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眼裏我就是個瓶的作用。」江滿平淡說道,「姚志華,你要是不忙,我們現在說個事。」
「巧了,我正好也要跟你說個事,正經事。」姚志華頓了下,跑去拿來兩張紙,那種普通的信紙,坐下來笑道:「別的事先放放,咱們先談個正經事,你說小孩給取個什麼名字好呢?」
「……?」江滿居然有點沒跟上他的腦迴路。這麼鄭重其事弄兩張紙,還以為他擬定什麼離婚協議呢。江滿頓時就打起十二萬分神,離婚隨時歡迎,但有一條,這人可不吃半點虧。
結果這哥們說要給孩子起名字?
「詩經,男楚辭,我回來之前吧,不知道男孩孩,先想了幾個名字,回來這兩天,又想了幾個,你聽我跟你一個一個說啊……」
江滿沒等他說,一手,從他手裏拿過那兩張紙,掃了一眼,蒼勁的鋼筆字,寫的沅芷澧蘭,瑾瑜瓊瑯……大抵就是這一類的字,香草玉,這個年代的男人起名字也就這風格了。
關鍵是,不管他起出多好聽的名字,江滿本就沒打算給孩子。
辛辛苦苦生的兒,才不會讓給別人起名字,親爹也不行。
「我想好了,暢暢。」江滿把那兩張紙還給他。
「?」姚志華頓了下,「暢暢,唱歌的唱,還是歡暢的暢?」
「歡暢的暢。」江滿挑釁地抿一笑,「我就覺著,你娘這樣一掌一掌往你臉上,人暢快的。」
「……」姚志華臉變了變,心累。想想真覺得天道迴,以前他總覺著那是爹娘,爹娘對他總是好的,要孝敬著的。
「我心裏已經夠堵的了,你就行行好,別再兌我了。」姚志華頓了頓,嘆氣,「江滿,說真的,我放假回來之前,大姐大姐夫給我寫信,說你差點出了事,我當時還不太敢信我娘和香香會是那樣,等我一回來……」
結果回來以後,聽村民們一說,才知道他大姐大姐夫信里說的,已經是經過委婉化了的,還只是一部分,事實更加過分。
「算了,不說這些了,江滿,過去了就過去了,橫豎我們以後也不跟老宅在一起過。我知道這些虧欠你了,我娘那人……你以後就遠著些,我保證不能說你什麼。」
他把那兩張紙接過來,拿筆把「姚暢暢」添在上面,端詳了一下,「暢,姚暢暢……那我想想再說。哎對了,你要說什麼事?」
江滿本來想問他,你同學都找上門來了,你打算啥時候離婚呀,可被他這麼一打岔,江滿又改了主意。
現在坐著月子,帶著孩子,每天湯魚湯吃著,急什麼呀,偏偏就等著看看,他姚志華啥時候提出來。
「我想說……你不去看看你那個同學?人家大老遠為著你來的。」
「……」姚志華手上的作一頓,看看江滿,停了停,慢吞吞把那兩張紙摺疊好,往上兜里一裝,言又止。
「江滿,你現在……怎麼跟換了個人似的。」姚志華嘆氣,「行了你就別胡思想了,一個老同學,來者是客,咱們生孩子,人家來給咱閨送禮的,今天晚了,我明早再過去看看。別的,我跟你保證真沒別的事兒。」
他起出去,走到門口想起什麼,居然又轉代了一句:
「我去水庫洗澡,下魚籠子。」抬抬胳膊示意袖,「今天老天爺算是給我們幫忙的,天氣比前兩天還算涼快,客人來了也沒那麼熱。可是我這一天到晚下來,上汗都了幾回了。早晨買順帶給你買了兩排骨,上午沒顧上弄,吊在井裏,穀雨給你燉了,我晚一點等你們洗刷收拾好了再回來。」
「哎。」江滿住他,純屬好奇,「你哪來的票?今天你買了好幾斤吧,還有辦酒的錢。」
「也就買了幾斤值錢,加上蛋,剩下都是些個蘿蔔青菜的。」
這年代農村,幾斤辦個好樣的喜事了。
姚志華索走回來,站在床前解釋道:「我之前在學校,幫人輔導過兩個高考生,人家酬謝我,收了一點錢,票是我同學找人幫我兌換的,還有那個和麥。今年高考不是政策放寬嗎,人比去年還多,我高考績不錯,又是農村家境,教授給介紹的。」
「嚯,學會賺外快了?」江滿挑眉。
「這回沒錢了,真沒錢了,這回花了。」姚志華笑著舉起兩隻手,「所以接下來,你好歹得給我點錢花。我日常也得買家用的東西。」
他說著,俯去床頭拿兒的小帽子,今天隨份子的紅包都在裏頭了,據說紅包給孩子驚,江滿也就沒忙著收起來。他想拿,江滿則一抬手,啪地拍開了他的手。
姚志華抗議的眼神看,江滿也不管他,自己把紅包都拿了過來。的一塊兩塊,多的三塊五塊,一連拆了五六個紅包,湊齊了十塊錢遞給姚志華。
「這給你,行了吧?一人一半,我看統共也就收二十來塊錢,裏頭還包括你大姐和我娘家兩個大頭。」
「估計也就一二十塊,反正是人來往,你記一下,過後人家有喜事別給了。」姚志華接過那十塊錢,剛想走卻又笑道,「江滿,你這樣就對了,有事就說,我也好知道你想的啥,你以前,就是太不說話了。」
江滿忽然不想理他。
夕滿天,他去拎了魚籠子,經過廚房跟江穀雨代了一聲,步履悠閑下水庫洗澡。
江滿則把剩下的紅包都拆了,錢收起來,小嬰兒又開始哇哇了。
也該了,江滿趕溜下床去洗手,回來給孩子換尿布餵。
第二天早晨天一亮,江穀雨剛起床出了屋門,院裏姚志華也已經起來了。他現在有了張木床,就放在院子裏,白天放梧桐底下,就是蚊帳還沒弄到,上半夜熏跑的蚊子,下半夜指不定又殺回來了。
姚志華洗漱完,把昨晚捉到的幾條小鯉魚殺了收拾好,留給江滿早飯燉湯,進屋瞅瞅人家娘兒倆還在睡,就悄悄出來。
「穀雨,我出去一下啊,你姐要問你跟說一聲。」
「出去好了。」江穀雨故意問,「還回來嗎?」
姚志華磨了一下牙,裝作沒聽見,走了。
他一路徑直去姚家老宅,鎮上沒有到縣城專門的車,只有兩班過路車,得提早去等著,趕不上就誤了。所以他推門進去,趙明歌和姚香香都已經起來了,正在院子裏洗漱收拾。
見他來了,姚香香就沖趙明歌眼笑笑,下示意了一下,趙明歌轉頭看看他,像是有點沒神,笑了一下,就低下頭洗臉了。
「趙明歌。」姚志華了一聲,「謝謝啊,還讓你花錢給我兒買毯子,你看我昨天忙的都沒顧上過來。」
「謝啥呀。」趙明歌低頭撥弄著水盆,「我不也喜歡小孩嗎。孩子好吧?」
「好,生下來五斤三兩,前天我拿秤稱,六斤三兩了,十一天長了整整一斤。」姚志華笑。
頓了頓問道:「趙明歌,聽說你昨天來給香香送複習資料?你什麼時候跟香香絡上了,這丫頭不懂事,我們家老小,都讓家裏慣壞了,慣的有些事都不知道好歹。你工作忙,往後可別這麼麻煩了。」
趙明歌低頭不語,姚香香在旁邊起來:「三哥,你說誰呢!」
「說你呢!」姚志華一扭頭,臉一變。
「志華,你來了?」
姚志華一轉臉,原來他大姐姚香玲也在,聽見他來了,忙從廚房出來。
「哎,大姐。」姚志華走過去,「你昨晚沒走啊。」
「別提了,昨天下午沒趕上車。」姚香玲用眼示意了一下背對著的趙明歌,剛想走時正好遇上了,本來讓姚香香送走的,略一耽誤,「結果我跑到鎮上一問,車都過去了,我又一路走回來,倒霉催的。」說著沖趙明歌的背影翻了個白眼。
「你等會兒也走?」
「走啊,我家裏一大攤子,不走行嗎。」
「哎,那你跟趙明歌兩個人,正好一起送。」姚志華說,「那你們趕的,我出去看看,能不能給你們找個驢車。」
姚老太從廚房裏出來,瞥了姚志華一眼,板著臉說:「你還知道回家呀,你還知道有爹有娘啊。」
「娘,一大早上您又咋了。」姚香玲無奈道,「您自己兒子,老三那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娘兒倆,您就不能好好說話。」
「你這是數落我了?」姚老太翻眼沖著姚香玲去了。
「我哪敢數落您呀,得,您也彆氣,我一會兒就走了。」姚香玲頓了頓,忍不住補上一句,「您要是不待見我,大不了我以後來。」
姚老太臉一變,張就想罵人,姚香香趕在後邊悄悄拽了一下。真把姚香玲罵走了以後不上門,對誰都沒好。
「不一定能找到驢車。」姚香香梳著辮子走過來,「大姐,要不你再過一宿,好容易來的,三哥騎車先送送明歌姐唄。」
姚香玲淡淡瞟了一眼,沒搭理,姚志華則連個眼都沒給。姚香香吃了冷臉,氣得子一扭,走開了。
「我也想多住一宿,可是我得上班啊,你大姐夫工作忙,我自己也得上班,我家裏老的小的還一大攤子,我不回會去咋弄。」姚香玲說給旁人聽。
們收拾吃早飯,姚志華出門繞了一圈,回來笑道:「巧了,生產隊今早要派人去鎮上領農藥,拉驢車去。趙明歌,大姐,你倆快點吃,正好跟著車走。」
姚老太對這個干閨還真不錯,一早晨居然煮了大米粥,還炒了瓜和豆角。趙明歌慢吞吞吃了半碗米粥,就放下碗說吃飽了。
「志華,你……現在忙的?」
「忙的。」姚志華說,「小孩小,沒滿月,我媳婦坐月子呢,大人小孩都得人照顧。」
「那你哪天去縣城?」趙明歌低頭笑了下,「幾個老同學都問起你呢,有空一起聚一聚。」
「哎,去縣城可真不一定。放假放到八月底,我這忙著看孩子呢,要是哪天能空閑出來,興許過去看看。」
「三哥,你哪有那麼忙。」姚香香道,「明歌姐,你有空再來玩,反正我都在家呢。」
「你明歌姐忙著呢。」姚志華說,「香香,人家趙明歌要上班工作,哪來那些閑工夫跟你啰嗦。」轉向趙明歌道,「趙明歌,你以後搭理,香香不懂事。」
「三哥!」姚香香氣惱地了一聲,姚志華則抬頭盯了一眼。
這時大門口有人吆喝了一聲,姚志華抬頭看了下,笑道:「是趕車去鎮上的姚大軍,我去他等會兒。」
姚香玲和趙明歌一聽,趕收拾了一下東西,告辭了出門坐車。趙明歌提著個手提包,只管低頭走路,姚香香則親熱地挽著胳膊送出去。姚香玲拉在最後,覷著姚老太也走到前邊去了,手拉住姚志華胳膊。
「志華,我看這個……也就那樣兒,人長相又不比你媳婦強,沒你媳婦好看。我說句難聽的,你要是真打算離婚找個城裏的,就憑你,啥樣的你找不到?你非得要呢。這種的,明知道人家裏媳婦孩子的,我反正不喜歡這樣……」姚香玲想了想,找了個合適的詞兒,「上趕著的。」
「哎呀大姐,你就別這心了,我心裏有數。」
「你有啥數啊你!」姚香玲責備道,「你要有數,怎麼上趕著到咱家來的?一個沒結婚的不要名聲,你一個大學生,你還要在乎名聲呢,要沒那意思,你可別惹一腥。」
「哎呀大姐,你看我這態度還不夠明白呀?」姚志華臉有些無奈,攤手,「你看看我,放假回到家,算上回來的那天,算上今天統共才五天,我忙的腳後跟都不落地,有些事我都還沒弄明白呢。就像你說的,一個沒結婚的的,老同學來走一下,我是能罵還是能轟?鬧出來誰都不好看,這事怕也是咱娘折騰出來的,我罵誰呀我!」
古代玄醫傳人穿越八零年代成了人見人嫌的小寡婦!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看著麵前的瞎婆婆,癱公公,還有年幼的小叔子,以及周圍時不時冒出來的極品,貝思甜繼續磨練自己醫術的同時,不忘開掛虐渣! 某兵哥哥摟著媳婦,“關燈,該去造娃了~” ~~~
一場綁架,陸九安重回八零年的新婚夜,她果斷選擇收拾包袱跟著新婚丈夫謝蘊寧到林場。虐極品、斗人渣。做美食、學醫術。一手御夫,一手養崽,小日子過得甜如蜜。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丈夫太能干了,她又懷了!怕了怕了!陸九安連夜帶球跑到京城求學。卻發現自己的丈夫站在三尺講臺上,成了她的老師!救命!她真的不想再生崽了!!