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來個像他大哥或者姚香香那樣的……
姚志華莫名就打了個激靈,爬起半天子,睜大眼睛,滿臉抗議譴責地看著江滿。
「我說江滿同志,江老闆,江姑,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呀!咱們一家子好人,怎麼也養不出來那樣的,真要是那樣的我一頓打死他。」這傢伙一著急,乾脆抱著江滿往床邊上推,「呸呸呸,快呸,壞的不靈好的靈。」
乾脆就想把丟下床算了。
「……」江滿笑得有點力,上半被他給推的懸在床邊上,只好八爪魚一樣抱住他,才沒被他丟下去,兩人一起嬉鬧著胡倒在床上。
「我這不是說如果嗎……」
「沒有如果,凈胡說八道。」姚志華斜眼瞅,「我看你又是欠收拾了。」
於是便開始手腳,準備收拾料理一下自家媳婦。
「幹什麼呀你,老實點,講正經事呢。」江滿拍開他。
「兩口子生孩子,還要什麼正經的。」姚志華口中說著,胳膊把攬回來,蓋好被子,兩人繼續歪著。
「其實你說這些吧,純粹杞人憂天。」姚志華胳膊給枕著,想了想,「你比如,就說暢暢吧,我們兩個養的,誰不誇我們暢暢好啊,你說要是從一生下來,就給我大嫂養,或者給我二嫂養,會是個什麼樣子?」
沒等江滿說,他自問自答道:「反正肯定不是現在這樣。你就說我們家兄弟姐妹五個吧,我娘那子,還有我爹,我爹過世了我也就不說了,作為長子,出了我大哥那樣的還不是正常。香香呢,本老小,更是慣壞了,不知道天高地厚。」
「所以我有時候覺得,你們老姚家歹竹出好筍,像你大姐,算是你們老姚家祖上積德了。」江滿道。
「祖上積沒積德我不敢說。」姚志華調整了一下姿勢,把胳膊給枕在頭下,「我大姐十六歲跟我姐夫訂親,說十八歲結的婚,其實還沒滿十八周歲就嫁過去了,你說那時候又能懂什麼呀,命好嫁給了我姐夫,我姐夫家風正,再比大幾歲,所以我覺得,我姐夫這人是真不錯,我大姐要是嫁個很糟糕的人,你說能像現在這樣?」
「至於我二哥,不是我自己罵他,蛋慫貨一個,不經事,得虧我二嫂人不錯,二嫂娘家事正派。至於我大哥……」他停了停,呵呵兩聲,「他跟我大嫂,黑碗裝醬油,正對兒,難怪把家裡搞那樣子,兒都跟著遭殃倒霉。」
「那你呢?」
「我……」姚志華停了停,還咳了一聲清清嗓子,「我吧,首先是命好,老天爺都疼我,讓我娶了個好媳婦,我媳婦天上找地上難尋,關鍵是還特別我。」
「……」江滿默默別開臉。姚哥你節呢?
「我現在回想一下,小時候整天跟大哥二哥在一起,我娘沒事就罵人,又能好到哪兒去?就是腦子不笨,還蠻會讀書的,上學績一直好,那時候大集,吃大鍋飯,學生可以不用幹活,所以我爹娘也就不怎麼管我,隨我讀了中學,十二歲就去鎮上讀初中了,自己讀書明理,自己慢慢有個是非對錯的觀念了,之後是我大姐夫,支持我去縣城讀高中,就算後來遇上十年大運,老天也沒虧待我,讓我考出來了。」
「人啊,見識決定高度,環境決定你過什麼樣的生活。你說我要是一直呆在村裡,沒讀書不走出去,就在那個家裡,我現在又能是什麼樣子?指不定也跟我大哥一樣。再加上我有了你,你說我要是娶一個像我大嫂那樣的,咱們的日子又會過什麼樣?」
他慢條斯理,完全是家常閑聊的口氣,說了這麼多,江滿想想也是。兩個人靜靜地半晌。
「道理我懂,自己的孩子就好好教。」江滿頓了頓,腦袋蹭著他肩窩,「可是我就是不太想再生一個。」
「其實生不生的,本來也沒那麼要。」姚志華道,「我是想著,你過完年三十歲了,要生就這兩年生吧,再往後不生就不生了。我是怕我們像肖秀玲那樣,能生的時候不生,等到不能生了,又不念叨懊悔。」
「你說生當然簡單,你又不費事。養了暢暢七年半,我還剛輕鬆一點兒。」小聲抱怨著,撒似的,鼻子蹭著他的脖頸嘟嘟囔囔,形頓時膩歪起來,姚志華停了停,實在是。
「誰說我不費事了,我明明很賣力的好不好?」他過來,咬著耳朵竊竊私語,「要不這樣,這不是放假嗎,剛過完年,反正都閑著,到開學還有一個多星期,那我這個星期就不用那什麼了行吧,隨他去,咱們賭一把,懷上了就生,懷不上往後也就算了,以後都隨你。」
江滿腦子裡飛速地算了下日子,覺得有點冒險。
然而氣氛正好,黏黏糊糊的,想,賭就賭,什麼大不了的,誰還賭不起呀。
然後這哥們一個星期,可真是拼了老命了。他拚老命不要,差點沒要了江滿的一條老命。
這一年寒假開學有點早,農曆十四,元宵節前一天就開學了。姚志華同志在開學前一天晚上最後努力了一把,有點委屈地嘀嘀咕咕:「我怎麼覺得,這一星期的神仙日子怎麼就這麼快。」
江滿沒理他,這哥們就開始想好事兒,「媳婦,我以後能不能也不用了?你知道的,不是生不生孩子,那東西隔靴搔……」腆著臉居然還撒,「好不好嘛……」
江滿的回答:「滾一邊去。不想理你。」
開學後日子恢復如常,姚志華就格外盼著靜,甚至下班回家都比往常跑得更快了,回家做飯吃,下雨天搶著去接暢暢,生怕孩子的娘走哪兒不小心一跤。
殷殷期盼。
然而這一次老天爺沒向著他。過了二月二,晚上睡覺姚志華習慣地摟過來,江滿懶洋洋跟他說:「明早你起來做飯啊,我龍欠安。」
姚志華一聽忙問:「怎麼了,哪不舒服?」
「沒哪兒不舒服。」江滿停了停,看著他,「你賭輸了。」
姚志華想了一下明白過來,免不了有些失。
「其實我一直覺得,我不是太容易懷孕。」江滿道。
先不說結婚兩年才懷暢暢,就現在和姚志華這種生活狀態,裡調油,兩人整天熱熱乎乎的,本有點兒痛經,那幾天需要注意一下,怕影響是堅決不吃藥也不上環的。
而姚志華呢,一直不喜歡用套,覺得隔靴搔。以前是認真的,怕意外懷孕唄,這兩年生活穩定下來,思想鬆懈了,也就沒那麼嚴格防守了。再加上這年代的避孕水平,所以兩人的日常真不是沒有。
然而一直也沒懷孕。
當然,公平起見,也不排除男人的問題,比如這哥們看著龍馬神,其實種子活率低?不過怕他又威脅要把丟到床下去,江滿就沒說出來。
姚志華心裡失,但是願賭服輸,就攬著:「沒就沒吧,就暢暢一個寵著好。那你早點兒睡吧,我明早給你燒紅糖薑湯。」
江滿想了想,認真道:「再生一個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我們要是真想生,就像你說的,別等到以後再後悔憾,那我們就乾脆去醫院檢查一下,畢竟也都上三十歲的人了,然後再決定備孕。其實我之前就預這次不會懷上,生孩子不是兒戲,哪有我們這樣打賭的。」
「不去。」姚志華說,「閨都七八歲了,我們倆能有什麼問題,天意沒有,不想生就不生了,一個孩子就好,一個孩子多寶貝呀,再說現在城裡都一個孩子。我這大半個月整天等著信兒,還真有點兒熬人,結果現在一說我賭輸了,失是有點兒,反倒沒那麼想要了,你說要是再生,我還不得再熬上小一年啊。」
「要生的是你,現在說熬人不想生了的也是你,什麼人呀。」江滿忍不住踢了他一腳。
然而自己有了這想法,加上痛經,也沒跟姚志華講,自己就去醫院查了一下,找了西醫找中醫,果然就像自己猜的,宮寒難以孕。
也不是不能治,就是麻煩,這種打小質上的宮寒,需要慢慢調理,吃中藥,一個月一療程,中醫那老先生張就是兩個月,說先吃兩個療程看看效果。
我可去你的吧,不要了。
回家跟姚志華一說,姚志華也是那句,去他的吧,不吃。
反正平常一點兒痛經,注意一下,別吃生冷,燒個紅糖薑湯,誰那麼自整天喝苦藥水啊,還得一喝一兩個月。
姚志華還得出個結論,說既然不容易懷孕,我們能有暢暢就很幸運了,很知足了。
然後一轉臉這哥們就不正經起來,笑嘻嘻問:「那我以後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套了?早說嘛,我忒不喜歡那玩意兒了,是不是就可以自由發揮了?」
江滿回了他一個「滾」。
真不知道這位被譽為才華橫溢、謙謙君子的姚老師,在外面到底是怎麼端著的,家裡賤這樣。
兩口子就把這事放下了。
後來暢暢又想起來問了一回,這次問的姚志華。姚志華就跟說,爸爸媽媽商量過了,媽媽生孩子很辛苦,生你一個就好,不想再要了。
農曆二月中,劉春苗跑來找江滿,說的麵包店要開業了,開業那天專門想請江滿去。
「這麼快?」江滿問,「小劉,真能幹的啊。」
「姐,你就誇我吧。」劉春苗不好意思的。
江滿一問,劉春苗找的店面有點遠,滬城那麼大,就算老城區也足夠大的了,離這兒還有二三十里路,坐公車也得一會兒的了。劉春苗也沒搞什麼正經的開業儀式,大概就是放個鞭炮、搞個促銷,江滿其實有點懶得不想去。
「姐你一定得去。我就覺得,你只要到店裡站一站,我這店就能開起來,就能掙錢。」
「你這是拿我當招財貓啊。」江滿失笑。
「不是,姐我是拿你當財神爺。」劉春苗笑嘻嘻跟耍賴,「姐你就去唄,姐你就去站一下,我就覺得你這人氣運特別好,你往裡頭一站,保證能幫我招財進寶。」
江滿:「小劉你這生意肯定能做起來,聽聽你這麼好,就肯定行。」
江滿就去了一趟。劉春苗店名就用自己的名字,春苗蛋糕,店面雖然不大,一間屋子,可收拾布置得好,一塵不染,店員則就自己。
「這個店面要是能再大一點就好了,不用多,再大個十平方八平方。」江滿道。
「再大了我怕租金也高,姐我跟你不能比,開這麼個小店我就很滿足了,連老鄉們都羨慕我。」劉春苗笑道,「我只要能把這個小麵包店開起來,有個自己的店,能掙錢能立足幹下去,我就知足知足了。」
「你有點出息。」江滿也笑道,「你這丫頭,我看是個做生意的料,理想不妨再高點兒,先定個小目標,比如你三年開個更大的店,五年開個分店,十年八年搞連鎖店。」
「姐你說的這些也太玄乎了,我倒是敢想呢。」劉春苗問,「姐,什麼是連鎖店?」
江滿頓了頓,乾脆就給簡單解釋了一下「連鎖」,說麵包店這種它一家店不適合開的特別大,想發展做大,可以做很多個小規模、分散的、同一個品牌模式的店,比如你這個就.春苗蛋糕,你可以開上很多家店,然後總部統一管理,麵包蛋糕你可以統一配貨。
「姐,你這個還真新鮮,我第一次聽說哎。」劉春苗驚訝地笑。
「這有什麼好新鮮的。」江滿道,「一點都不新鮮,古代都有,你比如古代開錢莊,開商號,全國各地都有他家的商號,他就是沒做連鎖罷了。」
劉春苗激半天,問:「姐你是不是就要開這麼個連鎖店呀,想想就帶勁兒,讓滬城隨便哪兒都能有你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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