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凡怔怔的看著金布袋,心里升起一莫名的傷。
“師傅,您安息吧,我一定會替您好好得活下去。”
他低語一聲,撿起金布袋,鄭重的塞在懷里放好。
李不凡穿著一寬大的走出山,顯得有些不協調。
“不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離家有多遠?”
他心里暗自發問。
李不凡記得江東村所在的那一片,盡是平原河,本看不到山。
如今所在的地方,竟然是一片山林里,看來此地離江東村一定是極遠。
如果長時間回不去的話,得想辦法在這里先活下去。
他已經有一天沒吃東西了,首先得填飽肚子,還不能被野填了肚子。
李不凡抬頭看了看天,見太還在頭頂,看來此時尚在午時。
他又找了一木,向著南邊慢慢的探索而去。
好在不一會,李不凡就聽到有流水的聲音,他心里一喜的加快了腳步。
一條小溪出現在眼前,小溪里不時有魚從上游游下來,這令李不凡大喜。
他從小在水鄉長大,捕魚的手段多得是。
李不凡在小溪中找了一段淺水區,在小溪的一側,用石頭圍截了丈許大的一塊水面出來,在上游開了一個口子。
等到有魚進去之后,就在上游把口子合圍,這樣魚就了甕中之了。
李不凡用這個方法,抓了幾條的魚,就在河邊洗凈,準備帶回山中烤著吃。
回山的路上,他驚喜的發現了幾棵野李子樹,摘了十幾顆李子吃得滿口生津。
隨后他又撿了一些干草,和足夠燃燒一夜的干柴回到山,用石頭擊出火花點燃了干草,生出一堆篝火。
吃完烤魚,天已經全然黑了下來,李不凡不靠在山的一角,發起呆來。
若是一名平常的十歲孩子,此時早已六神無主,恐懼異常了。
但李不凡從小膽子就大,雖然一個陌生之地,但并沒有太多的懼。
“不知道爹娘和小妹他們怎麼樣了,應該都回家了吧。”
“還有狗蛋他們,應該找到那個漁家篷船了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江東村了。”
“對了,怎麼忘了這個。”
李不凡突然想起凌羽塵白天傳給他的功法。
只要能為修仙者,擁有了陸地神仙之能,想回江東村還不容易嗎?
他閉上眼,微微興得查看起腦海中那篇金功法。
只是看了半天,李不凡竟然一句也未曾看懂。
這功法晦深奧,他雖然學過幾年字,但仍然難以理解其中的意思,更談不上如何修煉了。
最后,李不凡昏昏沉沉得睡了過去。
接下來幾日,他每天換一個方向走出去,但仍然沒有見到任何人類活的影子。
第四日,李不凡決定要向更遠的地方探索。
他又來到小溪邊,準備多抓幾條魚,好能在接下來幾天可以支撐他走得遠一點。
只是李不凡剛剛彎下腰,溪對岸就傳出一陣輕微的聲音。
他一抬頭,瞳孔不一,只見一頭吊睛猛虎從草叢中森然走出。
“吼吼!”
猛虎后一蹬,朝著他咆哮一聲的猛撲過來。
饒是李不凡膽大,此時也被嚇得心里不一個哆嗦。
他想也不想的往一側下游溪水中猛然一撲,鉆進淺水里。
那猛虎一下撲空,回一甩尾,又朝著李不凡猛撲過去。
正在這時,一道淡綠劍從空中飛而下,“咻”得一聲掠過猛虎的脖頸。
猛虎立即尸首分離,摔落在溪中。
李不凡見此大凜,他不向著空中看去。
只見一名腳踩飛劍,穿青白兩長袍的中年男子,正從高空中緩緩落下,朝著他含笑來。
“孩子,不用怕,過來。”
中年男子溫和一笑,沖他招了招手。
李不凡朝著中年男子一拜:“多謝仙長救命!”
他說完,便朝著笑意更濃的中年男子走去。
中年男子走下飛劍,手握住李不凡的手腕,片刻之后就松開手點了點頭。
“剛剛在空中就應到你靈,只是沒想到是四靈。”
中年男子說著微微搖了搖頭,顯得有點失。
若不是他剛剛應到李不凡靈,他也本不會出手救下一名凡人的。
李不凡人畜無害的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心中忐忑。
“也罷,雖然只是四靈,但也堪堪能用,能遇上我總算有緣,你什麼名字?為何流落在此地?”
中年男子看了看李不凡,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的開口。
“回仙長,我李不凡,前幾日我被一陣白送到這里,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李不凡心念電轉間,大概編了一個理由。
“白?算了,你就跟我回去吧。”
中年男子點了點,覺得大概李不凡是無意到了什麼制傳送到這里。
修仙界諸如此類的事不多,但也絕對不。
一個十歲的孩子,又沒有毫的修為,他也懶得追究到底。
隨后,他又放出飛劍,帶著李不凡升空飛走。
李不凡站在飛劍之上,臉微微興的看著腳下飛過的景,心里大呼過癮。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天上飛行,雖然是被人帶著。
中年男子帶著李不凡一路向北飛了大半天,卻見空中迎面飛來一名褐錦袍男子,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呂道友,上次一別已有數年,呂道友別來無恙!”
褐錦袍男子見了中年男子,滿面笑容的打起了招呼。
而中年男子神淡淡的回應一聲:
“原來是馮道友,不過道友攔住在下,不會就是為了說這麼一句話吧。”
“哈哈,呂道友快人快語,馮某也不繞彎子了。
“呂道友若是能轉投我們馮家,不管那沈家給出了多報酬,我們馮家都可以出兩倍。”
褐錦袍男子說著目中一閃。
“此事恐怕要讓道友失了,沈家家主昔年對呂某有恩,呂某不可能轉投其他家族的,還請道友讓開,讓呂某離去吧。”
中年男子苦笑一聲的回道。
“呂道友何必如此固執呢,沈家家主雖然對你有恩,但如此多年過去了,呂道友也早已還清了恩。
“所謂良禽擇木而棲,我們馮家對呂道友一直是求賢若啊。”
褐錦袍男子依然不放棄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