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彌月頷首,道:“太后的意思芳華是明白的,只是如此的話,芳華還得再要一個免罪詔書,不然到時候榮王的死了我的罪過,而我了太后和陛下的代榮王死因的擋箭牌,豈非求告無門?”
太后氣得臉都綠了:“你——簡直是胡言語不知所謂,你把哀家和陛下當什麼了?如此明目張膽的質疑犯上,你可知該當何罪?你活膩了不?”
這是在嚇唬呢?
蕭彌月直腰桿昂首道:“我不覺得自己有罪,但是太后若是覺得我有罪,大可賜罪,只是不知道太后如何定我的罪?若直接賜死,外面會怎麼猜測?總不能說我是暴斃而亡吧?若要賜予罪名,莫非是以我不聽太后的話謀害榮王,故而罪該萬死麼?”
“你——”
蕭彌月接著直視太后,不卑不道:“太后,過去我小心翼翼,是因為我有豁不出去的東西,也有太多想要得到的,可如今一樁婚事斷了我的路,過去總說皇家對我恩重,可是非黑白已然分明,我不是傻子,不可能再被牽著鼻子走,您想讓我賭命,卻不肯給我活路,是我罪該萬死還是您欺人太甚?”
太后怒笑了:“好啊,你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什麼都敢說,你這是在跟哀家撕破臉了?”
蕭彌月含笑,卻眉目冰冷:“太后哪里話?您讓我做這樣喪盡天良的事,那總得把話都說清楚了才行,不然我豈非自尋死路?陛下將我賜給榮王這個火坑太后本是樂見其的,如此一來,皇室已然是不將我當一回事,我總不能寄希于日后陛下和太后還能憐惜我放我生路吧?只怕沒了保障,到時候我只有為榮王殉葬的命。”
說著,又話音一轉,似笑非笑:“哦不對,我若謀害榮王,連殉葬的資格都沒有吧?最多賜死了卷了尸丟去葬崗,太后真當我好忽悠?”
太后確實是想忽悠為自己辦事,若是以后有什麼不妥,或是除掉了嬴郅,就讓蕭彌月頂著罪名,正好順便絕了太子的念頭,可被蕭彌月這般指出來,如何能得了?當即惱怒。
“放肆!來人,將拿下,重重掌,哀家倒要看看還能不能大放厥詞以下犯上!”
幾個宮人連忙涌過來就要拿下蕭彌月。
蕭彌月先一步揚聲道:“太后可想清楚了,我若有傷,是絕對不會委曲求全的,除非你將我弄死在這里,不然我若出得去,太后的惡名便洗不掉了,我為何會罰,大可有諸多說法,何況榮王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撕破了這層紙,到底誰比較虧?”
太后聞言,便有些猶豫了。
這麼多年,皇室明面上眷顧蕭彌月,又對嬴郅諸多厚待,便是為了有個好名聲好安人心,之前賜婚,皇帝是有諸多用意的,一來為了太子死心,二來為了辱嬴郅,試探嬴郅的底,三來,是為了國師的一些話。
確實不能對蕭彌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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