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書靈林沖,昨夜楚河就吩咐他去做事,為的就是抓到柳家的管家。
以林沖手,輕而易舉就抓到了劉管家,并且拿到了記錄采買的賬本。
“這位壯士,我是柳家柳如風……”
柳如風上前一步搬出了柳家金字招牌,想要搶在林沖展示賬本前將其收買。
然而林沖本就沒理會他,直接把手中賬本一揚。
“這是柳家管家派人去買《如風詩集》的賬本,記錄了每一本的去向價格。”
“《如風詩集》之所以能賣這麼多,全是因為都被他柳如風自己買走了。”
兩句話,讓柳如風臉難看到了極致。
他剛要解釋,林沖又一腳踹在劉管家小腹上,疼的劉管家嗷嗷直。
“爺救我,我都是按您的吩咐做事啊!您快救救我吧!”
劉管家沖著柳如風喊,卻沒看到柳如風眼中已經是殺機布。
看到這場面,眾人哪兒還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王英俊得意大道:“看看,我就說柳如風他用了不彩的手段,大家都看到了吧!”
他激的拽著楚河道:“楚,咱們贏了!是咱們贏了!他柳如風作弊了!”
楚河卻依舊平靜,波瀾不驚。
“誰能證明這事是柳公子吩咐人做的?再者說,賭局也沒規定不能自己買自己的書!”
突然,人群中傳出一聲嚷,尋聲過去,是拄著一木的錢梧。
他拄著拐杖一瘸一拐走出來,看向楚河的眼中盡是怨毒之。
他抬頭質問李山:“李管事,可有規定不允許自己買自己的書?”
李山聞言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確實沒有這個規定。”
錢梧冷笑道:“聽到沒,李管事說了,賭局可沒這規定,這場賭局,還是我們贏了!”
眾人聞言皆是歡呼了起來,反觀王英俊,被氣的火冒三丈,都想打個滾把這些狗東西全部死。
“哈哈哈,快把錢拿過來吧!我下注了一百兩,理應拿到一百一十五兩!”
“我下注三百,我合該有三百四十五兩!”
“五天就賺了三十兩,哈哈哈!”
“……”
所有人都在盤算自己能拿到多銀子,一個賭場小廝卻突然跑了過來,小聲在李山面前耳語了幾句。
“大家都靜一靜!我現在宣布賭局結果!”
李山抬手了,全場頓時寂靜了下來。
眾人皆一臉興看著他,唯獨王英俊,臉黑的如同鍋底一般。
“我現在宣布,押《水滸》者勝!”
“哈哈哈,我發財……什麼!”
笑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懵了頭,看向李山的眼中充滿了疑問。
“李管事,怎麼回事!明明是《如風詩集》賣的更多,憑什麼是押《水滸》的贏錢!”
面對眾人的質問,李山面不改。
他中氣十足:“剛剛收到消息,這五日《水滸》在城外賣出去了兩萬本,之前宣布的結果只統計了城購買,
所以真正結果應該是《水滸》售賣了十萬兩千五百七十三本,而《如風詩集》賣出了九萬六千九百六十八本。”
《水滸》竟然在城外賣了兩萬本?竟然還有這種作?
一時間那些押了《如風詩集》贏的人腦瓜子嗡嗡直響。
楚河笑著拍了拍王英俊的肩膀:“胖子,你贏了。”
突如其來的驚喜讓王英俊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直到楚河又提醒了一句,這才反應了過來。
他激的聲音都有些抖:“楚,賠率多來著?”
“一賠七。”沒等楚河開口,李山直接提醒了一句。
“一賠七啊!”王英俊兩眼放,掰著手指頭就算了起來,“那我應該能拿到二十八萬兩銀子!”
“發財了!發財了啊!”
反應過來的眾學子賭徒激的一臉通紅,也開始嚷起來。
“不可能!他楚河一定作弊了!一本雜書怎麼能賣這麼多本!”
“就是!楚河作弊了,這績不能當真!”
林沖冷笑一聲,一步踏出,腳下青磚碎裂,渾厚氣頓時震退嚷的人群。
“剛剛柳如風作弊時,你們可不是這麼說的!”
“再者說,我家主上賣的書,每本都有登記,又豈是你們能夠污蔑!”
賭徒學子之中,哪有人能和八品巔峰武者匹敵,皆被嚇得臉慘白,連連后退。
“楚,這是你隨從?夠厲害的啊!”王英俊驚訝道。
他的隨從也不過是九品開碑境武者,氣勢和林沖比,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林沖震懾住人群,李山隨即開口道:“各位,輸了就是輸了,誰要是想在黑龍坊鬧事,可以盡管試試。”
他聲音中帶著些許威脅的味道。
因為這些人大都是賭上了全部家,也包括那些學子,也是賣祖宅,抵押妻兒。
一旦輸了,很可能當場暴走,在賭場鬧事,所以他必須要震懾住這些人。
隨著他話音落下,賭場的那些個打手也紛紛顯現出強大氣勢。
這些賭徒見狀臉有些發白,也不敢再鬧事了,只得乖乖出了賭場。
但當出了賭場后,這幾百人哭喊聲匯聚了一片。
這場賭局可是押上了他們全部家,輸了后,輕則無分文,重則負債累累。
“怎麼辦啊!我可是把祖宅給抵押了,我還有什麼面去見列祖列宗!”
“我老婆還在怡紅樓等著我把贖回去,這可怎麼辦啊!”
“我兒子還在……”
哭喊聲片,拿不回賭輸的銀子,他們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家破人亡!
特別是那些學子,原本他們只要專心讀書,哪怕天賦不怎麼樣,在而立之年也有可能為儒修。
現在倒好,家賠了個,別說讀書了,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個問題。
除了書本上那些大儒文章之外,他們什麼也不會。
“都是因為柳如風,如果不是他輸給了楚河,咱們怎麼可能把錢輸!”
人群中,錢梧一把將拄著的拐杖點在地上,眼神怨毒狠辣。
“他必須要對咱們負責,還要賠咱們錢!”
“不錯,當時下注就是他慫恿的咱們,現在咱們賠錢了,就應該由他來承擔!”
“對,李山剛宣布結果,柳如風就不見了,他一定是心虛了,咱們必須要讓他賠償損失!”
錢梧這話一說出口,眾人紛紛附和。
此時他們眼中已經沒有了儒雅淡泊,只能看到白花花的銀子在眼前流淌走。
他們輸了銀子,就該有人付出代價才對,這個人就是柳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