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年初一的第一天!
地面上還有積雪,村口還有人守著,昨晚上擊殺蠻夷的地方,已經被人用水沖洗過很多遍!
上面又重新結冰了,被鏟掉,空出一塊干凈的地面來。
道距離大槐樹不遠,而且村口的位置比道還略高一些,站在村口可以遠遠的看到道上的行人。
要是以前這里,那棵大槐樹還在的話。
估計在道上行走的人,也會第一眼就看到這個大槐樹村,畢竟位置太顯眼了,躲是躲不過了。
在不知道敵人是誰,是否危險的況下,張安平決定偽裝一下,反正他現在給人覺,就是一個八九歲的孩。
寒劍被他收了進來。
張安平蹲在地上,把雪堆在一起,專心致志的堆雪人!
許久過后,道上出現了一頂轎子。
一頂很大的轎子,八個轎夫抬著轎子,轎夫們似乎抬的很輕松,走的特別快!
轎子當頭,有一個管家模樣的,手里提著一個燈籠。
還一個長的很漂亮的小姑娘,不,不是小姑娘,因為張安平看到那人打扮雖然像丫鬟,手里也提著一個燈籠,但是卻有結。
這是一個男子,年紀不大的年!
這是一個非常詭異的組合。
這要不是在下雪后的道,這要是在天黑后的都城,像這樣抬著轎子,丫鬟老管家打著燈籠的況,那是再常見不過了。
可是,這是下雪后的道。
這雪地里都打,哪怕馬車都難走,想抬著轎子徒步前行?
這不是腦子有病,就是有古怪,張安平更趨向于后一種,畢竟能讓寒劍不住發出敵意,絕對不是腦子有病的!
張安平裝作沒看到那轎子,還在專心的推雪人,他甚至還會用腳把雪踩,這樣堆砌的雪人不會輕易被風吹碎掉。
轎子繼續前行,路過村口的時候,似乎沒有停留!
過去了!
呼呼!
張安平心底長吁一口氣,低頭繼續堆雪人,對于未知的危險的人,他才不會招惹了!
“等一下!”
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那個穿著丫鬟衫的年,手里提著一個燈籠,就往張安平這邊走來。
不,應該說是飄來!
那人腳下本就沒踩著地面,雪地里一點印子都沒有。
要不是大白天的,別人肯定以為是見鬼了。
但是張安平知道大周朝有妖,而且自己此時是裝作一個無知的小在村口玩耍,所以他裝作沒看到的模樣,抬起頭沖著那年笑笑!
“漂亮姐姐,你可是有事?”
“嗯,你可長的真好看,我家主人最喜歡。像你這樣的年郎,要不,跟我一起走吧,你這里,腥味太濃了……”
那年約莫十四五歲的模樣,雖然有結,但是穿著子的紗,底下是淺綠,上面是玫紅!
就像是雪地里盛開的一朵花,非常的漂亮!
而他手指的位置,卻是昨日殺蠻夷后的那塊空地。
那里其實干干凈凈,沒有一跡,可是依舊瞞不過過這年。
“謝謝了,我有爹娘了,我爹娘不準我和別人走!”
張安平抬起頭在笑,但是心底已經做好了準備,一旦說破臉,這些人要用強的話,或者有什麼古怪的話,寒劍立馬飛出來!
先自保再說!
“跟我們走吧,那是你一輩子都祈求不來的大機緣,足以徹底改變你的人生,以后呀,你想要什麼都可以輕易得到……”
那年的聲音似乎帶有一種蠱,說的還好聽的,張安平似乎有些迷糊。
突然一只雪白的狐貍,一下子撲到了張安平的上。
然后就站在張安平面前,沖著那年呲牙咧的,甚至揮著爪子!
這只狐貍張安平認識,就是那晚上和他一起斗樹妖的那個小狐貍,沒想到這會跳出來了!
這模樣,顯而易見,是不肯讓那年帶走張安平的意思!
“雪狐?有意思……”
“走吧,主人要趕路了!”
那老管家不滿的沖著年喊了一聲后,就作勢要離開,而那年只能萬分惋惜的看了一眼張安平。
這年,長的可真好看。
可在看看那雪狐如此維護著一個凡人,大管家都發話了,想著也不能多生事端。
這年,就飄走了!
瞬間就飄到了那轎子旁邊。
然后一行人,一個紅丫鬟,一個老管家,加上八個轎夫抬著轎子,很快就消失在道上!
那白狐看到轎子走了后,忍不住用爪子拍了拍自己口,長吁一口氣,似乎很有些害怕,然后看看張安平,一下子就跳到雪地里不見了!
呵呵呵,這小丫頭,還以為平時就是饞貪圖吃喝。
沒想到關鍵的時候,還會跳出來維護他。
好吧,好吧,既然小狐貍不愿意說,那自己就裝糊涂了!
只是,這詭異的一行人,到底是誰?
他們肯定不是人,可不是人,他們又是什麼東西?來干什麼的?
無數的疑問,讓張安平有些頭疼,他搖晃了一下腦袋,哎呀,這麼麻煩不去想了。
反正這個大槐樹村不能再呆了,要早早做準備了,這里距離道太近了,最近這牛鬼蛇神的覺都跑出來了。
太危險了!
張安平找到張老頭,
“阿爺,你得讓人早點準備,已經過年了,這里不太平,我們說搬走就要搬走,多準備點馬車,能帶走的東西都要帶走,路上冷,就靠馬車遮風避雨了……”
原本張家人一直打算,等到雪化掉天暖和再上路。
可看著樣子,要提前做準備。
這事張老頭也知道,因為都逃難幾個月,自然是知道路上吃飯住宿怎麼才能最舒服最安全。
所以大槐樹村開始著手準備再次上路。
而這一次,重點就是打造馬車,張家發現了一個譚星的手藝人,他會做很多的木活,比如馬車以及馬車上用的桌椅凳子等。
這個譚木匠,就是因為去年掙的工分最多,又被觀察后吸納為張家人。
還有一個就是劉云,上一次攻打二妹山的時候,他跟在劉三邊表現出,也被吸納為張家人。
剩下一個人陳尋,他會醫,上次有羊生病,就是他治好的。
而這一次在準備逃難,要比第一次逃難要從容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