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出去了,剩沈木木一人,抱了明明出來,解了裳給他餵。沒有謝予幫忙,只能一個一個喂。
寶寶一個月大,吃的勁兒很足。沈木木看著孩子吃得歡快,心裏高興,不自覺的哼著歌。看一眼懷裏的大兒子,在看一眼嬰兒床里吐泡泡的小兒子,覺得現在的生活,滿足了對幸福的定義。
午飯是小遠和胖達端進來的,沈木木接過飯,往門口看了看,沒見到男人。也沒問什麼,只讓小遠和胖達幫忙看著孩子。
兩個年聽了的話,到嬰兒床邊,看寶寶。
安靜的看了會兒,兩人拿了各自的書包,手在裏面掏著什麼。
沈木木分了點視線看過去,就見小遠從包里掏出一個撥浪鼓。他拿著這撥浪鼓,到嬰兒床邊搖了兩下,突然發出的咚咚聲,把兩個寶寶嚇得瞪大了眼睛。
沈文遠見寶寶沒手來抓,又搖了兩下。雙胞胎不僅沒笑,還撇著,要哭不哭的。年無措的放下撥浪鼓,轉頭看他姐姐,他姐姐正埋頭吃飯,沒空理他呢。
小遠的東西沒得孩子歡心,胖達那邊好像直接找不到東西了,手掏了好一會兒,也沒見他掏出什麼。
乾脆抱了書包擱到榻上,一腦將東西全部倒出來。他在倒出來的東西里撥弄了一會兒,找出兩個一模一樣的銀手鐲,拿到嬰兒床旁邊比劃著,像是在想怎麼給孩子戴上去。
沈木木看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他手要抓寶寶的胳膊。怕他手下沒輕重,擱了筷子,他拿過來看看。
沈木木一看,是一對緻的圓形銀鐲子。一個寫的吉祥安康,一個寫平安富貴。了,流暢,寶寶戴著應該很舒服。這個還是拉形設計,可以隨意調節大小。
「小達,這是你哪兒來的?」這禮是用心買的,很適合送孩子。胖達應該想不了這麼多。
「小遠給寶寶買了禮,我也想買。然後,阿三說買這個好,我就買這個了。」
「那你知不知道,這個很花錢的?」
「知道啊,這是給弟弟們買的嘛,不貴我就不送了。」說了這句,胖達湊近沈木木,小聲道,「姐姐,我有錢的。」
......
胖達喊雙胞胎弟弟,卻喊姐姐,這稱呼也是得很。
「鐲子很好看,姐姐就代寶寶們謝謝小達了。」沈木木收了銀手鐲,又道,「小達,你和小遠一樣,都我姐姐,都是寶寶們的舅舅,直接喊他們的名字就是,不能喊弟弟。」
「我和小遠一樣?」胖達追著問。
「嗯,一樣。」
胖達聽了肯定答案,「你快吃飯吧,我去看寶寶。」像是害了。
們家沒有食不語的規矩,沈木木端起碗筷又問道,「你們兩怎麼想到要去買禮的?」
這種年紀的男孩子,心得很,這兩個做的事,卻每件都很心。
「是小遠先買的。」胖達扭了一會兒,現在恢復了。
「是小遠先買的啊,小遠,你跟姐姐說說,你怎麼想到給寶寶買禮的?」沈木木喝了一口魚湯,一口熱湯下去,心裏暖得不行。
「就是想買了。」寶寶們好像不喜歡撥浪鼓,小遠也不覺得傷心,這會兒拿著食指逗孩子,小心的一下明明的胖臉,撓撓天天的小腳丫,玩得不亦樂乎,回話的時候,作也沒停。
胖達看著小遠逗孩子,也心難耐的手了明明的臉,暖暖的,很舒服。他輕輕了一下,見明明沒反應,便又手了一下,的,跟剝了皮的蛋一樣。
沈木木見兩人個不停,怕一會孩子鬧,便道,「你們兩,省著點,一會寶寶哭了,不好哄。」
「哦。」
「好。」
兩個年很聽話,不讓做的,一般不會去做。收了手,只安靜的趴在嬰兒床邊上看。
沈木木邊說話便吃飯,吃完花了不時間。等吃完,也沒見謝予進來,便問道,「小遠,你姐夫人呢?」
有些奇怪,往日裏,男人可是趕都趕不走的,吃飯也是陪著一起吃。怎麼今兒這麼久還沒見回來?聽著院子裏也沒靜。
「哦,他出去了,飯都沒吃完呢。」胖達喜歡和沈木木說話,也喜歡回答問題,所以,即便問的是小遠,他又搶先回答了。
沈木木收拾了碗筷,又問,「出去了?有沒有說幹什麼去了?」
「沒說,他和有個人一起走的。」回話的還是胖達。
沈木木看向弟弟,「小遠知道姐夫是和什麼人一起走的嗎?」
「是和吳大哥走的。」沈文遠見天天把手出小被子了,趕把被子拉過去一點,蓋到他手上。
「哪個吳大哥?」
「吳大娘的兒子。」
吳強?生完孩子那幾天,吳強陪著他媳婦娘一起過來看過。這之後,就沒見過了,怎麼今天突然上門,還把人帶走了?
沈木木想不出是什麼緣由,「吳大哥來的時候,是什麼神?」是有什麼急事,來不及說嗎?
來人什麼神,胖達是不知道的,他茫然的搖搖頭。吳強來的時候,他正埋頭吃東西呢,哪裏記得人家什麼神。
小遠倒是看了,不過他瞧著倒是很正常,「如往常一樣,沒什麼不一樣的。」
男人這一去,直到晚飯時間,也沒回來。沈木木有些焦急,猶豫著要不要去吳強家看看,吳大娘就過來了。
吳大娘只是單純來看看寶寶的,沈木木問吳強回家沒有,吳大娘說吳強只在午飯時間出去過一趟,很快回家了。
沒有和吳強在一起,那這個男人獨自去幹什麼了?永利坊關門之後,認識的好些兄弟都回京都了,他沒什麼去的。便是有去,不該這樣什麼話都沒留。
天越晚,沈木木越擔心。沈木木送走吳大娘,實在待不住,回屋給孩子餵了,便打算自己出去找找看。
興許男人去找胡大哥喝酒了呢,這樣安自己。
知道要出門,李嬸勸了勸,「夫人,坐月子期間吹了風,了涼,容易落下病。要不你再等等,天黑了,男人自然就知道回家了。」
沈木木看了看外面,天已黑了,回頭對李嬸代道,「我剛剛給寶寶餵了,一時半會兒還不會,孩子哭的話,李嬸就看看是不是尿了。」頓了頓,怕小遠跟著出來找人,又道,「小遠和小達在屋裏,別告訴他們我出門找人去了。」
「老婆子記下了,只是,夫人這麼晚出去也不安全,老婆子和你一塊去吧?」
「不了,李嬸,你看好孩子就是幫大忙了。家裏就給你了,我這就出門。」
沈木木穿了厚實的外,又拿了圍巾裹著臉,提著燈籠就出門了。出了院門,沒走多遠,就見對面有一個人影朝走來。
兩人相距三米左右的時候,對面那人開口了,「幹什麼去?」
悉的嗓音,過冷風傳到耳邊,沈木木提起燈籠,往來人臉上一照,這人可不就是「失蹤」了一下午的丈夫。
謝予問了話,三兩步走到邊,拿過手裏的燈籠,擁著往回走,「跟你說的話,都當耳旁風了?大晚上的出門晃什麼?」
「相公,你去哪兒了?」沈木木抬頭問他。男人說話的時候,目直視前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黑暗的原因,周散發這一冷氣息,讓有些不安。
「去理了點事。」謝予腳步不停。
「什麼事?怎麼走的時候,都不說一聲呢?害得我擔心了一下午。」沈木木有些怕這樣的謝予,不敢繼續盯著他看,便移開視線,看向前方。
眼睛不敢看他,子卻往他懷裏鑽了鑽。
「都解決了。」沈木木的問話,男人都回答了。只是話得可憐,說了等於沒說。
沈木木知道問不出什麼,便不問了,換了個話題,「你吃飯了嗎?」
「沒。」
「那回家吃吧,李嬸給你溫著飯呢。」
「好。」
回了家,沈木木直接帶人去了廚房,讓他先吃飯,「你先吃飯,我跟李嬸說一聲,省得跟著擔心。」
「好。」男人一直看著出門,才低頭吃飯。
謝予吃完飯進屋的時候,沈木木正在鋪床。他進了屋,就站到嬰兒床邊,看著睡得正的兩個兒子,臉上的冷沉總算消散了些。
沈木木鋪好床,也站到他邊看孩子。看了會兒,用肩膀了男人,小聲說道,「唉,寶寶睡得早,晚上,你可以睡床了。」
「嗯,你先睡,我去沖個澡。」
「要我背嗎?」沈木木覺得男人的緒很不對,便自告勇給他背。
「不用。」出乎意料的,男人拒絕了,還自己去柜子裏拿了換洗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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