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巾從張凡的臉上過，立刻就染上了一抹黑，那些油泥沾了水，散發出來的氣味兒更加濃烈了幾分，好在經過最初的衝擊後，白淑影已經稍微適應了那種氣味兒，繼續用巾給張凡著臉。

昨天白淑影半死不活的，後來又害，都沒怎麽仔細看張凡的臉，這會兒幹淨了，索雙手托著腮在旁邊仔細端詳了起來。

張凡不屬於那種第一眼帥哥，猛的看上去吧，基本會歸結到大眾臉一號或者大眾臉二號之類的分類裏。可是看得久了，白淑影就覺得張凡的麵部線條很剛毅，越看，越讓人覺得心裏踏實。

看到張凡麵頰上的淡淡瘀傷，白淑影不自覺的出手去輕輕著，就好像小時候給妹妹傷似的。

“唔嗯……”

張凡的裏突然發出這麽一聲，把白淑影嚇了一跳，趕回了手。而張凡卻在這時候翻了個，變了麵衝白淑影側躺的姿勢。

不知道是因為上的油泥還是什麽，睡夢中的張凡居然把一隻手進了，一邊抓撓一邊發出哼哼的聲音，隨著他的抓撓，裏頂起來的那東西不停的搖晃著，想讓人不注意都不行。

白淑影下意識的盯著那地方看了兩三秒才猛然反應過來自己在看的是什麽，頓時臊的滿臉通紅，雙手捂住臉，不停的發出輕輕的“呸”聲，也不知道是在咒罵這個臭流氓還是在罵自己不要臉。

然而白淑影忽略了一件事。

不是第一次這樣害，而每當坐在椅子上捂臉的時候，腳丫都會下意識的在地上輕跺幾下。

於是乎，當把手從臉上拿下來的時候，原本還在睡著的張凡已經張著，用那雙格外清澈的眼睛在盯著看了。

在那一瞬間，白淑影覺得自己渾的都凝固了，自己做了那麽人的事，還被人抓了個現行，這也，這也太丟人了吧。

“額，額，白小姐，你，你來了啊，我，我沒瞎想，真的，我沒夢到昨天晚上的事兒。”

張凡此時麵部也是不停的搐著，他是被跺腳聲吵醒的，在看到白淑影的同時，他也覺到了自己的手放在了什麽地方。

蛋疼啊，他這個年紀的男人，每天早上一柱擎天那是必須的，漲得難了難免會抓撓一下，可是當著姑娘家的麵做那種作也有點太不雅了吧，更重要的是張凡這會兒是真的心虛啊！

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正經的孩子的地，那種衝擊力本就不可能在一時半會間消化掉，剛剛做夢的時候，他還在回味昨晚看到的妙場景，誰知道春夢醒來第一眼看到的竟是夢中人。

那心，別提多尷尬了。

白淑影此時已經想找個地鑽進去了，這個壞蛋，你就算夢到了什麽也別說出來好不好，你那麽說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擺明了告訴我你夢到的是昨晚的事兒。

不行了，這地方真的呆不下去了。

白淑影再也不理張凡，捂著臉跑出了病房。

張凡看到白淑影扭頭跑了，也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接著，他就聞到了一刺鼻的臭味兒，抬手想捂住鼻子才發現手上全都是發著臭氣的油泥。

“要命了！”

啥也不說了，逃命般的鑽進衛生間，了服開始衝洗。

也就是這個時候，張凡才注意到了上不太對勁的地方。

昨天他分明是嚴重的力，夜裏還經了煞氣的折磨，按理說子應該非常虛弱才對，可是剛剛起床竄向衛生間的時候，卻沒有半點乏力，甚至他特意握拳覺了一下，好像自己的力氣比以前還大了一點。

更奇怪的是上那些瘀傷在一夜之間竟然好了大半，就連幾輕微骨裂的地方也不怎麽疼了。還有就是上的油泥是怎麽回事？就算昨天被煞氣折磨的出了不汗，也不應該這樣吧。

思索再三，張凡終於回想起昏迷前聽到了爺爺聲音的事。

不用問，爺爺是肯定不會出現在醫院裏的，聲音的來源應該是腦海中的《楊公錄》，而後來張半仙念的那個法決，張凡也在《楊公錄》裏找到了，正是一篇道家修煉真氣用的《太一真訣》。

張凡盤膝坐在地上試著按照《太一真訣》裏的記載冥想了一下，頓時就覺有一極其微弱的氣流從天靈進，而丹田的部位竟然也有一氣流遙相呼應一般在裏流轉開來。

那一瞬間，張凡差點樂的從地上蹦起來。

這氣流是什麽還用說嗎？既然是由《太一真訣》練出來的，那自然就是道家真氣了。上的油泥自然也不是汗，而是在修煉時從排出的汙穢雜質，怪不得那麽嗆鼻子了。

想通了這個，張凡心裏那一個舒爽啊，洗澡的時候，裏不停的哼著歌，從今天起，哥也是有真氣的人了，嘿嘿，真氣啊，聽這名字就老牛了不是。

不過張凡的嘚瑟勁兒也就維持到洗完澡為止了，這貨尷尬的發現自己的病號服連帶著小都被油泥給弄髒了本就沒法再穿，而衛生間裏竟然連巾都沒有一條。

這這這，這不要著出去，還得著出去啊！

張凡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看了看，病房裏沒有啥異樣的況，門也好好的關著，這才大著膽子著依舊不服不忿立正敬禮的小張凡朝病床走去。

啥？為啥還立正著？那還用說嘛，做夢不過癮，洗澡的時候又回味來著唄。

剛走到床邊，床頭櫃上的手機就響了，張凡去抓手機的時候發現旁邊放著一條巾，巾上沾了不油泥，心中就是一。

這個點，夢玫姐還沒有來，進過病房的就是白淑影吧，自己洗澡的時候臉上好像沒有什麽泥，莫非……那孩兒給自己過臉了？剛剛自己可是臭的要死啊。

張凡心中百味雜陳。

上次有人照顧自己是什麽時候了？

七年前？八年前？

給自己過臉的好像隻有爺爺張半仙。

至於和呂蓉在一起的那一年，現在回想起來，呂蓉本就是拿自己當個傭人，哪有什麽照顧和關。

電話是李夢玫打來的，一上來，就對張凡表示了一番歉意。

嗯，這當然不是要炒了他，而是因為生意上的事實在不開，早上不能來醫院探他了。李夢玫說已經聯係好了陪護中介，過一會兒就會有護工來照顧張凡，讓他不要瞎琢磨，夢玫姐不會不管他的。

對於李夢玫來不來，張凡本人倒是沒有什麽想法，畢竟他和李夢玫都是要吃飯的，總不能為了照顧他，把中介給關了吧。不過這個人手終究是個大問題，應該跟夢玫姐提一下，招幾個新人吧。

“就在這裏啊？真的假的？我可要看看是什麽大師救了我老姐。”

張凡剛剛掛斷電話，就聽到門口那邊傳來了一個孩兒的聲音，接著，“哢嚓”一聲，門被擰開了。張凡下意識的扭頭看去，和門口那孩兒來了個眼對眼。

那個高，那張俏臉，不就是剛剛才跑掉的白淑影嗎？

隻是這麽一會兒不見，這小妮子已經把病號服換了一日式水手服，白的半袖海魂衫和火紅的短搭配在一起格外的惹眼。

原本披散開來的烏黑長發現在紮了一條馬尾，頭繩上還有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這簡直是瞬間從病西施變為魔法啊！

“你，你……”

張凡的話還沒問出口，門口的白淑影角一翹，出了一個邪邪的笑來。

“喲，年，這就是青春的活力嗎？”

那腔調，還真的有點漫的覺，可是為說這話的時候為要雙手在前虛抓，還聳幾下腰啊。這作是不是有點猥瑣？

等等，猥瑣？

一涼意從後脊梁爬了上來，張凡驚呼了一聲，一把從床上扯出被子胡的往自己上包裹著。這什麽事兒啊，大清早的被一個小丫頭看了！

不，不是小丫頭，剛剛那毫不在意的表現，分明是個流氓好吧！

“你，你怎麽又回來了？”

被子怎麽當服穿呢，包裹了幾下看到效果不佳，張凡才想起來那張病床，趕躺在上麵用被子把自己的重要部位蓋了起來。

“吶吶，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我可從來沒來看過你這個暴狂呢，什麽又回來了？”

白淑影雙臂抱在前大大咧咧的走到病床邊，饒有興致的低頭看著張凡，那眼神簡直讓他有點發啊。

話說這妮子咋的了？難道還真是雙重人格的魔法，換個服就徹底變了？

白淑影那種靦腆是發自於骨子裏的，之前隻是瞄了他那裏一眼就的要死，怎麽這麽一會兒就變得可以肆無忌憚的盯著那裏看了？

不過下一刻張凡就明白了原因——另一個一病號服的白淑影站在病房門口，正一臉怯的往裏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