很多青年就圍在那些捕魚機面前瘋狂地拍打著，氣氛好不活絡。

我隨便掃了幾張賭桌一眼，百家樂，二十一點，二八，三公，骰子，猜大小，各種主流的玩兒法都有……

這個場子的規模比天哥那里大了許多，看起來也稍微正式許多。

有不穿著小西服的青年在四周走著，隨時注意著有客人需要跑的話，就會幫忙跑。

我還親眼看到有個客人隨手就給了一個小青年籌碼，這一下看得我眼睛都直了……

我剛剛才聽李無意說客人有給小費的況，立馬就被我目睹到了，這一下我有些心難耐起來。

俗話說，不勞而獲浮人心……

雖說這也不是不勞而獲，但跑跑就是賭場服務員本職工作，還能有額外的小費拿，足以讓我很心！

不過，值得注意的，除了這些小西裝的服務員之外，我還看到一些穿得更加正式服裝的人在賭場附近走。

有好幾個男人，穿著一黑的西服，神嚴肅，他們都站在一張賭桌邊上，而目卻不斷地在一些賭客上掃視著。

一開始我以為是找人的，但看著看著我覺他們像是在觀察賭局的……

難道這些人也是賭場工作的人麼？

我不知道賭場有哪些工作職位，但能大概猜出來，這些人可能是在尋找一些有問題的賭客。

不知不覺看得有些神了，差點忘了我是來這里工作的。

目在大廳環視了一陣，終于看到在廠房最里面有一個吧臺。

此時遠遠便看到吧臺有兩個妹子正在招呼著客人，還有幾個人圍在吧臺那邊換籌碼。

我趕走了過去。

等吧臺妹子稍微閑下來的時候，我才湊過去，低聲問了一句：“你好，請問一下，海哥在嗎？我是海哥介紹來的！”

我牢記李無意對我說的話，不敢暴李無意。

不過在賭場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到李無意的影，也不知道李無意在這里面是干啥的。

吧臺妹子先是有些懷疑地看了我一眼。

突然有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從吧臺后面的一道小門走出來。

“海哥，有人找你！”吧臺妹子對那中年男人說了一句。

中年男人扭頭朝我看來。

原來這人就是海哥。

海哥一臉嚴肅，盯著我看了一會兒。

我趕在上一陣索，出了之前買的那包香煙，出一支遞了過去。

雖然我不是老煙槍，但基本的規矩我懂。

海哥沒有立馬接我的香煙，我只是十分禮貌地打了個招呼：“海哥，我是陳初堯……”

海哥愣了一下，旋即點點頭。

他打了個手勢，示意讓我跟著進去。

我跟著海哥進了那道小門。

小門出去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可以看到兩邊還有不房間，走廊上也有幾個服務員在走著，我猜測可能是賭場的包間。

海哥帶著我進了一個房間，看起來像是更室。

“你就是無意介紹來的那個小子？”海哥很直接，單刀直問我。

見房間里沒有別人，我低聲音道：“無意姐不讓我說跟有關系……海哥，你看……我接下來要做什麼？”

海哥沉了一聲，他在柜里找了一套小西服讓我換上。

換好了小西服，海哥才帶著我出去。

一邊往外面的大廳走，海哥一邊道：“在這里做事，手腳必須麻利，有些賭客脾氣不好，你作慢了可能要挨罵……”

“我知道了……”

“還有，見別人的眼行事，招子放亮點，你是無意的人，我就不跟你藏著掖著了，有些客人出手大方的，你就多在這些人附近轉悠，他們贏了錢，為了顯擺顯擺，籌碼說不定能扔兩個給你……”海哥低了聲音說。

我一聽海哥說這話，心說，這海哥絕對上道，自己人啊！

來到了大廳外面，海哥帶著我開始走，讓我悉一下賭場大廳的環境。

我注意到了先前在幾張賭桌周圍打轉的西裝男人，有些疑地問海哥：“海哥……那些穿西裝的，也是這里工作的麼？他們是干啥的呀？”

海哥皺了一下眉頭。

他一言不發，帶著我走到了一個人的角落：“之前無意沒有把這里的況告訴你麼？”

我搖了搖頭，一臉懵的著海哥。

我心說李無意和金彩這兩個人都特麼在一直給我賣關子呢，告訴我個卵……

海哥這時出了之前我遞給他的香煙，我見狀趕掏出打火機給海哥點上，還說了一句：“像海哥這麼有魅力的男人，你一定會告訴我的……”

俗話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雖然這個馬屁拍得有些生，但老子就是要拍，還要把他拍舒服了。

海哥有些無語地抬頭瞪了我一眼，我趕道：“海哥連瞪人的眼神都這麼充滿磁……”

海哥一臉黑線，沉著臉道：“小子，別跟我來這一套……”

我嘿嘿一笑。

海哥用目看了看其中一個西裝男人，又低聲問我：“難道無意沒有告訴過你，什麼是燈嗎？”

“燈？什麼燈？”我疑地著海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