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和滿，現實卻很骨幹，這句話此時金一鳴會不到，擺在他面前的不僅僅是來自母親的心結，有的還是司徒南的偏執，一但認準一件事，就會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下去，這樣的偏執，不傷人，而且最傷己。

「好，我明天到師部催一下。」

司徒南不想再和金一鳴在這件事上糾結下去，認為沒有必要，既然申請沒過，那就再遞，再不過，再遞，作為一名優秀的特種兵，這點耐心和毅力還是有的。

金一鳴面一沉，角冷冷的勾起，沉聲道：「隨你，不過在那之前，我和你還是合法夫妻，所以，我還是要履行做丈夫的義務的，比如......給你暖床。」

最後兩個字，被金一鳴咬的很重，就連聲音都被他刻意理過了，帶著淡淡的黯啞，-十足，撥的司徒南心頭一，腳下一個踩錯，車子猛地停了下來，巨大的慣，使兩個人呢的猛地的向前傾去又快速彈了回來，還好有安全帶的保護，否則非得撞到擋風玻璃上不可。

金一鳴連忙朝後看去，還好此時後面沒車，否則按照這種況，非得發生追尾不可。

司徒南也是一驚，確認沒事後，連忙發車子，繼續前行，只是手還微微帶著一抖，腦海里回著剛才金一鳴說的話。

不經意的上下打量了金一鳴一眼，沒有傷。然後深吸一口氣，淡然的說：「不需要。」

金一鳴角一撇，心想，你不需要，我需要，但這句他可沒敢說出來，否則非得被扔下車子不可。

但該爭取的他還是要積極爭取的，委婉的說道：「需不需要是你的事，該盡的義務我還是盡的。」

司徒南突然想棄車而去，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瞥了金一鳴一眼。金一鳴淡淡的勾一笑，眼中滿滿的都是挪椰，「別想歪了，我說的是孝敬岳父岳母的義務。」

司徒南繼續淡然的駁回了他的話。「那就更不需要了。」

金一鳴聳了聳肩。「又不是孝敬你的岳父岳母。你怎麼就知道我的岳父岳母不需要。」

「金一鳴！」司徒南聲音一沉，喚道，隨即。一打方向盤，車子便停在了路邊的臨時泊車位上，轉頭看著金一鳴。

金一鳴轉頭疑的迎上的目，「嗯？」了一聲。

司徒南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無奈的開口，「金一鳴，能不能不要那麼稚，這些事還有爭論下去的必要嗎？就不能做到拿得起，放得下嗎？

我很抱歉，突然闖你的生活，又突然離開，我承認，這樣做很自私，今天我鄭重的和你道歉，但我還是希你能尊重我的選擇，就算我求你了，好嗎？」

金一鳴就那麼看著司徒南，彷彿時間都定格在了這一瞬間，過的眼睛，金一鳴看到了裏面暗藏的心痛和無奈，他知道，這不是的本意，是多方面因素的作用下，讓不得不那樣做。

「首長，我知道，這都不是你的本意，說這些話的時候，你的心比我還要痛苦百倍，千倍。

我你，所以會尊重你的任何選擇，但唯獨這件事，我也抱歉，我做不到。如果你是因為我母親的緣故而有什麼心結的話，我替像你道歉，並且想告訴你，不要去介懷。

我的另一個份，你都知道了，要知道，我活在黑暗中的份要比你特種兵的份更加危險，所以，我媽之前說過的你會連累我的話，完全可以不用再在意。」

金一鳴的聲音很輕，著淡淡的，讓司徒南的心不斷的抖，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一個個人的音符，讓這些天來所有的惆悵都消失了。

但那麼做，不僅僅是因為婆婆的關係，的話固然起到了巨大的作用，但不可否認，最主要的還是自己心裏的這個坎過不去。

金一鳴輕輕一笑，瞬間讓整個昏暗的車都像被照耀了一般明亮。

「如果你還拿杜竣笙做借口的話，可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的，我想，如果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之外，還有誰最希你能幸福，那就是那個肯為你捨棄生命的他了。」

司徒南鼻尖一酸，眼淚毫無徵兆的就出了眼眶，順著臉頰流進裏，鹹鹹的帶著苦和懊悔。

杜竣笙是心中最深的一道傷，想，就算是到了生命的最後一顆，這道傷也無法抹平，時間並沒有將它帶走，反而隨著時間的沉澱越發深沉了起來。

金一鳴眸子閃過一抹慌，他連忙抬手替司徒南拭去臉上的淚痕，他知道，自己的話讓想到了杜竣笙。

但他只想讓知道，自己不在意的心中還有杜竣笙的一席之地，因為他自己也同樣在心中對杜竣笙心懷激之，如果沒有他超越生死的，自己哪裏有幸能和司徒南相遇，相知，相。

前幾天，他特意去了一趟軍區烈士陵園，那是他第一次見到杜竣笙，雖然只有一張小小的照片和一個冰冷的墳冢，但金一鳴卻覺那個承載著英雄的墳冢是那樣偉岸磅礴。

他很鄭重的像他打了一個軍禮，那是他第一次再除軍旗以外的時候，像別人敬軍禮。

但他覺得簡單的一個軍禮，無法讓他表達對杜竣笙的敬意。

隨後，他半跪下子，和照片上的他平視，看著他閃著堅毅的眸子，難得嘆命運的奇妙，或許，就是冥冥之中，就是杜竣笙的指引，讓自己代替他去司徒南，帶給司徒南他沒有兌現的承諾。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和杜竣笙眼睛的相似，也許很難敲開司徒南閉的心門。

那天，金一鳴在杜竣笙的墓前說了很多，也承諾了很多。

司徒南看著金一鳴著的眼眸，只是默然的留著淚，金一鳴越，的淚就越多，彷彿要把這一生的眼淚都流盡似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