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恒王府的吳氏聽到消息的時候,面狐疑,怎麼好端端的,這個時候老夫人他去國公府。
不過反正這邊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離開也沒什麼影響。
于是對蘇雨瀾囑咐了幾句,和主家請辭往國公府而去。
此時,國公府老夫人在首位上正襟危坐。
腦中已經把剛才那個婦人說的事,整個過了一遍,順了許多。
其中有一條,忽略了的消息,是說恒王求娶了蘇家的蘇大小姐。
所以今天皇后娘娘找吳氏,就是為了商量這件事嗎。
想到這里,宋老夫人中又是一陣堵,這件事,不會同意,國公府不會同意。
外人都道王府富貴,卻不知里頭的腐朽骯臟。
國公府的嫡,沒必要去淌這一趟渾水。
蘇府想做什麼,管不著,但若綰寧真的是國公府的人,這件事,就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只是對吳氏,一時真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
平心而論,在這件事里,是國公府虧欠,但是對綰寧做的那些事,又覺得不可原諒。
外頭傳來丫鬟的通報:“老夫人,蘇夫人來了。”
老夫人心中咯噔一下:“讓進來。”
“是。”
吳氏進門,臉上帶著慣常的笑意:“姨母怎麼了?此時找我可是有什麼事?”
老夫人看著這樣的吳氏,有些陌生。
示意吳氏坐下,下人上了茶,都退了下去。
前廳里,午后的從窗外斜斜的落下來。
更顯得氣氛靜謐。
“蘇家大小姐蘇綰寧,是國公府的骨對嗎?”
宋老夫人單刀直,問了這句話。
先不談別的,第一件首先要確認的事,就是剛剛婦人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要打吳氏一個措手不及。
老夫人的目的盯著吳氏,不放過臉上一一毫的表。
繞是吳氏平時再如何八面玲瓏,再如何心思沉穩,但是在這個檔口,被突然這麼一問,還是出了馬腳。
先是一驚,然后默默地看向老夫人,閉沒有說話。
宋老夫人活了大半輩子,什麼沒有見過,一看吳氏這幅模樣,就知道剛剛那個婦人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心中頓時翻江倒海。
“我已經知道了,你便不必瞞著我。”
老夫人先發制人,一副自己什麼都知道的表,鎮定自若。
老夫人也是大家族養出來的嫡,后宅的手段聽多見多,只是國公府人員簡單,沒有用。
平時面對吳氏,也只是惻之心,未曾以偏的度。
但并不代表這些手段不會。
宋老夫人這話,吳氏不知道了多,什麼途徑知道的。
一點狡辯的空間都沒有,當即承認:“是,姨母說得對,綰寧確實是國公府的孩子。”
吳氏說這句話的時候低著頭,讓人看不到的表
老夫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放在椅背上的手,的抓住椅子的扶手。
手指用力,青筋暴起,在蒼老的手上無比明顯。
后的張嬤嬤看了一眼吳氏,輕輕的給宋老夫人順著氣。
國公府的嫡大小姐,在蘇府,在國公府的眼皮子底下,被待了。
宋老夫人此時再看吳氏,已經和從前都不同。
想到剛剛婦人說的那些,綰寧在蘇家的苦,恨不能抓住吳氏的襟,狠狠的質問為什麼。
但是不能,現在,搞清楚事的真相,比發泄更重要。
“宋淵知道嗎?”
“應該是不知道的。”
吳氏低著頭,眼中都是不甘和妒忌。
宋淵喜歡蘇梓月,二人投意合,哪里看得到卑微的。
就是見不得他們兩相悅,跟個小丑似的,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對另一個人噓寒問暖,眉目傳。
所以安排了一出戲碼。
趁著七夕節乞巧夜游,把自己送到了宋淵的床上,把一個混混送到了隔壁蘇梓月的客房里。
但是沒想到,宋淵在下了那麼重的藥的況下,都能反應過來,把打暈。
進了蘇梓月的房。
第二天早上醒來,邊睡著一個陌生的男人,不知道是誰,喝多了走錯房間。
后來聽蘇梓月說,宋淵本不記得那天夜里發生了什麼。
現在,蘇梓月死了,當年的人都理了,有人知道國公府有一個孩子,但是沒有人知道,那個孩子,是蘇梓月生的。
現在,怎麼說,真相就是什麼。
一個蘇綰寧,可以報復國公府,可以報復宋淵,可以報復老夫人,可以報復蘇梓月,還可以把國公府,利用到榨干最后一價值。
最后,再讓蘇綰寧死無葬之地。
宋老夫人看不說話,一時也不怎麼想的,只是,這樣的吳氏,讓覺到無比陌生。
“糊涂,你該告訴我們的。”
吳氏眼中劃過一抹算計,但是低著頭,誰也沒有發現。
拿出帕子,了眼角,頓時淚水滾滾落下。
哽咽著說道:“怎麼說?我能怎麼說?說我嫁蘇府,卻生了一個國公府的孩子?
說完之后寧兒怎麼辦?我怎麼辦?吳家又怎麼辦?”
吳氏做這一切,就是為了將來有朝一日能利用國公府,若是從小就送過來,還怎麼讓國公府愧疚。
就是要養到這個時候,讓他們發現,才能得到最大的補償。
當初,發現蘇梓月也懷了孩子的時候,就做好了后面所有的計劃。
故意讓幾個丫鬟婆子們發現的月份不對,故意說夢話,又裝著不知道。
這件事一直做著準備,等發現了,如何應對。
就為了在蘇綰寧的份暴出來之后,從國公府薅到羊。
既然做好了準備,自然是給自己安一個最好的份。
還有什麼比蘇綰寧的親生母親,更能讓國公府產生愧疚呢?
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瞞著國公府。
決定把蘇綰寧養在邊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打算,等的就是這一天。
宋老夫人長嘆了一口氣,看著吳氏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確實如吳氏說的,那時候雖然蘇長榮還不是戶部尚書,但好歹也是個正兒八經的京。
娶了個夫人,生了孩子卻是別人家的,那京城怕是要鬧翻天,吳家也必定得牽連。
更別說吳氏自己,怕是要被浸豬籠的。
而且蘇綰寧也會被人指指點點,說是私生。
如此來看,確實是瞞著什麼都不說,才是最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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