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白。再看哥兒這眼睛,長長的,過幾天一睜開哪,可就好看得!還有這頭發,剛生下來就這麽濃……”
許碧出手,小心翼翼地了孩子的臉。雖然長得像個小猴子,皮卻是得跟豆花似的。剛才被產婆抱去清洗的時候很有力氣地哭了幾聲,這會兒就沒了靜,閉著眼睛,小卻不時地一下。
“好了,抱出去給夫人看一下吧。”許碧聽那產婆已經滔滔不絕地把孩子從頭誇到了尾,不一笑,“回來還放在我這裏,我睡一會兒。”
路姨娘忙道:“有我呢,你隻管放心。已經人去請姑爺了。”
“他恐怕走不開……”許碧含糊地說了一句,就覺得意識已經迷糊了,分娩十分消耗力,現在撐著看了孩子一眼,這口氣一鬆,連五秒鍾都沒用就睡死了。
沈雲殊這幾天確實是很忙。去年京中大比反響不錯,皇帝想把這個傳統保持下來,不過不再是放在年下,而是決定放在每年春夏之。如此,明年就是第二次大比,京衛上回沒什麽臉麵,這次可不能再丟臉了。從新任的指揮使開始,到下頭的千戶百戶們,統統都得打起神來,把手底下的人都訓練好了!
而沈雲殊新登指揮同知之位,又是在上次大比中給京衛掙了臉麵的人,任務自然不輕。即使知道許碧這幾天就要生了,也休想請下假來。更何況,他還有別的事要向皇帝回報。
九煉跑去京衛指揮使司的時候,沈雲殊還在宮裏呢。
“朕已經著人仔細地查過了。”皇帝的臉不太好,“袁昭儀進宮不久,太後就賞了一種黃芪紅棗茶,據說是溫養子的。”
黃芪紅棗茶,單聽這名字絕無問題。黃芪者,補肺健脾,固氣益;紅棗者,補中益氣,養安神,都是對子極好之。
但是,這名字隻是聽聽而已,至於茶裏頭究竟有些什麽,誰也不知道。
“朕查了許久,若說袁昭儀已然被下藥數年之久,那除非此。”別的東西,袁勝蘭自己都會提防,不會隨意食用。也隻有袁太後給的東西,才毫不會起疑心。
“你說,太後這是何意呢?”
沈雲殊沒吭聲。其實皇帝並不需要他的答案,皇帝能查清此事,自然也有自己的判斷。說到底,有娘家統的皇子,還是不如親孫子要。
“朕確實沒想到,母後到底還是不肯放手這點心:-)
兩人正說著話,外頭平安進來了:“皇上,沈同知的家人在京衛指揮使司尋沈同知呢,說沈宜人——”
他話還沒說完,沈雲殊就跳了起來:“可是要生了?”王太醫說了就是這幾天,隻可恨正趕上他忙的時候,都沒法守在家裏。
平安忙道:“初時來人是說沈宜人發了,不過後來又來了一個,說是已經生了。”
沈雲殊大吃一驚:“生了?”他早晨出來的時候許碧還沒靜,這會兒才正午呢,就生了?該不會是平安聽錯了吧?想他是個侍,必定也不懂生孩子的事的。
平安尷尬道:“確說是生了,還要恭喜沈同知喜得貴子呢。”他再是個宦,聽人傳話總不會聽錯的。
皇帝頓時哈哈笑起來:“這也夠快的!”
沈雲殊顧不得皇帝的調侃,忙問:“許氏可好?”
平安暗暗慶幸自己多問了一句:“說是母子平安。”
“多謝平安大監。”沈雲殊隨手在上一,扯下一塊玉玦來。平安笑嘻嘻地也就接了:“奴婢也沾一沾沈同知的喜氣。”
沈雲殊嘿嘿一笑:“同喜同喜。”轉頭就向皇帝道,“陛下,容臣告退,臣得回家看兒子去了。”
皇帝把手一擺:“急什麽。這孩子的名字可取了?不如朕給他取一個?”
沈雲殊其實早就取好了,男孩孩的名字都取了好幾個呢,但皇帝說要賜名,誰能回絕,當然隻有說尚未想好的了。
皇帝沉道:“這孩子生在秋日,秋主金。且虎父無犬子,想來將來也是能征善戰的,就取名沈錚罷。”
沈雲殊拱手一拜:“臣謝陛下賜名。”唉,其實他本來想給兒子取名沈元的,這下隻好做個小名兒罷。
皇帝還不算完呢:“賞長命錢一對,玉玦一雙,棉綢四匹,給孩子做小裳穿罷。”
沈雲殊帶著一堆東西歸心似箭地出了宮,皇帝不搖頭笑:“瞧瞧他,連拿東西的這點工夫都要等不及似的,哪裏像個統兵的將軍,簡直就是隻猴子。”
平安在旁笑道:“沈同知年紀也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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