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跌跌撞撞的沖進來!
“有人,有人死了……”
進來報信的是昨晚上和他們一起巡邏的兄弟,這會話都說不利索了。
原來他們打算早晨去換班的時候才發現。
在大柳樹底下的兩個守衛大哥。
這會,已經沒了呼吸,倒在雪地里,關鍵是,那死狀太慘了……
本就不是凍死的!
張家的男人都跑過去看了,包括張安平,他們看到大柳樹邊的兩個守衛。
此時已經渾干的,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
“上沒有,也沒有被利殺死的痕跡,也沒有被凍死的痕跡……”
劉三在檢查那兩個守衛的死因。
“昨晚上,我們到巡邏,天快亮的時候,我還去看過,大柳樹邊并沒有什麼異常……”
張家武一臉凝重,他們也很懵。
“我一直在篝火邊看書,也沒發現異常!”
張安平看了一眼那尸,有些慘,像是被什麼吸干了一樣,讓人有種骨悚然的覺。
這兩個守衛的死亡,讓原本以為能找到一個這麼好落腳點的眾人心底蒙上一層翳。
這個村落,真的是有古怪!
要不然,這麼好村落,怎麼會全部荒廢下來?
可是,這會要是在野地里宿營,死的,可能就不止這兩個守衛了。
“明晚上,我來這邊守著……”
張安平看了一眼那兩個守衛,這會,誰也不知道今晚上還會發生什麼?
但是張安平打算查清楚。
從現在十一月底到明年三月,最還有三四個月的時間,他們得靠這個村落避寒。
要是不把這守衛的死因給找出來。
他們這二百多號人,今日死幾個,明日死幾個,怕是都挨不到明年三月了。
“今晚也跟安安一起!”
此時張家文兄弟也表示,晚上他們來守夜,哪怕害怕,但是不能讓安安一個人涉險。
“還有人,我今晚也守在村口!”
邱勇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站出來了,他整個人蹲下,看著地上那死的兩個守衛,臉也很不好看!
一邊是大雪封路,前路險阻。
一邊是村里未知危險,這,可怎麼辦?
“好,大家都散去吧,一會晚上守夜的人好好休息,我們就在這村里住下了,加油,沒有什麼是難得住我們的……”
張安平喊了一聲加油,雖然許多人不知道加油是什麼意思?
但是,看他那朝氣蓬充滿希的話語,想著這大雪天能有一個落腳地,能有溫暖的房子,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死人,又有什麼可怕的,晚上都來村頭守著就是了……
張安平去了房間休息,他的房間單獨打掃出來一間,甚至還有地籠,一進門屋子里暖烘烘的。
他也累到極點,躺下就睡著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中午,被醒了。
就聞到一陣人香味,等到張安平走出房間后,他發現院子里已經大變樣了!
原本雜臟的院子里,積雪都被清掃出去了,出了干凈的青石頭石壁和紅瓦片,看著讓人心底很踏實。
窗戶也都被修葺好了,房間里也清理的干干凈凈,里面放著桌子和凳子。
只是一夜之間過去,這里整個的大變樣,有了人間的煙火氣息。
三娘在煮糊糊,這是用菜葉和大米混在一起,里面放了一些辣乎乎的東西,喝一口暖烘烘的。
大雪,似乎也沒那麼可怕了。
張安平喝了一些糊糊,就看到幾個妹子在房間里看書,們也是一樣,不管在馬車上還是在營地,他們也從來就沒有放棄過讀書!
只是那些書,大多數是張安平從小院子的書房里給拿出來的。
涉及極廣。
但是姐姐們都喜歡看,特別是大姐張芝春和二姐張芝夏,一個在書中學會了救人,一個在書中學會用毒后。
這一群姐姐們學習的勁頭就更足了。
張家這一點好,不管是張老頭還是張家的那些媳婦,一個個最推崇的就是讀書人。
只要孩子們手中拿著書,哪怕是閑雜書,哪怕是閨,們也不用干活做事,只管讀書就好。
以前在大興的時候,家里是如此,在逃難的路上亦是如此。
何況現在張家還有幾十個仆役,這就讓張家這些姑娘們,讀書的機會就更多了。
張安平出院落的時候,來寶就一直跟著他。
這陣子雖然在逃難,但是每頓吃的不錯,也沒著,來寶不但開始長個子,甚至還在長,哪怕短短幾個月。
來寶已經比剛開始的時候,臉上手上多了一些。
整個人也活潑起來,跟在張安平邊嘰嘰喳喳的話語很多。
“爺,我們是不是要在這里住下了?我爹說,讓我跟著爺學打獵,還得每日把木柴都給準備好……”
大雪天,最重要的有兩樣東西,第一糧草,第二木柴。
糧草幾個車隊帶的不,木柴下大雪就不好找了,但是這也難不倒大家。
這會天亮了,幾個車隊的人,一部分人在附近打獵順便探探路,另外一部分人就負責把村子周圍的大小樹木灌木砍伐一空!
一來清理一下周圍灌木叢,增加視野,二來正好把這些樹木砍來放一放,等干了可以當木柴。
這兩個問題一解決,所有人都覺得那大雪不再可怕,反而讓人松了一口氣,索安心停在這里。
只是張老頭看著這麼多人閑著,心底就疼!
人不能閑著,一閑著就容易出事,所以必須得有活干。
這不雪停了,一部分人打獵,一部分人伐木,一部人清理積雪,還有一部分人修葺破損的房屋,忙的那是熱火朝天!
只有經歷暴風雪的人,才會越發珍惜眼前這營地。
張安寧去看那些雙頭馬,二十多匹雙頭馬,都被關在一個大院子里,有三四個人照看著,可惜這些高大的雙頭馬。
不吃不喝的,馬糟中的草料也只是偶爾低頭用舌頭卷一點點!
這才幾日的功夫,原本那些膘壯的雙頭馬,看起來就剩下一個空架子了,幾乎沒啥了。
“爺,這,這些馬匹喂草料本就不吃,我們也沒辦法!”
養雙頭馬的人也很發愁。
這個,蠻夷的雙頭馬也不知道是用什麼喂養的,反正這些草料它們都不吃,特別挑食。
而且這大雪鋪天蓋地的。
想給它們找點青草試試也不,反正就這樣著,一日又一日,看著也不過是在拖日子而已。
最后這些雙頭馬估計最后都會被死!
“沒事,過一兩日,我弄一些材料來喂這些馬……”
張安平試了試靠近這些馬匹,卻見這些雙頭馬不住的轉圈,本就不讓靠近上馬背的模樣。
而且這些馬匹暴躁異常,稍微靠近,就蹄子或者用馬頭去撞!
靜非常大!
那照看馬匹的人看的心驚跳的,因為這些雙頭馬十分狂暴,他們輒也會被踢中,這也是幸好手矯捷,不錯。
加上這雙頭馬這些時日,不吃不喝的瘦下來了,不然輕則重傷重則會喪命的!
看到這一幕,張安平也沒說什麼,只是轉就離開了。
下午他一個人把自己關在房門里面,整個人都進了小院子里,開始用院子儲存的糧食釀造酒糟。
釀造酒糟需要酒曲,那酒曲是用一些藥材按照比例配置出來,也需要一些時間。
至于大米,則需要用大鍋蒸煮好之后,在加上酒曲發酵,然后等上二三日后,在配上那些磨末的玉米糊糊攪拌在一起。
幾乎就是純粹的糧食。
這樣的飼料才是雙頭馬的食,而不是想象中馬匹的草料或者干脆用些黃豆糧食給它吃?
這些,雙頭馬本就不吃,所以在別人眼里,這些雙頭馬就是不吃不喝的鬧絕食。
實在是因為食味道不對而已!
張安平決定自己制作這些雙頭馬的飼料,他要把這些雙頭馬留下來。
三娘晚上一頓飯煮的不錯,米粥加鹿一人還有一塊小魚干,張安平額外多了一碗,這碗照例被他分給了幾個姐姐!
一扭頭,張安平看到爺爺張老頭,低頭裝作沒看見的模樣。
張安平心底一暖。
其實爺爺早就知道,這些最后都是進了他們的肚子里。
爺爺也只是表面上重男輕而已,其實他也特疼張安軍的那些姐姐。
這一晚上吃飯大家都沒說話,因為的,趕吃,吃完飯后張安平休息一下,就要去村口去巡邏。
畢竟,昨晚上有兩個守衛意外亡,而且今天他們查了一下,失蹤了一個人,原本張家這邊有六十二人,最后只剩下五十九人了!
張安平不放心,今晚上他去守著村口!
天黑后張家文和張家順帶人巡邏,一個守上半夜,一個守下半夜。
他們巡邏的守衛,十個人一組,也分了二批,分別跟著張家文或者張家順。
張安平則表示,不用人跟著自己,他一個人去村口就好,只是他這邊還沒行,邱勇來了,還帶著管家。
李家四兄弟也趕來了。
張家武和張家順都不肯睡,連帶著張老頭都睡不著,他擔心張安平。
張家的幾個姐姐也不肯睡下,特別是擅長弓箭的張芝秋和擅長劍法的張芝冬,這會說什麼也要保護張安平。
所以干脆都來了!
原本因為下了大雪,變得很空曠幽靜的村口,一下子熱鬧起來!
張安平勸說一通,看著大家都因為擔心自己不能睡,索點燃了篝火,就打算在村口守一夜,看看那兩個守衛到底怎麼死的?
下雪天的夜晚,本來是極冷的!
但是因為有篝火,一群人圍著篝火,有人提議來跳舞。
“我們來跳秋收祈福的舞吧,來到新的地方,也祈求平平安安的……“
提議的是張老頭。
本來在大興村,他們秋收或者過年的時候,有重大節日的時候,都會跳舞,由德高重的人來領頭!
而且在過年的時候跳這個舞,傳說是有驅邪迎福的作用。
“跳吧,這麼多人,都來跳吧……”
張家兄弟也喊了一聲,本來今晚上張安平是打算自己一個人守夜。
但是大家都來了。
誰也不想張安平出事。
不管有沒有用,他們都來了!
隨著張老頭一聲喊,有夜鳥被驚起,突然就看到他圍著火堆手舞足蹈起來,他這一,剩下的也跟著跳起來。
這幾個月來,疲于奔波,他們從來就沒有真正的休息一下,放松一下!
但是跟著這個舞蹈跳起來的時候,所有人都輕松起來,漸漸放開了手腳,開始又蹦又跳的。
姑娘們在圈,男人們在外圈。
邱勇本來不會跳,但是看到所有人都在,哪怕他同手同腳,也跟著跳起來。
而這種歡樂是可以染人的!
連帶著張安平整個人也輕松起來了。
原本還有些擔心,此時隨著蹦跳,整個人上就暖和起來了,也沒有那麼冷,而且心一下子就變好了。
畢竟,跳舞能使人高興!
張老頭看眾人有說有笑的,又讓人拿了一些小魚干,還有一些兔子,弄一小串一小串的,就這樣在篝火邊烤吃!
原本村口昨天死了兩個守衛。
景詭異,所有人心底都有些擔心。
但是這晚上又是跳舞,又是吃烤魚干,又是吃烤兔子的,弄得原本張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
甚至還有原本應該休息的李承文他們,也都湊上來,不管有沒有吃的,都喜歡聚在一起,又蹦又跳大聲說笑的覺!
畢竟這麼久一直都在奔波,難得有這樣的好時休息一下!
張安平看人越聚越多,避開人群過了一會,就提了一只羊出來。
說是讓大家晚上宰殺了,今晚上好好熱鬧一下,舉行篝火晚會,加餐!
有烤羊吃?
哪怕張老頭只讓烤一條,但是很快邱家那邊也送來一些臘,還有李家也拿來不的土豆和紅薯等。
大家索把這些東西,都拿出來烤著吃!
一時間,大槐樹下熱鬧非凡,這種熱鬧持續到下半夜!
似乎都沒什麼異常的靜!
這讓張安平心底都納悶了,難道,這村子里沒啥問題?
還是說那些詭異的東西,躲藏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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