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才的話讓我一愣。
彩姐看上我了?
這什麼況?
我有些難以置信地著阿才:“什……什麼?什麼看上我了?”
阿才冷哼:“你小子該不會是誤會了什麼吧?”
我心說我誤會什麼了?
依舊是一臉懵的著阿才。
阿才道:“實話跟你說,我們彩姐看上了你的天賦了!”
“天賦?我有什麼天賦?”
我怎麼不知道我有什麼天賦?
阿才微瞇著眼,扭頭看向我:“你真不知道?”
我木訥地搖了搖頭。
阿才問我:“那我問你,你真的沒有師父?”
我說:“我純自學……”
“那就是了,你自學了撇腳的手法,雖然你的手法不是讓人很驚艷,但卻能一眼看出彩姐和我的手法,這就是天賦……”
阿才說著有些慨地說了一句:“如果這種天賦不用的話,那豈不是可惜……你天生就是為賭桌而生的!”
等一下……
我聽阿才這話里的意思,豈非還是要讓我上賭桌去賭?
“你們還要我去賭?”我問道。
阿才道:“以你現在的水平再去賭的話,那就是找死……幸好你這次遇到的是彩姐,如果你遇到的是其他的老千,現在你的手指已經跟你的手掌分離了……”
“我……”
“你什麼你?”
阿才用一種嚴肅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你知道出千的下場是什麼嗎?”
我說道:“雖然我以前沒上過賭桌,但我聽過,出千被抓的下場,輕則剁手,重則喪命……”
阿才冷笑道:“原來你也知道輕則剁手,重則喪命啊……”
阿才的一句諷刺讓我心里不爽,可他說的是事實,我無言以對。
我只能著頭皮,厚無恥地說了一句:“可我沒有出千贏到錢,當時我的撲克牌還沒翻過去,也還沒亮牌,這也算出千嗎?”
阿才皺了一下眉頭:“我該說你是智障呢,還是你把我當了智障?”
阿才一本正經地道:“賭桌上的人,可不會在乎你出千不功,只要你藏牌了,那就是出千了,只要在你的上找到任何賭局之外的東西,那就是出千……”
我說:“那你上揣著打火機香煙也算嗎?”
阿才罵道:“草泥馬的,老子讓你抖機靈了嗎?草……”
我趕住,不敢去看阿才。
見阿才氣得不輕,許久沒說話了,我才試探問道:“那你說我是撇腳的手法,還沒有跟真正的老千一較高下的實力,那你們還需要我干什麼?你們去找一些厲害的老千幫你做事不就行了麼?”
阿才道:“雖然你還算不上是老千,甚至連半吊子老千也算不上,但你有天賦……我們彩姐看中的就是你的天賦……我們現在不需要你幫我們賭,你不會手法,那你可以學……”
說話間,車子已經停下。
我朝窗外看去,發現這是一條比較僻靜的街道。
不過這條街看起來有些眼,之前王雯雯好像帶我來過這里。
“下車……”
阿才讓我跟他一起下車。
一下車才發現阿才帶著我來到了一個茶樓。
鴻運茶樓。
阿才領著我到了二樓的一個包間,要了一壺竹葉青。
包間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樓下大廳的景。
此時樓下大廳有幾桌客人正在打牌。
包間里顯得極為安靜。
阿才自顧自倒了一杯茶。
我環顧了一下包間,裝修古樸,還從沒來過這麼高大上的地方,突然覺有些惶恐。
阿才道:“別特麼整個跟個土包子似的,沒見過世面!”
我心說老子就是沒見過世面啊……
以前我去過的茶樓都是我們小鎮上的,那里的茶樓哪能跟城里的比啊?
“接著剛剛車上的話題……”
阿才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茶,靠坐在我的對面,點燃了一香煙,翹起二郎:“如果你有這個意思,我們可以讓你學到頂級的千,把你培養一個頂級的老千……”
我皺眉問道:“那彩姐是頂級老千嗎?”
阿才愣了一下,搖搖頭:“雖然很厲害,但跟真正的頂級老千相比,還是有些距離……”
我反問道:“既然你們都不是頂級老千,那怎麼把我培養頂級老千?”
阿才一時語塞,過了一會兒,才罵道:“草泥馬的,老子說了,別給老子抖機靈!”
我苦著臉,心說我也沒抖機靈啊?
我說的這不是事實麼?
我搖搖頭,對阿才道:“不,我不想學……”
阿才愣了:“你不想?”
我嗯了一聲:“是的,我也跟你們說過了我為什麼會進賭場,這純粹是那個孩兒……其實我本人非常討厭賭博……我不喜歡賭博,更不喜歡賭桌……”
阿才輕輕吐了一口煙:“對賭徒來說那賭博,但對于老千來說,那職業,工作……那是我們謀生的手段……”
阿才頓了口氣,又道:“當你為一名真正的老千之后,你就會發現,賭桌上的錢都是你的,你可以贏很多錢,可以實現很多你想要的東西……”
我也正對阿才道:“可同時,老千也像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是吧?這些錢,都是用你的手,你的命換來的,這也算是刀尖上生活,稍不注意,那就是萬丈深淵……”
雖然我年齡小,但很多道理我都懂。
我不了解老千,但我了解生存的法則。
阿才抖了抖煙灰:“你說的也沒錯,但真正失手的都是學藝不就出去丟人現眼的……要麼就是自實力不夠,沒有人撐腰的……這兩樣,只需要擁有其中一樣就足矣,可你的天賦,你可以兩樣都擁有!”
兩樣都擁有……
阿才的言下之意,就是說他們能教我千,能把我培養一個厲害的老千,同時在這個基礎上,還能以他們為靠山,給我提供最強大的庇護……
臥槽……
這世界上居然能有這種好事?
我到底有什麼天賦了?
難道就因為我一眼看穿了彩姐的手法麼?
可彩姐的手法在我看來,真的就是平平無奇啊,無非就是我還沒練到那種程度,所以我做不到而已。
但那種平平無奇的手法,我還是能一眼看穿的。
“所以,彩姐現在想讓我做的,就是讓我去學千?”
我有些驚訝地著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