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依鉤樣小,扇逐漢機團。”僅僅是剛開始的兩句,就已經讓人們不自覺地品味了起來。
“細月如鉤,一條條變圓,仿佛編織而的團扇。妙啊,憑借這兩句詩,就足以證明,這位公子絕對不是什麼庸才!”人群之中,有人低聲嘆道,他害怕大聲會打斷楚河的作詩思路。
“就是,我敢說,單單是這兩句,在場的諸位儒生里很能有人與這位公子相提并論!”有人對楚河的評價極高。
而站在一旁的柳如云原本微笑的面孔也僵住了。
他沒有想到,這個家伙隨手寫的這兩句詩,竟然就如此驚艷!
聽著周圍儒生對楚河寫出的詩評價,柳如的心中有了一不好的預。
“不可能吧?這個家伙應該只是一個如同的儒生啊,不然他怎麼連這次的斗詩會都不敢參加呢?”柳如云也沒有想到,楚河沒有參加斗詩會,純粹是沒有人可以激起他出手的興趣而已。
但是柳如云竟然跑到他面前條件嘲諷,那楚河自然不會慣著他,當場就出手了。
“細影將圓質,人間幾看。”
隨著后面兩句的完,云月樓大廳之中也慢慢地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在靜靜地品味著詩句。
“這位公子簡直是大才啊,寥寥幾筆,就將月亮的晴圓缺全部都表達出來了!”
“是啊,這首詩不但平民可以很清楚地理解其中的意思,就連我等儒生也可以品鑒,簡直就是雅俗共賞啊!”
“這首詩沒有柳如云的那首辭藻華麗,可卻讓人覺耳目一新啊!”
“柳如云這次可能要翻車嘍!”
經歷了最初的寂靜之后,諸位儒生開始紛紛討論起了這首詩來。
旁邊的柳如云臉難看無比,看著眾位儒生當他不存在一般,肆意地比較著兩人的詩詞,而且,大多數人都是在贊揚那個家伙寫的詩,至于夸贊自己的人,那簡直是寥寥無幾。
現在,是個明眼人都知道,楚河的詩,已經完全蓋過了柳如云的詩。
“這位公子,您還是將您的名諱題到詩上吧!”有人在人群中喊道。
“是啊,公子,您這詩要是不題名的話,簡直就是暴殄天啊!”眾人紛紛跟著說道。
楚河也沒有拒絕,直接在詩的上方寫下了詩的詩名《月》,并在落款的地方,留下了龍飛舞的“白龍”二字。
“轟——”
看著楚河留下的落款,整張白紙上轟然發出了大量的文氣,上面的每一個字上,都流轉著縷縷的文道之氣,雖然沒有之前引文道異象的時候靜大,可也吸引了眾人的目。
“天哪,如此雄厚的文道之氣,這怕是離引文道異象不遠了吧!”人群之中還是有些見多識廣的人的。
楚河現場寫下的一首詩,竟然能引文道之氣的聚集,雖然離引文道異象還有差距,可在他們的眼中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了。
“等等,你們快看公子的落款!”這時候,有眼尖的人看清楚了楚河留下的落款,終于反應了過來。
一句話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所有人都將目放在了白紙上落款的地方,只見“白龍”正熠熠生輝。
誰都沒有想到,面前這個氣質超然的白公子,竟然就是最近廣為流傳的白龍!
“什麼?他竟然就是那個傳說之中的白龍公子?”
“怪不得,引了如此的雄厚的文道之氣還能如此淡然,原來是之前就已經做到過了啊!”
“不愧是白龍公子!竟然如此輕易就引了文道之氣!”
眾人紛紛夸贊起了楚河,與此同時,一旁的柳如云臉都氣了豬肝。
本來以為這個家伙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儒生,沒有想到,這個家伙竟然是那個風頭正盛的白龍!
看著那張流轉著文道之氣的白紙,柳如云的眼底閃過了一抹嫉妒。
自己在京城的時候,必須要天時地利人和三者齊聚,還要經過長時間的構思和打腹稿,才能完一首能聚集文道之氣的詩文,可以說是可遇不可求。
就這樣,自己的老師還說自己是難得一遇的文道天才。
可是面前的這個白龍,它不僅隨手就能作出一首匯聚文道之氣的作品,而且文道之氣聚集得比自己還要厚重!
更重要的是,這個白龍之前還有一首能引文道異象的作品!
雖然他口中一直掛著白龍不算什麼,可是他的心里卻很清楚,自己絕對不如白龍!
自己費盡心思的作品還比不上白龍一首即興發揮之作,這讓柳如云這個從小人夸贊的天才心里很不是滋味。
“對了,如果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說,此次斗詩會的詩魁……要……改一下?”
突然,人群中也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原本正在流的人們瞬間安靜了,齊刷刷地看向了柳如云。
柳如云眼前一黑,差點一口老噴出。
這次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你說你老老實實地跟著上樓不好嗎?說不定還能和雪菲菲一度春宵。
現在好了,不僅到手的詩魁被人奪走了,就連本該是自己的人也要和別的男人共一室。
而造這一切的,都是自己!
柳如云真想給自己一個掌,讓自己閑得蛋疼沒事找事,如果早些上樓的話,說不定現在已經和雪菲菲在一起談風論月了。
柳如云心里非常不甘。
旁邊的小書一看自家爺的臉,就知道了他心中的想法。
趕跳出來,大聲說道:“這個不算!這次斗詩會的詩魁不是早就定下來了嗎?你們都親口承認了,就是我家爺!這怎麼能隨意改變呢?”
眾人看著這個惹人討厭的書,心中更加反對柳如云為此次斗詩會的詩魁。
而柳如云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小書在為自己爭取詩魁的名號,也是默不作聲。
他可不想放棄這個詩魁的名號,雖然他并不看中這個名號,這名號對他來說還沒有大儒弟子的名號好用,他所看中的,是今晚和雪菲菲獨一室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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