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一紅嫁的易今泠坐在床邊,聽著外面的熱鬧笑語聲,易今泠的思緒飄得有些遠。
到了現在也還不確定這個選擇對不對。
父兄出事的這一年,經歷了太多,總是想著等父兄出獄等一家人團聚,再也不會和家人分開,好好侍奉父母,好好將灣灣養大人。
可如今待家人回湛沅,想見家人又變得不那麼容易了。
陶寧知出其不意的一招,了右相,何嘗不是了易今泠。這婚事與不,都很可能惹了相爺不悅。
嫁過,今生也沒有再嫁的打算。名聲這東西,是一點都不在乎。可是父親如今剛剛復原職,總要為父親考慮。
府里的婢走過來,畢恭畢敬地問可要吃些東西墊墊胃,易今泠搖頭拒了。
看得出來這些婢面上十分守規矩,可是心裏誰都對好奇著。
易今泠對們的好奇不意外。
對這門婚事好奇的人太多太多了。
不用去探求,也能猜到街頭巷尾間的議論,各種好的或不好的議論。
打量著屋陳設,目之所及都是紅。然後垂下眼睛,瞧著上鮮紅的嫁。這是易今泠第二次穿嫁了。
與陳才哲大婚的景彷彿還在眼前。
青梅竹馬相伴長大,從小就知道長大了要嫁給他,曾那麼喜歡陳才哲。
陶寧知一喜服回了屋,腳步不算沉穩,他在前面喝了酒,沒喝多,臉上就紅彤彤的,越發顯得年稚氣。
易今泠一陣恍惚。
不該再想起陳才哲了。
起迎上去,作自然地接過婢的溫茶再遞給陶寧知。
陶寧知高興地笑了笑,接過遞來的茶,一口飲了個乾淨,把空杯遞給丫鬟,眼睛直直著易今泠,嘿嘿傻笑。
屋子裏的幾個婢忍俊不,都將頭低下去不看。
陶寧知喝一點酒就會醉,偏偏特別好面子,醒酒之後每每因醉酒時的舉跟自己生氣好半天。
易今泠無奈,將屋的婢遣了下去。
「姐姐……」陶寧知傻呵呵撲向易今泠,牢牢抱著。
易今泠忍不住想笑。
陶寧知不嫌棄易今泠比他大,卻特別嫌棄自己比易今泠小,聽起來似乎是個悖論。每次易今泠說起,他都要生悶氣。
他清醒時從來不肯喊姐姐,只有醉酒時,以及……床笫忘間。
醉酒時自己喊過,醒酒就忘了。但床笫間喊的話可不能賴賬,每每惹得他自己臉紅。每當這個時候,易今泠就喜歡咬咬他的臉,惹得他氣呼呼地轉過臉。
可……那是以前的相方式了。如今份改變,是他的妻子,似乎不該像以前那樣勾引撥他。
陶寧知開口前先清了清嗓子,才一本正經地說:「夫人,時辰不早了,該歇下了。」
易今泠溫地應著,與他一同朝喜床走去。
易今泠想著份改變,日後要更端莊些才好。
偏偏……
陶寧知也不知是因為醉了酒,還是因為太高興了,笨手笨腳的。
易今泠躺在喜被裏,想起初次與他同榻時。
那個時候,易今泠因為陶寧知常去皓月軒,以為他和許多公子哥兒一樣,就算不是風流,至也該有些經驗了。易今泠怎麼也沒想到他鼓搗了半天,最後將臉憋得通紅,趴在上,悶聲說:「進不去!」
想起昔日景,易今泠彎了彎,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陶寧知質問。
「沒笑什麼。」易今泠將臉上的表收了收。
陶寧知「哼」了一聲。
原本只是生氣不專心,現在又要氣撒謊敷衍他了。
他在面前乾淨的如一汪清泉水,一眼看得到水底。易今泠微微欠,湊過去吻了吻他的眼睛,慢慢挪到他耳邊,著他的耳垂聲說:「姐姐歡喜自然便笑了。」
陶寧知耳朵尖瞬間紅了,腦子裏也像在同一剎那炸開。他俯下來將臉埋在易今泠懷裏,一連喊了三聲姐姐。
易今泠彎,指腹輕他的耳朵尖,再次輕而易舉地惹得陶寧知一陣戰慄。
「易今泠你別太過分了!」陶寧知惡狠狠地瞪。易今泠始終溫笑著,輕輕挑起的眼尾勾勒了幾分嫵。
陶寧知想狠狠地罰,著姐姐的臉卻完全不忍心,最後變狠狠地去親的。
翌日清晨,陶寧知悶悶不樂。
易今泠徑自梳妝不理他。知道,他又在因為昨晚上喊姐姐而生自己的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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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個番外大概率是主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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