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出來,不用說也指的是肖秀玲娘兒倆在娘家養著了。江滿一看肖秀玲臉都氣得變了,忙拉了一下,拽拽的手提醒別衝。
「男方家裏什麼況,提親之前人應該就跟你們說清楚了吧。」江滿平平淡淡開了口。自從進來,就坐在一旁默默沒作聲,方的娘和嬸子自然也沒多注意,只當是肖家哪個不要的親戚。這會兒一開口,聲音不高,卻讓方的娘和嬸子頓時轉臉看。
人立刻在一旁道:「我都說清楚了,我說的實誠,哪一點掖著瞞著了?家裏幾口人、家底子咋樣,小夥子啥,你們相親之前不就找人打聽了嗎,要不然你們一個姑娘家,能胡跟人相親?」
「所以你們現在找的啥借口?」江滿冷冷笑了下,「我要沒猜錯,就是你們家閨或者你們做爹娘的,一開始看上了,訂親東西也接了,回去后又有人給介紹別的對象,或者你閨自己有了別的對象了。」
看著方娘和嬸子突變的臉,一笑,「我沒猜錯吧?指不定還就是這一兩天的事,要不然你們要退婚趁早,趕的,一句話的事能鬧到這樣嗎,就憑人家男方小夥子的人品相貌家庭,人家還能缺了媳婦?」
「你,你瞎說啥呀,沒有的事!」方嬸子瞪了江滿一眼,眼睛卻不自覺地去瞟方的娘。
「那就是被我說中了?」江滿笑笑,「該說你們做爹娘的不講究,還是誇你們家姑娘主意大?」
「我呸,怪不得臨到這會兒鬧退婚,可真不要臉,你們家一個姑娘,還能找幾個主兒?」肖四嬸氣得罵了一句。方的娘臉難看,矢口否認說沒有的事。
「沒有的事?」肖秀玲氣道,「那咱們就好好理論一下,你能打聽我們也能打聽,我們去你們村說理。」
人忙說:「這事橫豎是你們短理,你說我招誰惹誰了,說個弄得我一腥,我這麼沒臉。你們今天不給我個說法,回到村裏我可不能就這麼算了,橫豎你們不怕丟人現眼就行。」
人跟方一個村。
農村裏理啥事,自然有一套傳統的鄉俗公約,凡是講個理字。方的娘很快就萎了,最終答應賠禮道歉,賠償男方的一切損失花銷。
談判結束,方當面賠禮道歉,算賬賠錢,江滿就先起出去了,肖秀玲跟著也出來了,站在四嬸家大門口生氣。
「算了吧,你還真生氣呀。」江滿推推,「秀玲姐,你可慶幸吧,就這樣的親家,這樣的姑娘這要真嫁進來,你還指你們家能過安生呀。」
「我沒事兒,我就是心疼我弟。」肖秀玲說,「今天可謝謝你啊,你說我咋就沒想到這一層呢。」
「氣壞了唄。」江滿安地用肩膀,「那我先回去了啊,怕暢暢醒了。你也別顧著生氣了,回去叔和嬸都寬寬心,退了正好,轉臉給你弟找個更好的。」
「哎,我知道了,你趕回吧。」
江滿真得趕回去了,怕小孩醒了,姚志華招架不了。一路回到家,在大門口就聽見小祖宗的哭鬧聲,推門一看,姚志華抱著個孩子,滿院子裏耍猴似的哄,哄也哄不好,急得跟什麼似的。
「哎喲喂,你媽回來了回來了,這次真的回來了。」姚志華一疊聲地抱著孩子迎上來,江滿接過來,抱著拍拍哄哄,小孩睜眼看看,終於不哭了,把小腦袋往懷裏拱,還滿是委屈地噎了幾下,那委屈的撒聲千迴百轉,吚吚嗚嗚的,讓一對爹媽又是心疼又好笑。
「哎,明明昨天晚上跟我玩得好的呀。」姚志華傷心拉地也委屈,「醒了看見我就哭,換了尿布,沖喝幾口還哭,還會訛人的,哭起來把眼睛閉上,你怎麼哄都不睜眼,不理你,怎麼哄就是不看你,哎喲我個小祖宗來。」
「跟你還不唄,你呆家裏抱兩個月試試?」江滿看他那樣兒,憋不住直想笑,「這一覺睡得也不大呀,我出去沒多大會兒,你是不是手欠弄醒了?」
「沒啊。」姚志華趕屈,「我好好地陪著睡覺,睡著睡著一睜眼就醒了。」
「睜眼看見你個陌生人,當然就醒了。」江滿拍著孩子笑,想起平常看著孩子睡覺,小東西也會突然睜一下眼,有時還會小手小腳試試,知道在旁邊就又安心睡了。
姚志華表示很傷心,親爹怎麼就陌生人了。
接下來就開始準備過年,臘月二十三,兩個人一早起來,瞧見東邊爬上來一個紅紅的大太,天空一片凈朗,是個晴好的天氣,就趕忙碌著拆洗床單被褥,天不好你拆洗了,到晚上曬不幹,一家三口屁睡吧。
要說江滿新年心愿是什麼,就是有一大把布票,好好地做幾床新棉被。
二十四小年,生產隊殺豬分。農村過年不能指買,沒那麼多票,食品站一下子也沒那麼大供應。生產隊殺了兩口豬,村裏大人小孩一大堆人圍著看,都著自家分一塊嘟嘟油汪汪的好。
不過殺豬的人也是老手了,瘦、頭蹄下水都是搭配著分,住的偏加上起得晚,姚志華被人通知了才跑去領。
「給我們分了三口人的。」姚志華用麻繩拎著回來,其實他的戶口已經遷到學校去了,供應都在學校,生產隊分糧食都是給他們家按的兩口人,分這是明顯看面子照顧呢。「你看看夠不夠,不夠我明天去鎮上再買點兒。」
臘月里賣豬的多,返還票也多,村裏票容易兌換。
「夠了,兩口人,暢暢又不吃,你還能吃多呀。」江滿看看那,一塊五花、一塊前和一小片豬肝,還給了一塊豬板油。笑道:「你運氣不賴呀,都是好。」
「那是。」姚志華小小得意了一下,村裏人照顧他大學生面子大,給他分明顯都挑好的,他去的時候第一口豬已經分完了,只剩下些脖、邊角,老隊長愣是他等著,等著開始分第二頭豬。
姚志華把麻繩挽了個活結掛在門旁牆上,指著說:「三口人統共這些,拿刀分的老陳叔看樣子還給我高了秤,我看這塊長條帶肋排的拿去你娘家送年禮,剩下的過一個年,剁完餃子餡,也吃不到多了。」
「把這塊板油熬了,剁餡兒。」江滿抱著孩子,手把小被子往上攏攏,「我看別買了,現在鎮上私人賣東西公家都不管了,你明天去鎮上買條魚,挑那種大的花鰱魚或者鯉魚,有海帶、蝦皮之類的買點兒,再不然你就買豬筒骨,燉湯留著燉菜吃。我在村裏還買了些蛋,就兩口人吃飯,年貨足夠了。」
「行,是不是再買點糯米?做湯圓吃。」
「糯米不一定有,有你就多買點兒,平常買不到。」
姚志華不提老宅那邊送年禮的事,江滿也就不提,反正姚志華自己有數。
臘月二十五一早,姚志華跑去鎮上採買年貨。臨近年關,鎮上一條蔽的小街好多賣東西的,一溜兒十幾個小攤子,都賣些青菜、乾菜、魚蝦之類的。廣播里整天喊經濟建設,公家不止,老百姓自然就聞風而了。
不過沒有糯米,糧食米面這些憑票供應的東西還沒人敢公開買賣,關鍵家家也就夠自己吃的,只能到公社的食品站買。他在私人攤子上買了兩條花鰱魚,都有三斤多重,比豬可便宜,去食品站,買了海帶、蝦皮、鹹魚、干木耳,一豬筒骨,兩斤糯米。
跑去供銷社,買了家裏用的醬油、煤油,幾包點心和半斤白糖,順便跟江穀雨聊了會兒,問問江穀雨結婚的東西準備咋樣了。江穀雨過年發了糖票,又給他添了一斤紅糖。
回來時他就順道先去了老宅那邊,把一條花鰱魚送去了,算作年禮。
老宅那邊也分到了三口人的,姚老太見姚志華送的花鰱魚,還算滿意,接過去好歹沒張罵人。
「你們不得回來過年啊,你筐里都裝的啥呀?都拿下來。」姚老太盯著他背著的藤筐,「回來過年還不是吃我的喝我的,買啥年貨都放我這邊一起吧,就送這一條魚,夠你們誰吃的呀。」
「回不回來過年,我聽爹和大哥二哥的。」姚志華一句話推掉,「那大哥二哥年禮送的啥呀?」
姚老太撇了一下沒搭腔,看樣子是嫌,姚志華估著肯定沒有他送得多,盡到了義務,於是背著藤筐走人。
回到家把東西放下,哄孩子,除塵打掃,兩人換班幹活,把屋裏屋外、牆上地上仔細打掃一遍,用江滿的話說,老鼠裏也給掏掏乾淨了,見針給暢暢做了件新服,一家三口歡歡喜喜地準備過年。
※※※※※※※※※※※※※※※※※※※※
推薦一下好友蘇亦謎的新文:《后我被前偶像了》,很好看的都市文。
文章簡介:
【幾年前追星一傷,幾年後他追妻火葬場】
某天,微博熱議。
如果有一天你和你的偶像流落到荒島,島上只有你們兩個人……
你在張害怕之餘,第一件事是要做什麼?
最贊回答:撲倒他
顧兮轉發:引他
心裏默默補充一句:但不能讓他得手
跟很多幻想睡偶像爽一把不一樣
這種飯的人更想讓前偶像也嘗一下求之不得的滋味
當時只是在心裏YY,沒想到這個「如果」竟然真實發生了……
顧兮轉看了眼睡在自己邊的容忱,心複雜
更沒想到容忱竟然主送上了門。
App的同學可以搜索文名:后我被前偶像了;或者搜索作者:蘇亦謎。
用電腦網頁和wap的同學,可以從我專欄的友鏈接點進去:落地詩.蘇亦謎
或者網頁
后我被前偶像了
。
向瑾母親結婚還不滿兩個月,外出打工的丈夫就死了,向瑾的爺奶捨不得她媽的嫁妝,於是就使計讓她改嫁自己的小兒子。因為計劃生育政策,為了免於罰款,向瑾一出生就說是她媽跟前夫所生,所以他媽後來又順理成章的生了第二胎。向瑾「二叔」婚前另有所愛,也許是得不到的是最好的,所以一直對她們娘三都不咋待見,更不說上心了。突然有一天,向瑾那個名義上的爹穿著西裝革服,領著嬌妻乖兒回來了。他們娘仨在那個家裡的處境愈發的尷尬了,向瑾心一橫,叫她媽離婚,然後她們倆姊妹跟著她過。自此,自力更生,賺錢養家,發家致富就成了向瑾人生奮鬥的主要目標。只是,在發家致富的過程中,這個她走哪哪都能遇到的同學突然有一天找上了門來,「怎麼偷了我的東西就想這麼地溜了?」向瑾氣短,硬著脖子狡辯,「嘿,你這不是笑話麼,你見哪個做小偷的偷了東西不跑難道還等著人來抓的?」他長身玉立,直接將她堵在了角落裡,「呵,囂張,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上一世,江汐瑤是個小可憐,堂姐和未婚夫暗中茍且,嫂子是幫兇,最後落了個鋃鐺入獄死在獄中的下場。這一世,重生歸來,江汐瑤不走極端,不聲不響,一步一個陷阱,將仇人一網打盡。原本一心想要發家致富無意結婚的她,卻被男人堵在牆角表白。江汐瑤一臉懵。我隻是想和你共同打怪,而你卻想要得到我的人?
【年代,穿越,空間,囤貨,養崽崽】六歲,辛梓諾因為父母車禍過世成為了孤兒,被如狼似虎的親戚們以撫養她為名,想要霸占她家的財產。18歲從夢境中意外獲得隨身空間,像是帶著某種使命。潛意識里感覺到要出事,辛梓諾做出了此生重大的決定,囤積大量的物資。回國時,飛機突然失事,魂穿到一本正在看的虐文書的主人翁身上。一個物資匱乏平行空間的70年代,計劃經濟時代,身邊還無端多了兩只崽。能怎麼辦呢,養著唄。黑心娘想要故技重施陷害自己,憑借先知,提前讓對方主動簽署斷絕書,從此恩斷義絕。據說那位失蹤的男人,某一天突然攜功...
楚伯承像美麗的劇毒,明明致命,卻又讓人忍不住去靠近。可他們的關系,卻不為世俗所容。姜止試圖壓抑感情,不成想一朝放縱,陷入他的牢籠。他步步緊逼,她節節敗退。一場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