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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穿二代》 下場一鞠躬

嚴小絡提出離婚是在一次爭吵后,兩人又因為一點小事吵了幾句,嚴小絡說離婚吧,說這日子過不下去了。

馬長林開始只當是氣話,然而接下來嚴小絡正經跟他談離婚,馬長林知道不是氣話了。

嚴小絡態度一旦擺出來,就馬上收拾了自己的要搬出去,馬長林當然不能讓,兩人拉拉扯扯從樓上吵著下來。

大過年寒假裏,家家基本都有人,好多人聽著呢。嚴小絡便當著好多人,冷淡平靜地說要跟馬長林離婚,一下子弄得全家屬院都知道了。

江滿看著姚小二在樓下空地學走路,徐紅出來曬被子,難得一個太特別好的天氣,臺小,徐紅在樓下寬敞地方放了一個能移的晾架,老式自家鋼筋焊的那種,十分結實,把家裏被子抱出來曬。

「你這個好,曬被子方便,不用的時候放在臺也不佔地方。我乾脆也焊一個。」江滿看看那移架,覺得好。可一想,人家徐紅住一樓,他們家三樓,拿上拿下可就不方便了。

「我家臺掛了晾繩,平常就靠在臺邊上,你要用喊一聲,我給你往門口一推不就行了,這又用不壞,我要不是怕它淋雨上銹,我就直接放在外面給大家用了。」徐紅笑道。

「馬家,怎麼回事啊?」江滿下指了指五樓。

馬秋汝年前被楊娟接去過了幾天,然後兩個孩子年初二又被接去了姥姥家,所以江滿斷了可靠的第一手消息來源。

按說馬秋吾和馬秋汝都不在家,初二走了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呢,馬長林和嚴小絡二人世界,不該鬧起來啊。

「你說馬老師這事弄的。」聊起這件事,徐紅嘖了一聲說,「我開始也以為氣話呢,你說誰家兩口子柴米油鹽的,誰還沒說過離婚之類的氣話呀,我還尋思這大過年的,孩子也不在家,兩個人好好的,咋又鬧離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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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氣話?」江滿一邊閑聊,一邊留意著姚小二狗癲瘋原地轉著圈圈跑。

「你要看見就該知道了,哪是氣話。」徐紅說。

「年初六那天,那天我們家閨帶同學來玩,我正好一整天在家,一開始也沒聽見怎麼吵,然後的就拖著行李箱下樓來了,我當時看拖著個大行李箱,已經走到樓下了,兩人拉拉扯扯的,還以為兩人吵架又鬧離家出走呢。」

「你說好歹是鄰居住著,誰我又遇個正對面呢,我就勸了兩句,說大過年你們可別吵了,四樓陳老師夫妻倆在樓下散步,還有隔壁那棟謝老師家的老太太也在,也過來勸,然後那的就冷著臉說,你們不用說了,我已經決定離婚了,馬長林請你理智尊重一點,咱們好聚好散別弄得太難看。」

「這怎麼說話呢,人家勸一句還得罪了?」

「對呀,給我們吃個冷臉。」徐紅鄙夷道,「足老師家庭走楊娟那會兒,怎麼也不談理智尊重了?然後從那天搬走了就沒回來過,馬老師這兩天也沒怎麼看到人影,估計有的糾纏了。」

「那是,心有不甘意難平,給我我也不能就甘心答應離婚了。」江滿笑道。

江滿眼角覷著姚小二跑遠了,趕揚聲喊道:「睿睿,快來看看媽媽手裏有什麼。」

果然姚小二屁顛屁顛跑回來,一手指的手看,結果啥也沒有,江滿把手往他臉上一張,「哄你的!」

姚小二上了當,卻笑得哈哈哈哈傻樂呵。江滿就趁機代他別跑遠了,只能在這片樓前玩,不能跑去媽媽看不到的地方。

「馬老師這下真是好看了。」徐紅搖頭嘆息,「你說四十好幾折騰什麼呀,好好的日子不過,還弄得一雙兒都不待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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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突發奇想,拉著江滿胳膊問:「哎,你說這的真要離婚走了,楊娟有沒有可能復婚回來?我聽說楊娟可還一個人呢。」

「這可不好說。」江滿哧笑一聲道,「我要是楊娟,他馬長林跪倒磕頭喊親爹,我都不會回來的。」

徐紅:「說是這麼說。還不都是為了孩子嗎,我尋思楊娟一直沒再結婚,也是放不下孩子。」頓了頓慨嘆,「要說楊娟那個人,鄰里鄰居這些年住著,子好,啥時候看見了都笑臉說話。」

「也興許是對結婚嫁人失了呢。」江滿道。

徐紅忙裏忙外收拾晾曬,江滿便帶著姚小二在校園裏散了會兒步。冬日暖,讓小孩多活,臨近中午就散著步往小紅樓方向去,不多會兒暢暢畫完畫回來了,老遠看見慢慢悠悠地抱著一本畫冊,蝸牛一樣走過來。

繼音樂系認了一堆哥哥姐姐之後,小蝸牛現在又跟系一堆大學生混了,平常去系呂教授的畫室,一路都是人哥姐,音樂系團寵小蝸牛好像什麼都還沒幹,又把系攻陷了。

系學生表達對團寵小師妹的喜很有特,於是小姑娘時不時就帶著特回來,比如白.的小手背上繪了一朵水墨花朵,再比如夏天白T恤背後畫了一隻大的米老鼠,畫得那麼心,江滿起初都不捨得洗了,直到小蝸牛告訴是防水料。

「睿睿,看看你姐回來了。」江滿姚小二。

姚小二正撅著屁,趴在花壇邊上也不知看什麼稀奇,一聽江滿說話,趕站起來著小腦袋看,看見姐姐過來了,便嘎嘎嘎笑著跑過去。

「跑慢一點。」江滿無奈地喊了一聲,你說這倆孩子,格要是中和一下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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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二都不會說幾個字,一邊跑,一邊「吉吉、吉吉」地著,迎到了姐姐,就賴皮似的抱著暢暢的往上爬。

「唉,小二胖,你怎麼回事,什麼時候能把姐姐喊清楚了。」暢暢看著他,腦袋拎拎他耳朵,有點嫌棄有點沒辦法。

小二胖抱著暢暢的,八爪魚一樣著,蝸牛小姑娘乾脆也不著急,就淡定站在原地等著,還手拉住他肩膀的棉襖免得他摔了,直到江滿過來把八爪魚摘下來,把他拎過來站好。

姚小二被媽媽拉著小胳膊,還不甘心,還在努力往姐姐那邊掙。

「媽媽,他嘰里呱啦說什麼呢。」暢暢皺皺眉頭,掏出小手絹給姚小二乾淨口水。

「他想你抱他。」江滿道。

「我可不想抱你。」暢暢給他仔細把口水乾淨,臉上卻滿是嫌惡,「你這麼胖,我都不太能抱你,而且我一抱你,你就會揪我頭髮,抓我耳朵,還會弄我上口水。」

姚小二:「咿呀嘰呱嗚……」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暢暢拉著他一隻小手,「走吧,我領著你走,反正我不抱你,你到跑,不講衛生,鞋子還會把我服蹭臟。」

一邊極力嫌棄,一邊卻又維護,別人要是說姚小二哪兒不好,小姑娘又該不高興了,我弟弟,我自己嫌棄就算了,得到別人嫌棄嗎。

小蝸牛牽著一隻跑的小猴子,江滿在後邊跟著,娘兒仨慢慢悠悠回家。

過年黃阿姨回老家,他們給黃阿姨的代是開學回來,所以黃阿姨還得明天回來,回到家江滿讓暢暢和姚小二玩,自己去做了個紅燒鯧魚,炒個簡單快速的醋溜白菜和蒜黃蛋,一碗雜燴丸子,加幾菠菜、香菜,裏面多放點湯也就不再專門燒湯了,熱幾個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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饅頭出鍋,姚志華回來了。

「你是不是都算好了的,還是聞著味兒了。」江滿抗議地瞟他一眼。

「聞著味兒了,一聞就很香。」姚志華笑,換完鞋,笑嘻嘻先跑去桌子上,拿筷子先夾了個丸子送進裏,才去洗手。

可能是今年春節按曆比較早的原因,年前放假晚,年後開學也比較晚,居然到農曆十八才開學,在江滿印象中是幾年來最晚的一次了。今天農曆十七,姚志華系裏的開學初會議。

「開會人都到齊了?」一邊吃飯,江滿一邊閑聊地問。

「呦,江老闆什麼時候改行當校長了。」姚志華笑著調侃,「怎麼還關心起我們開會來了?」

江滿瞥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貧。

「沒到齊,如你所料。」姚志華說,「請假了,說是去接兩個孩子回來開學去了。」

江滿:哈,就猜麼!這個關頭馬長林一準沒臉去系裏開會,那麼多同事,萬一誰問他一句都夠尷尬的了。

「爸爸,你們說馬伯伯嗎,馬秋吾和馬秋汝是不是今天就能回來了?」暢暢吃了一個大的丸子,鼓著小地煞是可

「嗯,今天下午估計就該回來了,不然你們明天報到開學了。」姚志華道。

他夾碎一塊豆腐的丸子塞到姚小二裏,姚小二呀吃了,指著碗裏還要。

「別給他吃多了,有點咸,剛才已經餵了一小碗牛蛋羹。」江滿說。

姚志華於是夾丸子的筷子了回來,轉而撕了一小塊饅頭喂到他裏,姚小二吃著饅頭可不像丸子那麼有滋味,便「啊啊」地使勁指著碗裏。

「媽媽,他估計還,就吃那麼一小碗蛋羹,我也吃了呢。」

「你跟他比?」江滿笑道,「你這麼大的小姑娘,一包牛當零食,他一包牛就喂小豬了。」

可是看他饞的,暢暢有點不忍心,想給他夾一點菜吃吧,看看自己的筷子,又嫌棄他有口水,也怕他咸了。

吃不到豆腐丸子,姚小二隻好努力地自力更生,抓起小勺吃自己碗裏沒什麼滋味的白米粥。

吃完飯下午沒啥事,暢暢在房間里慢條斯理準備開學的東西,姚小二睡午覺,江滿和姚志華呆在房間休息一會兒,姚志華就跟八卦起馬家的事,說他們正經結婚滿打滿算才一年半吧。

「嚴小絡這麼快就離婚,還真是把他當踏腳板了。」

「別這樣說,人家是真。」江滿笑嘻嘻看著姚志華,讓姚志華覺得真好,「至於現在離婚——」撇撇,笑道,「像雨又像風,來得快去得也快唄。」

「你可不知道,今天我還聽我們醉心學、不問世事的牛老教授八卦一句,說馬長林當初為了嚴小絡畢業分配能留在滬城,可給使了大力氣的,求到牛老跟前過,當時他不還沒離婚嗎,還地下呢,還說他完全是一片才之心,不忍心嚴小絡回到落後閉塞的西部家鄉去,牛老說他不過問學生分配的事。後來他又花了不心思,找人拉關係,給嚴小絡分配在旅遊局下屬的一個單位,工作清閑,福利相當好了。」

「所以嚴小絡一個年紀輕輕的漂亮姑娘,從暗渡陳倉跟了他三四年,願打願挨,誰又吃虧了?」江滿道,「踏腳板也不盡然,各取所需,反正是馬常林自己造的。」

「嚴小絡跟他這麼長時間,也沒生孩子,離了婚也才二十五六歲,工作又好,就算名聲有礙也能嫁的不錯了。」

「理是這個理,馬長林一塊多麼好的踏腳板。」江滿把枕頭塞在後靠坐起來,歪頭問姚志華,「那我問你,七十年代恢復高考前,你的理想追求是什麼?」

「那個時候?」姚志華想了一下說,「那個時候我大概,就希哪天能把民辦教師轉正吧,正經端上鐵飯碗,別的還敢想什麼呀。我記得最開始當代課教師,後來費不事弄到了民辦教師的名額,就覺得很高興了,民辦教師雖說不是公辦正式,可也比代課教師強了,比代課教師有保障,一個月工資漲了四塊錢都把我高興的。」

「然後你高考上大學之後呢?再然後,你大學畢業去了藍城,人事局那麼好的單位,你不在那好好獃著,你怎麼又考了研究生呢?」江滿笑起來。

「那時候誰要跟我說,你能當大學教授、當作家,我做夢都不敢想。」姚志華自己想想忒的一笑,「現在我是大學講師,估計今年年底吧,年限夠了我副教授職稱應該沒問題,再往後,教授還遠嗎。」

他笑著嘀咕:「那小紅樓早晚得有我的。」

「所以說,高度和平臺決定目標眼界,胃口慾都是養出來的。」江滿停了停反問道,「你說嚴小絡當初要不是馬長林給出力留在滬城,畢業分配回西部老家去了,在哪個普通小城做一份平常工作,會怎麼樣?就算分回西部,兩人比金堅,馬長林也跟結婚了,兩地分居,如今會不會跟馬長林提出離婚?恐怕還整天擔心馬長林出軌不要呢。」

「所以我覺得,你說嚴小絡馬長林?啊,為什麼不,上學時候馬長林能給的東西太多了,當然,可以真心視為神袛的那種,現在回頭一看,就一糟老頭,能有更好的,有什麼好留的。」

江滿慢條斯理道來,自己嘖了一聲,「道理如此簡單,可是男人有幾個能看的。」

姚志華笑了下:「這就好比一白眼狼,馬長林自己心費力養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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